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 章 老三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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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恆?」

  「度量衡…」

  「你個小兔崽子,癟犢子朕聽見的是…公輸恆。」

  謝凌淵一本正經,委委屈屈:「父皇,你聽見了還問我?

  我跪地上,耳朵不好使,沒聽清楚。」

  皇上冷哼,「哼,趕緊起來。」你媳婦要進來了!

  謝凌淵搖搖頭,像模像樣哀嘆一聲:「不礙事,一會兒!兒臣讓眠眠扶我起來!

  腿麻了,歇一歇!」

  嚇唬朕?

  哼!

  「德勝,把這狗東西給朕拉起來。」瑪德!老三嫁得真好…

  皇帝實名嫉妒了,他當初要是有這樣的媳婦,少走多少彎路!

  還至於打打殺殺嘛,把他「親兄弟們」都打包送閻王了嘛!

  和平稱帝,不費吹灰之力,他也想啊!

  能躺贏誰拼命啊?

  這老三,躺著就能繼承皇位了。

  他還想著,怎麼給老三造造勢呢!

  這功勞就自己飛來了!

  「哎!秦王老奴扶您起來。」德勝公公態度很恭敬啊!

  心裡尋思這柳側妃說的果然對啊!投胎靠運氣。

  這三皇子,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德勝公公看得明白,三位皇子中只有謝凌淵不拘小節,愛閒雲野鶴,無心皇位。

  沒娶柳側妃之前,從不聯絡朝臣,天天帶個侍衛瞎跑瘋玩。

  可如今!

  啥也沒做!朝臣都一邊倒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恨不得排班住秦王府,生怕壓定的「寶貝」讓人害死。

  王氏的肚子忽大忽小,太醫院太醫們集體眼瞎,視而不見!——必須女子平安。

  皇帝嘴一瓢,「傳秦王妃…是側妃、側妃!

  德勝啊!讓御膳房做點蟹黃酥送過來,什麼玫瑰酪的。」

  德勝公公一愣兒,要不要聽聽你吩咐的是啥?這個季節上哪整蟹黃去?

  怎麼做蟹黃酥。

  「皇上…」德勝公公為難了。

  謝凌淵道:「桂花糖蒸栗粉糕和核桃酥。

  桂花糖蒸栗粉里放些黑蜂蜜,核桃酥里放些西蜀蜜棗。

  再泡一杯玫瑰花露,不不還是蜂蜜菊花茶。

  春暖花開,火氣大。

  兩杯,兩杯!最近我火氣也大。」

  「給朕也上泡一杯蜂蜜菊花水,放點枸杞,多放點…」

  皇帝尋思著,一會兒去賢貴妃宮裡轉轉。

  謝凌淵張口找媳婦,閉口上火的,把皇帝成功說上火了。

  哎!

  這時候生老四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皇帝憂愁了,孩子多了互相殺,就像他的兄弟們!沒有相愛只有相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同父異母的斗,同父同母的也斗。

  皇帝以為孩子少一些能消停點,哎!

  如今也挺消停。

  謝凌西忙著造人,謝凌晨忙著造……?

  這麼一看,謝凌淵挺順眼的!

  會娶媳婦。

  王氏人不出彩,家世不出彩。不!沒有家世了…

  會種地啊!青黃不接的時候,人家都賣上菜了。那小白菜小生菜一把一兩銀子。

  還要開商路…

  女財神爺轉世啊!就是字磕磣點!

  還有進門的這個。「哈哈…眠眠快坐下!穿的太少了,天氣回暖也要注意保暖。

  你們年輕人啊!

  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啊?」剛要跪下行禮的柳眠眠愣住了。

  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和顏悅色的皇帝好嚇人啊!

  祖母!有錢不但能使鬼推磨,皇帝也能推。

  「快坐……」

  謝凌淵眼睜睜看著他皇帝老爹,喜笑顏開從皇位上走下來。「眠眠啊!公輸恆是誰啊?」

  「哦!哦?」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柳眠眠想掐自己一下。

  今天的父皇,唯實有點不對勁!諂媚…

  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

  比年畫上福祿壽三星還和藹可親。

  柳眠眠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

  皇帝沒等小內侍檢查,自己就接了過去。

  荷包里有一顆木質令牌,還有一個紙條…上面寫著公輸家任憑柳大姑娘差遣。

  落款公輸恆。

  「這…不會是陷阱吧?」皇帝面露沉思,不會是北國的陷阱吧?不…不…是東黎國的陷阱?

  這兩位老鄰居可不是省油的燈。

  一個在北國寒冷之地,一個在高山草原上,環境艱苦。他們都有攻占大聖的心思啊!

  柳眠眠搖搖頭,「不是啊!兒媳進宮前,拿著令牌去了木匠鋪子,果然是好用的!」

  「你再重說一遍。」皇帝蹙眉,聽不懂呢!

  柳眠眠指著木牌道:「木牌上面刻著一朵曇花。

  京城裡的木匠鋪牌匾上也有一朵曇花。

  兒媳就拿著木牌去了木匠鋪。木匠鋪子裡的人,見到兒媳就跪下了。」

  皇帝忍不住道:「眠眠啊!你說…有沒有可能,你不拿木牌他們也得下跪。

  你畢竟是秦王側妃啊!」

  謝凌淵插嘴道:「不可能,我是秦王又不是閻王。

  出門在外躬身行禮就行,不用下跪。

  不年不節的,禮太大。」

  皇帝瞬間從和顏悅色變得不和顏悅色。「滾,小兔崽子。大人說話沒你插嘴的份。」

  大人?

  很好……

  皇上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德勝公公親自端著茶水和糕點。「秦王,喝點茶潤潤口吧!敗敗火吧!」

  秦王!!!

  「不是的,這是家主令!父皇這是公輸家的家主令,一共兩枚。」柳眠眠沒敢說,那一枚在李悅薇手上呢!

  因為李悅薇死了,現在是李長歌!

  什麼?家主令?

  皇帝懂了!

  柳眠眠,不是來給公輸垣帶話的,是來告訴他——她現在身後還有公輸家了!

  柳眠眠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弩。「父皇請看,這是公輸家的連弩,可綁在手腕上連射十發。」

  柳眠眠扣動懸刀,嗖的一聲一道銀光沒入牆面。

  「連弩,一米以內無敵,一米以外作用減半,五米以外白費。

  可用於女子防身。」

  連弩零部件小巧,精緻非常。皇帝伸手接過,愛不釋手。

  沒看過啊!活六十多歲沒見過這玩意!

  工部那幫棒槌,就會修牆修宮殿。

  使大勁兒,修個護城河!頂天了…

  皇帝看柳眠眠的眼神,都冒綠光。「真好,真好!賞,眠眠你想要什麼,爹爹有的都給你。」

  皇帝嘖嘖一聲,看看柳家這幾個孩子,再看看他的!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還好……

  老三嫁得好啊!

  有這樣的媳婦何愁大聖朝不興盛。

  「擬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次子,賢皇貴妃之子,

  天資聰穎,德性純良,宜承大統,故朕深思熟慮,

  決定冊立皇子謝凌淵為太子,授以冊寶,正位東宮,欽哉!」

  皇貴妃?

  柳姑姑,人在宮中坐,富貴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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