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說完,又補充道:「三日後,我會讓人送解藥過來的。閱讀至於這幾日二皇子會不會毒發,像剛才那樣難受,我就說不好了,畢竟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同,反應自然也是因人而異。反正二皇子自己注意,自己克服吧。告辭!」
一邊說,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藥箱,就要走人。
二皇子忙道:「你什麼意思,本王這幾日還會毒發,還會像剛才那樣……」
那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簡直不敢去想,這輩子都無論如何不想再來第二次了嗎?
顧笙攤手,「我也說不準,任何病任何毒都是因人而異的。當然,你也可以請太醫來好生給你瞧瞧,看能不能解了你的毒,但我向你保證,肯定是沒有用的,所以你不用做無用功。」
「就安心等著我送解藥來,往後大家也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反正我一個光腳的,什麼顧忌都沒有,總不能反倒還怕穿鞋的的吧?真告辭了!」
說完不再逗留,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餘下二皇子看著她越走越遠,直至徹底看不見了,才鐵青著臉,一腳踹翻了屋子正中的桌子,「賤婦,本王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五馬分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旁蔣孺人與郭宓都快要嚇死了。
小貴子也瑟瑟發抖,卻還只能硬著頭皮,強撐著身體上前小心翼翼道:「殿下息怒,您是千金之軀,萬萬不能為那樣一個賤婦氣壞了身體。只要將來……您想怎麼收拾她,就能怎麼收拾她,她到時候只能像狗一樣,在您的腳下搖尾乞憐。」
二皇子卻仍是怒不可遏,「賤婦,本王看得上你是抬舉你,你竟敢如此不識抬舉,還敢威脅本王!本王饒不了你,一定要誅你九族,血流成河!立刻取本王的鞭子來!」
小貴子當然知道二皇子要鞭子做什麼,忙小心應了,「殿下稍等,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咬牙小跑著出去了。
蔣孺人也大概知道二皇子要鞭子做什麼,畢竟總是枕邊人,二皇子私下裡偶爾會有多暴虐,她多少還是聽過見過。
嚇得立刻涕淚橫流的小聲告起饒來,「求殿下饒命……奴婢絕不敢亂說一個字的,求殿下看在奴婢腹中孩子的份兒上,饒奴婢一命,求求殿下了……」
二皇子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廢物,這麼件小事都辦不好,還敢求本王饒命?若不是你肚子裡還懷著本王的孩子,本王立刻要你的命,滾出去!」
意思就是,殿下不會要她的命,至少暫時不會要她的命了?
蔣孺人反應過來,立刻如蒙大赦,忙哭著說了一句:「多謝殿下饒命。」
便掙扎著自地上爬起來,扶著腰以不符合她身體情況的速度,快速避了出去。
至於剩下的郭宓會遭遇什麼,會有什麼下場,她可就顧不得了。
要不是她這個好表妹一再的攛掇她,她未必會為了討好殿下,就助紂為虐,那樣就算她和她的孩子往後都只能做小伏低的活著,也總比現在強十倍!
結果她的好表妹竟然根本不是為的她,不是為的將來他們母子能如何富貴榮華,能有個世子、乃至侯爺姑父,於她的兒子也是好處多多,大家雙贏。
她根本就是為的報當初自己搶男人沒能搶得過人顧大夫的私仇。
那她無論待會兒會落得什麼下場,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郭宓當然也不是傻子。
只看二皇子那滿臉的暴戾,也猜得到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了,必定是受盡折磨,然後再要了她的命,讓她連死都別想死得好看些,甚至還極有可能連具全屍都撈不著。
若不然,她表姐也不會逃得跟個兔子一樣快了……
還表什麼姐,大難臨頭便只知道顧自己,別說拉她一把了,不再給她一腳,讓她能掉火坑掉得更快些,都是好的了,——她今天要是真保不住性命了,一定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郭宓越想,便抖得越厲害,渾身的骨頭也是越發的軟,心裡明明知道就算是徒勞,也該試一試往外逃,試了才可能有那麼一線生機的。
卻怎麼著都凝不起力氣來,只能哭著小聲告饒,「求殿下饒命……我什麼都不會說,誰都不敢告訴的,求求殿下,求求殿下……」
二皇子一臉的冷戾,「本王知道你不敢說,借你個熊心豹子膽,你也不敢說。但那又如何?本王現在只想殺人,你自認倒霉吧,唔,你也算不得倒霉,是你自己要往槍口上撞的。」
「放心,本王會厚葬你,給足你死後哀榮,也會給你娘家夫家一定的好處,不會讓你白死的。」
郭宓簡直想破口大罵了。
合著他想殺人,她就只能自認倒霉,只能去死嗎?
還說什麼會給足她死後哀榮,會給她娘家夫家好處,她人都死了,死後再風光又如何,她娘家夫家有沒有得到好處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才不要死,說什麼都不能就這樣死!
郭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稍稍冷靜下來後。
又思忖片刻,便膝行上前,抱住了二皇子的腿,「殿下,我仰慕殿下已久,殿下若實在信不過我,就……就幸了我,讓我也為殿下生個孩子吧?我一定會把殿下服侍高興,讓殿下消氣的……往後我也一定什麼都聽殿下的,殿下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求殿下能饒了我這一次……呀……」
表姐能因為懷著殿下的孩子,就逃過一劫,她如果也能懷上殿下的孩子,不也一樣不用死了?
可惜她話還沒說完,已讓二皇子一腳給踹翻了。
然後看髒東西一樣滿臉嫌惡的看著她,怒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仰慕本王,還想本王幸你,想給本王生孩子?你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是不配!」
這樣的庸脂俗粉,他就是瘋了,也不會看第二眼。
真以為他才在姓顧的賤婦手上吃了癟,就會飢不擇食,什麼香的臭的都臨幸了?
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