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朗現在可是被楚浩然給嚇出心理陰影了,一看到他就能想到那日自兒個被楚浩然壓在身下的場景。閱讀
一見著楚浩然和孟蕭,李軒朗下意識的往後面咧了咧身子,往家丁的後面靠。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李軒朗邊說著邊四處打量著,試圖找尋蘇允弦的蹤跡。
「你想不想翻案?我倆能給你做個證人,不過嘛,銀子你肯定得少不了我倆的……」說完,楚浩然連忙回頭給孟蕭擠了擠眼,使了個眼色。
作證人?
他倆能這麼好心?
李軒朗也不是傻子。
「蘇允弦那小子蔫兒壞,說好的來這兒找他玩管吃管住,拿我們當苦力便罷了,身上一文錢都沒有,我倆連家都回不去了,你自兒個掂量著看吧,若你想翻案呢,咱就坐下來好好聊聊。」
楚浩然說話時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他還賤兮兮的朝著孟蕭挑了挑眉。
「我憑啥相信你?」李軒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浩然,隨之脫口而出。
「那個宋苗苗長得也就那樣,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娶個村婦回家當正妻吧?兄弟,那我可真是瞧不上你哦!你自兒個看著辦吧,你不信就罷了,我們就只要二十兩銀子,多的也不要。」楚浩然邊說著,邊拉了一把孟蕭的衣袖,作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孟蕭餘光往前面的茶樓樓上瞄了一眼,心中不禁唏噓,楚浩然這樣損允弦,回頭允弦可不得好好收拾他……
李夫人剛上了馬車探出個腦袋來往窗外瞄了一眼,疑惑的詢問道:「朗兒,你為何還不走?」
「娘,這倆是我同學,我有點事,你給我拿點銀子!」李軒朗邊說著邊朝著他娘伸出了手。
正所謂慈母多敗兒,這李夫人更是連問都沒問一句,打發了下人拿了銀子給他,臨了只是叮囑道:「跟男同學隨便吃喝,莫要再去招惹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子了。我們去客棧等你。」
說著,李夫人招了招手,小廝趕著馬車朝著前面駛去。
這李軒朗原本就是打算找個忌諱出去放鬆放鬆,他娘跟著這一路,實在是無趣兒死了。
「前面有個茶樓,去那聊吧,我快渴死了,什麼破衙門連口水都不給喝。」說著,李軒朗自兒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茶樓。
殊不知嚴敏和蘇允弦早就已經在茶樓等候他多時了。
楚浩然和孟蕭互看了看後,相繼一笑。
這可怪不得他們了!
進了茶樓,他們便提議要上樓去,李軒朗也無所謂,橫豎他是少爺脾氣在外更是闊綽慣了,隨口還嘟囔道:「自是該去上面雅間的,下面亂鬨鬨的那麼多人,吵死了。」
豈料!
李軒朗這才剛一上樓,話音剛落,他就被人用胳膊肘鎖了喉嚨!
他嗚嗚嗚好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蘇允弦拖著李軒朗的脖頸將他給拽進了前面的雅間裡,接著,一旁的敏敏更是等著楚浩然他們進了屋之後,默契的反手關上了門。
「幹啥,你們這是幹啥!來人,救命啊!」好不容易蘇允弦鬆開了手,李軒朗大口喘著粗氣放聲高喊道。
「說,為啥學院過完年之後不讓開學了?」蘇允弦幫嚴敏拉開椅子坐下,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眼前的李軒朗,那眼神就跟審訊犯人似的,看的李軒朗直發慌。
李軒朗還想試圖喊人,結果楚浩然卻直接懟道:「快別嚎了,大老爺們一個,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嚎,你到底是有沒有良心?學院為啥讓封禁了?趕緊說!」
「我不知道!」李軒朗一口咬死,他趾高氣揚的仰起頭瞪著蘇允弦他們:「你們今兒個要麼就弄死我,要不弄死我,等我出去,咱們走著瞧!」
蘇允弦冷眸瞥了他一眼,抬手直接拿著胳膊肘懟到了他的脖頸底下:「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說話時,蘇允弦還從袖筒里取出了一枚黑色藥丸,他冷笑一聲幽幽說道:「這藥丸下了毒,若沒有解藥,七日必然七竅流血毒發身亡。」
說話間的功夫,眼瞅著蘇允弦的手越發的逼近!
一旁的楚浩然更是幫著他生生掰開了李軒朗的嘴,而孟蕭則負責鉗制著李軒朗的胳膊腿。
嚴敏有些狐疑的咧咧嘴,這小子出門還隨身攜帶毒藥呢?她咋不知道呢?
用來毒誰呢?
「我,我說!我,我讓白先生保釋我,他不肯,我爹便將之前給白管教送禮的事兒捅了出去,白管教被衙門帶去嚴查了,還有劉昊天等人作證,這回學院怕是開不下去了。」
「你可真是歹毒!弦弟,把你的毒藥塞進他嘴裡,餵給他吃,毒死他!」楚浩然邊說著,邊抬起了腳朝著李軒朗的腳背上狠狠踩去。
亦不知此時為何,蘇允弦卻鬆開了手。
此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
畢竟京兆書院遠名在外,歷來更是出了不少官員的學府,現如今被查出有貪污腐敗一事,必受牽連。
只是,這件事白先生可是無辜的啊……
「別白費心思了,學院開不下去了,衙門的人都說了!」李軒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抬手揚了揚衣袖,一臉的壞笑。
嚴敏輕拍了拍蘇允弦的後背,對其寬慰道:「學院開不下去,又不是白先生不教書了,這不算啥。」
「你們把我騙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這事兒?」李軒朗抬手錘著自兒個的胸口,心有餘悸的又瞟了一眼蘇允弦手裡的藥丸兒問道。
楚浩然給孟蕭使了個眼色,「敏姐,你先出去,我們有點男人之間的小秘密要處理一下,你在這兒不方便。」
孟蕭很是識趣兒的幫嚴敏打開了門,她前腳剛出雅間的門,李軒朗就要藉此機會跑出去。
結果,他才剛邁出了一條腿,接著就被楚浩然和孟蕭給拖了進去。
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砰!」的一聲巨響,他們關上了門。
「又扒我褲子,你這人怎麼這樣!楚浩然你要不要點臉了!」
「哎哎哎,我的衣裳!」
……
屋裡一時間一聲吵嚷,嚴敏不由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仨,真是蔫兒壞!
雅間裡的李軒朗光犢子雙手死死地抓著自兒個僅剩的那件褻褲,高呼道:「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