不過譚熙兒能夠恢復精神,這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兒。閱讀
嚴敏為了能讓譚熙兒有點事兒做,於是乎她和允弦合計了一下,打算弄個啥小生意,二人合夥一塊做做。
近日來,允弦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密謀著啥,天天早出晚歸的。
她原本想著給自兒個之前做的那些面霜啥的弄出來,回頭找個合適的攤位擺著,讓譚熙兒去賣面霜這些護膚品,一夜暴富雖是無望,不過賺些小錢還是很輕鬆的。
「姑姑,我覺得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她,賣貨,那能行麼?」嚴錦玉一臉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譚熙兒一眼。
遭受錦玉鄙夷的譚熙兒可不服氣,她努努唇,抬頭白了錦玉一眼後問道:「怎的,合著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什麼都做不好了唄?啥事兒都還沒開始呢,你這可就這麼快下定論了,你是神仙不成?」
「行行行,你們說的啥都對,我就說,你們這面霜,在這兒,就是賣不成!」
嚴錦玉的態度篤定的一口說道,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認定了嚴敏她們這件事做不成。
嚴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先前在家的時候,她那面霜啥的都賣的挺好的。
徐州人傑地廣,為何在這兒就不行了?
「成不成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還沒開始呢,你小子倒是好,直接給我潑涼水來了。」說著嚴敏給她那一堆瓶瓶罐罐收起來,轉身朝著內院兒走去。
今天也不知道允弦去幹啥了,臨近子時才聽到從外面回來。
嚴敏正忙活著給先前厚重的被褥換下,允弦這小子有點小潔癖,丫鬟們碰過的東西,他都不喜,無奈下,院兒里這麼多丫鬟她不使喚,平時在他們臥房裡的清掃的活兒,都是她一人攬下的。
當然,若是允弦得空的時候,他也會搭把手。
「這麼晚了還不睡,你那個都快來了,再熬夜,到時身子可能吃得消。」蘇允弦一進門就脫下了自兒個的外袍,他看著敏敏,殷切的問道。
那個……
他不說,嚴敏這還真是忘得乾淨,月事兒也就這兩天了吧。
她這大馬虎,這種事兒,竟還沒有允弦記得清楚。
嚴敏換上了一床適合春日裡鋪蓋的被褥,接著轉身對允弦說道:「我打算這兩天帶著譚熙兒做一些面霜,面膜啥的,讓她拿著去賣,她給我搭把手,賺了的銀子,我倆對半分。」
當下敏敏的飯館兒也沒有先前那麼忙,譚熙兒閒賦在家,找點事兒做做,確實也是個好主意。
允弦恩了一聲後,隨手取下了身上的荷包擱在了桌上:「做小生意,若是身上銀錢不夠,儘管跟我開口,我這有銀子。」
「你還瞞著我攢了這麼多私房錢呢?」嚴敏嗤笑一聲掂了掂那沉甸甸的荷包,笑眯眯的又給擱回了允弦的桌上去,接著又道:「那面霜先前在家時賣的就不錯,今兒個剛提,錦玉那小子上來就給我潑冷水,說做不成。」
聽了敏敏的話後,蘇允弦的劍眉緊擰成了一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思慮了一番後,接著緩緩說道:「錦玉說的,也並不是無稽之談。」
這麼說來,嚴錦玉那小子今兒個說的話,還有道理咯?
「在家時候,鄰居街坊都是熟識,加上錦玉成年跟那勾欄瓦舍勾搭著做生意,現下在徐州可不同,你若想敞開銷賣,只怕還有些難度。」
見著敏敏一臉的不解,允弦便慢條斯理的跟她解釋著。
經過允弦的這一番話後,嚴敏也算是明白了為何當時錦玉會那麼說,心裡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敏敏,這幾日就快清明了,明日你出門時去買些元寶和往生錢。」
臨睡時,蘇允弦想了想後,又對身側的人兒囑咐道。
元寶和往生錢……
他是打算給外祖祭拜麼。
可以嚴敏所知,就算是要祭拜,好歹也要有個牌位才是,不然這東西燒了,到下面算是誰的?
她想了想後,轉身看著允弦又道:「那,用不用我找木匠去給做個牌位啊?」
「不用,你只管買了放屋裡就成。」蘇允弦說著起身吹熄了床前的燭燈。
嚴敏躺在床上,她來回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反覆思索不得其解。
換做是以往時候,允弦不說話,她便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可現下,她卻有些理解不通了。
一隻大手蓋在了她的身上,身後的允弦,輕聲說道:「勞煩娘子了,辛苦明日幫我跑這一趟。」
「我還是要買些的,反正還要祭拜我爹,我娘。」
這話嚴敏說時也不覺得有啥,她來的時候就沒見過爹娘。
那對夫婦,僅僅是存留在她不深的印象里,仔細想起,連他們的模樣兒,嚴敏都覺得模糊記不清。
可是允弦的態度卻有些反常,他有些懊惱的輕聲解釋著:「敏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這有啥了,我爹娘早就已經不在多年,做人,還是要向前看的。生死有命,天註定。」嚴敏淡然一笑,對允弦寬慰道。
蘇允弦一把緊攥起了她的手,語氣滿是寵溺的對其說道:「以後有我為你遮風擋雨,後半生,你的幸福便交給我。」
「肉麻不肉麻呀。」嚴敏輕輕地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
二人笑吟吟的和衫睡去。
翌日清早,嚴敏還以為昨日允弦回來的那麼晚,今兒便讓他多睡一會兒,她原本還想著不喊他起床呢,結果待她轉身一瞧,身側的人,早已不知所蹤。
這小子就不知道困,不知道累的麼!
昨夜回來那麼晚,還有精力起了個早,幹啥去了?
嚴敏懷揣著滿肚子的疑問,出門對丫鬟們問道:「少爺何時出門的?」
那幾個都紛紛搖了搖頭,表示都未曾見過蘇允弦的蹤影。
身後的步雲抿了抿唇,思慮一番後對嚴敏說道:「少夫人,我知道少爺去了哪兒。」
他知道?
這段時日以來,步雲在家幾乎天天閒著,允弦去哪兒都不帶著他,出於戒備,更是連書房都不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