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姓沈的會信嗎?」
柳眠眠毫不在意,沈祁信或者不信。
信不信的重要嗎?
不重要。
吃屎最重要。
誰噁心她,她就讓誰噁心死!
沈祁居然還敢試探她?
真是仗著他腦子有問題,就為所欲為了!
一世不如一世。
簡直是越活越糊塗,他上一世心心念念的趙綿綿,今生沒有死。
為何不同她好好的過日子,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他同趙綿綿恩恩愛愛一生一世,柳眠眠也會高看他一眼。
她的不甘心。
早如清晨的露水一般,揮散在了空中。
既然走錯了路…
既然,上天給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改正了,重新走對就好!
各回各位,不好嗎?
柳眠眠不知道…
沈祁捨不得他的青雲路,捨不得他首輔的位置。
柳眠眠蹲在地上,拿木棍指指,「這幾顆就很好,曬乾了…
日後,每月給沈狀元送上一顆,這是每月的解藥。」
「是…奴婢這就收起來。」海棠伸出手,無從下手。
嘔…
小內侍趕緊攔住,「太子妃娘娘!這位姐姐,奴才來收。
貴人,千萬別用手碰觸。
這兔子可愛,兔子屎臭不可聞。」
小內侍把兔子屎收集起來,找那圓潤的形狀好的。
柳眠眠捏著鼻子道:「御獸園的糞便都怎麼處理?」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一般都埋在御花園裡,當做作花肥,
或者加在谷粉里做成魚飼料,餵池塘里的魚。」
嘔!
難怪皇帝從來不吃池塘里的魚。
只讓謝凌淵多吃!
嘔…
「太子妃娘娘,也養花嗎?」
柳眠眠想到…
沈祁君子如花般的容顏,點點頭。「嗯…算是吧!」
「紫荊姐姐,你給姓沈的吃的是什麼?」海棠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
可愛至極。
紫荊面無表情的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低聲道:「痛經丸。」
緩解月事疼痛的。
進門之前…
太子妃突然問,他們誰身上有藥。
只有紫荊有。
正好她月事來了,魏太醫給她開了一些丸藥。
嘿!
真真巧,正好用上了。
「……」
小內侍盡職盡責,裝了一籃子的兔子糞便。
個個圓潤飽滿。
「請姐姐,拿好。」
海棠嫌棄的捂著鼻子,硬著頭皮接過。「嘔……」
湊在柳眠眠身邊道:「主子,你說沈大人身上的大仙兒,知不知道他吃屎?」
柳眠眠失笑,「哪裡有什麼大仙兒,子不語怪力亂神。
欽天監的官員都不敢口出妄言,敢說會請神。
那沈狀元,嚇唬人罷了!」
「奴婢也是這樣想的,他還說仇久是被太子殿下救的。
仇久說不是。」
「哦?那他是怎麼到表哥身邊的?」柳眠眠眉心蹙成一團。
兩世,她真不知道仇久的來歷。
海棠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捏著鼻子道:「他師傅臨終前囑託,讓他保護太子。
我又不認識他師傅,就沒問。」
「他倒是什麼都同你啊?」柳眠眠驚愕的看著海棠。
「都是哥們,不是應該的嗎?」海棠驕傲的仰起頭。
「呃?哥們…」柳眠眠上下打量著海棠。
哥們!
你胸部挺大啊!
海棠臉一紅,「小姐,你不要瞎想!仇久練的武功,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
海棠神神秘秘道:「童子功。
據說不能破功,否則武功全失。」
「瞎說的。」紫荊幽幽開口,「破功,也不會武功全失!」
「啊!狗蛋騙我?」海棠咬牙切齒。
「狗蛋是誰?」這都是什麼虎狼的名字?她們太子府有這個人嗎?
「朱雀街府邸,看門的小廝。」
「所以,另外一個叫什麼?」紫荊臉上有一絲詫異道。
「叫貓冬啊!」
呃?
狗蛋貓冬?不知為何柳眠眠有一絲熟悉。
幾個小內侍,匆匆從甬道前跑來,躬身行禮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正在找您。」
…
御書房裡。
「太子妃娘娘,到!」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柳眠眠跪地行禮。
「快起來,地上涼。」謝凌淵親自來扶。
「去哪了?怎麼額頭上都是汗。」謝凌淵在身上一頓摸索。
沒找到帕子,拽起自己的蟒袍袖子,擦擦!
沒眼看!皇帝轉過頭。
「咳咳…」小兔崽子,你最好適可而止。
「咳咳…」好像誰沒媳婦一樣!
皇帝仔細一想,他真沒媳婦,他媳婦沒兩天了。
「德勝,你讓西郡王去行宮見見曹皇后。」
為數不多的夫妻情誼,在狗糧的作用下,爆發了。
「陪陪曹氏最後一程。」
嘆口氣,「曹皇后身染惡疾,哎……
祖宗有規律,身染惡疾而逝者,不得入皇陵。」
為數不多的夫妻情意,說散就散了。
都不抵一個屁的時間,長!
「是…西郡王也是至孝之人,沒準曹皇后一見西郡王,病就好了。」德勝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曹皇后一見西郡王,她喊謝凌西「皇兒」,謝凌西喊她「皇伯娘。」
病可不就好了嗎?
重新投胎,能有啥病?
轉世為人,重新再來。
百病全消啊!
亦君亦臣,亦師亦友。皇帝和德勝公公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損…
到家了。
曹皇后滿手人命的時候,壓根也沒尋思連孩子都混沒了。
為誰爭,為誰搶。
到頭來都是,「皇伯娘。」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曹皇后一個六品官的女兒,用一場設計華麗入場,成為一國之後。
又孑人一身,變成「皇伯娘。」
「皇上,八王、八王妃覲見。」小內侍匆匆來報。
「宣。」皇帝坐在空空如也的龍桌前,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