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 章 下毒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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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還在不在?安定王卓宇哪裡知道它還在不在?畢竟…他也不會飛。

  安定王卓宇冷聲道:「雪鷹是天神的使者,一隻強壯的雪鷹可以活七十年。

  皇帝無須擔心。」

  本來挺神聖的天葬,在皇帝的口中一出溜,好像要給鷹開飯了。

  臉黑如墨已經不足以形容安定王此刻的面色了。

  心裡尋思這大聖的皇室,好似一夕之間長出了膽子!

  是什麼讓他們如此狂妄?安定王想到卓烈信中的黑火炮。

  那東西頃刻之間,能把小山移成平地。

  「七十年?」皇帝很滿意,皇帝頷首認同:「康鵬,你不必憂心了!」

  康鵬曾經的康伯爺低垂著頭,「陛下,微臣…」還未說完。

  康伯爺頭一歪,軟軟的倒了下去。

  若是細看,還能看見康伯爺嘴角的笑意。

  為何笑?因為不用上戰場了。

  康伯爺有英雄情節愛救人,也只限於女子還是貌美的女子。

  上戰場救人是萬萬不能的。他惜命!

  康家軍功起家,康家男子一生戎馬很難壽終正寢。

  康伯爺從小就有一個願望,活到老死,享盡榮華富貴。

  上戰場他是萬萬不能的,惜命。

  如今的康伯府要銀子沒銀子,要嫡子沒嫡子,要房子燒一半。

  要實權沒實權,還要時不時的被皇帝騙銀子。

  還不如捨棄一身累贅,自己過的瀟灑。

  康伯爺想的明白,絲毫沒考慮子孫後代,兒孫自有兒孫福。

  反正餓不死他,康家還有許多莊子和地。

  足夠他後半生安穩度日了,棄車保帥也是讓他玩明白了。

  「微臣來救醒康大人。」魏太醫背著藥箱衝到康伯爺身旁。

  皇帝嘆息一聲,「送出宮吧!救人不救魂,骨氣都沒了,有何好救的!

  康家一門英烈,終是斷送在此。」

  老皇帝拿著康伯爺的臉面在地上左右摩擦,康伯爺裝暈,穩如老狗。

  康伯爺想的通透,罵兩句又不丟命,上北疆戰場那是真丟命。

  名聲?名聲這東西跟命比起來…不值一文。

  名聲這東西,他不在意就是屁。捂住鼻子熏到的永遠是別人。

  —

  「陛下真是風趣。」卓宇指著一箱子的玉璽道:「大聖的禮物本王收下了。

  長公主謝璇回不回北國,再議,不急於一時。」

  再議?

  皇帝拍拍手,絲竹之樂重新響起。

  一陣如霧氣般的白色煙霧騰空而起,在琉璃燈的照射下美輪美奐。

  宮娥手中的琉璃燈顏色各有不同,霧氣也便有了不同的顏色。

  一時間,宮殿裡猶如仙境。

  只聽一道清冷的聲音淺淺吟唱:「朝朝長伴於暮暮,琴音訴相思…

  妾之情深如海又如雲。」

  十幾名妙齡少女頭戴琉璃花冠、身著月影紗長裙、面容清冷又絕塵。

  在琉璃光的映照下,猶如九天之上的月宮仙子。

  為首的女子懷抱琵琶,一弦一彈儘是風情,一轉一扭儘是嫵媚。

  明明眼神微冷,卻偏偏魅惑無比。讓人移不開眼,深陷其中,此女正是元日宮宴上獻舞的青蓮。

  北國的使團官員護衛們,看的如痴如醉。剛才的劍拔弩張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靡靡之音。

  大聖的官員們捂著荷包,她來啦!她來啦!元日宮宴上的節目又來啦!

  你兩萬我三萬…三萬五萬不嫌少,五萬八萬不嫌多。

  新上任的崔尚書捂住眼睛。不敢看!不敢看!再多看幾次就喝西北風了。

  人間正道是滄桑,歪門邪道是糧倉。

  他們很愛大聖國,他們只想談愛國不想談銀子。

  靡靡之音…北國官員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大聖官員臉白如雪冷汗涔涔‌。

  九天之上的月宮仙子舞動腰肢,給遠道而來的「客人」斟滿手中的美酒。

  美人美酒配美景,天宮再現。

  北國官員看著手中的美酒舔舔唇——能不能喝有沒有毒?

  安定王卓宇舉起酒杯,想喝不敢喝。

  隨即一想——大聖皇帝態度強硬土匪做派,還能給他下毒嗎?

  再說這酒壺酒杯乃是銀子所制,銀子遇毒變黑。

  安定王看向手中的銀杯,銀杯鋥光瓦亮,他放下心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聖的官員眼觀鼻鼻觀心,如同坐化一般。

  這酒、這菜、這人同元日宮宴上一模一樣,沒有二樣!

  他們心涼如水,錢包生疼。根本不敢吃一點,只敢吃沒見過的幾樣冷盤涼菜。

  在他們的心中…涼菜不貴。

  美人彈唱,輕歌燕舞,菜餚豐盛、酒香純烈。安定王卓宇卻食不知味。

  他們想抓回謝璇,拿到玉璽開啟寶藏攻打大聖,進入中原為王。

  沒成想第一步就胎死腹中了,是誰給了大聖朝勇氣?是黑桶炮嗎?

  安定王卓宇眼神一暗,「大聖的皇帝陛下,請問你們工部尚書是哪位啊?」

  卓宇說「陛下、請問」,皇帝很滿意。

  「工部尚書。」

  「微臣在。」工部尚書崔大人上前行禮。

  他心裡七上八下,感覺工部尚書這位置讓段明陽坐臭了…不吉利了!

  「工部段尚書,久仰大名啊!」安定王卓宇眼神如刀。

  如果眼神能殺人,崔尚書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安定王吃人的眼神下,崔尚書打個冷顫。

  段?崔尚書一拱手:「啟稟安定王,本官姓崔…崔氏崔玉泉。」

  姓崔?卓宇不知道崔氏是大姓。只知道他不姓段…

  故而問道:「段尚書呢?」

  段尚書?段尚書不幹了,自動請辭了告老還鄉了。

  崔尚書是文化人不能這般回答。他回道:「天地悠悠,段尚書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故而不在朝堂了。」

  「不在朝堂?」更重要的事?安定王眉頭緊鎖,又緩緩鬆開,眼裡的殺意卻不曾消減。

  「像段尚書此等無雙英才,必不會輕易露面。」

  說完這句話,安定王便不再看崔玉泉,仿佛崔玉泉是可有可無的人。

  崔尚書躬身對著皇帝行禮,就回到了座位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只見一北國官員雙眼迷離,伸手去抓身邊的宮娥。

  突然!「噗嗤…」吐出一口鮮血。「王爺,酒中有毒!」

  安定王卓宇瞬感胸口一痛,一把掀翻桌子,「大聖皇帝,兩國開戰不斬來使。你居然下毒毒害本王?」

  謝凌淵翹起嘴角。

  [第一計:與君子先禮後兵與小人連打帶踹、與強盜先恐嚇再下毒陷害!]

  北國等同於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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