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說著,看了一眼正說笑碰杯的趙晟、裴訣和容子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又笑道,「雲舒,咱們也別說這事兒了,安安心心過年吧。待會兒交了子時,你們就去睡,明兒還要一早進宮去朝拜呢,那可是場硬仗,得養足了精神才是。」
「等你明天回來後,先別急著換衣裳卸妝啊。我還沒見過你按品大妝呢,肯定很好看很氣派,我可得好生見識一番才是。」
曹雲舒不好意思起來,「笙笙你就笑我吧,你真沒見過按品大妝了的親王妃呢?都是一樣的服制,你見過別人穿戴,自然也就想得到我穿戴是什麼樣了。」
顧笙笑嗔道:「那怎麼能一樣,其他人又不是你,就算是一樣的服制,穿出來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再說你這麼年輕的親王妃可絕無僅有,明兒你就等著大出風頭吧。」
正好柳芸香抱了剛醒的昕昕過來。
聽得這話,也笑道:「可不是,雲舒你明兒肯定是所有王妃夫人們里的頭一份兒。我也挺想看你穿了王妃的衣裳後,是什麼樣,明天記得也讓我瞧瞧啊。之前你試衣裳時也沒能看到,只聽說特別好看,幸好明天就可以親自看到了。」
又說裴訣,「阿訣,你明天回來後,也先別換衣裳啊。我活了幾十年,還沒見過親王呢!」
裴訣忍俊不禁,「伯母您怎麼沒見過親王了,您不是天天都見我呢?」
柳芸香擺手,「我意思是還沒見過穿了官服,威風八面的親王。反正明天你和雲舒回來後,記得先讓我和笙笙都瞧瞧。」
裴訣笑道:「沒問題,明天一定先給伯母和嫂子瞧了才換。不過伯母沒見過穿官服的親王,那肯定也沒穿官服的親王給您拜過年了?是不是紅包要給雙份兒呢?」
柳芸香直笑,「這有什麼,別說雙份兒,雙份兒的雙份兒都沒問題。」
趙晟卻是笑罵,「某人都親王了,還這麼財迷,也不怕傳了出去惹人笑話呢?」
裴訣理直氣壯道:「我這是財迷嗎,我討的又不是紅包,而是喜氣。」
容子毓湊趣,「幸好我明兒不在,不然不也得給怡親王您幾倍的紅包了?」
見昕昕在柳芸香懷裡大眼睛誰說話時,就往誰的方向滴溜溜直轉,嘴裡還時不時的「哦」、「啊」一聲。
似是也知道今天是過年,在湊熱鬧一般。
徵得柳芸香的同意後,也顧不得說笑了,抱過寶貝外孫女兒稀罕起來。
大家說笑吃喝了一輪,又讓人卸了窗欞,在屋裡看了一回煙花,便上了熱氣騰騰的餃子和餑餑等,開始了第二輪的吃喝說笑。
顧笙其實已經出了月子,但趙晟和柳芸香都堅持她必須過了正月十五後,才能隨意進出房間。
所以她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容子毓,沒好生與他說話兒了。
見昕昕在他懷裡已經睡著了,他怕吵到了昕昕,有意坐到了一邊去。
索性也坐了過去,低笑道:「爹,都這么半天了,您手真不酸呢?我算是又一次見識到什麼叫『隔輩兒親』了。」
容子毓滿臉是笑,壓低聲音,「我寶貝外孫女兒才多少點兒重量?我就是抱三天三夜,都不會手酸。她真的好乖,一點都不哭鬧,剛才放煙火時,她也不怕,也就餓了尿了哼哼兩聲,困了就直接睡。」
「可比某個當娘的小時候乖多了,你那時候就是個活祖宗,哭起來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我和你母親……咳,我這陣子忙著搬家,顧不上來瞧你們娘兒倆,現在好了,該忙的都忙完了,我可以經常來了。」
顧笙聽他說到寶如的小時候,笑道:「看來昕昕是隨了相公小時候,聽娘說,相公小時候就乖得很。也是這幾日咱們自家和周圍放煙火鞭炮的人多,她聽習慣了,才不怕了,剛開始也怕的,弄得那兩天作息都亂了。」
容子毓忙道:「這么小的孩子,從來沒經過,哪有不怕的?就該把門窗都掛一層厚厚的被褥,隔一隔嘛,真是委屈我們昕昕了。」
顧笙失笑,「當時沒想到,再說有這個必要麼?總要適應的,爹果然是親外祖父。對了,您剛說該忙的都忙完了,真忙完了嗎?有什麼需要可千萬要說,正好相公這陣子有時間,過了這陣子,可就未必了。」
容子毓擺手笑道:「真沒需要的,寶兒你還怕我跟你們客氣呢?就搬個家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兒,你就相信你爹吧。」
顧笙道:「我相信您與擔心您又不衝突。咳,我想問的其實也不是您搬家的細節,我主要是想問,您搬家後還適應嗎,心情,也還好吧?其他人又有沒有惹您生氣,托您後腿?如果我和相公什麼時候想去看您了,方便嗎?」
容子毓不等顧笙問完,已是笑開了花。
等她說完,他才道:「我挺適應的,可能因為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終究會有這一天的準備吧?再說也不是從天上直接掉到了地下,現在一樣有屋子有院子有下人,熟悉了幾天後,就真沒什麼不能適應了。」
「至於心情,剛開始是有點難過,有點空,但……入土為安後,就只覺得輕鬆了。不止我,家裡大多數人都覺得輕鬆吧?畢竟之前……她活著時,自己也不開心,弄得旁人也不開心。所以就這樣走了,能重新開始,也挺好的。」
顧笙不發表意見,只笑道:「爹適應就好,我現在就希望您也好,其他我在乎的人也好,都能健康開心的過好每一天。畢竟差點兒失去之後,才知道能每天都平平淡淡,一成不變的過日子,是多麼的幸福可貴。」
容子毓笑著點頭,「是啊,真正過日子的話,還是平平淡淡才是福。每天都波瀾壯闊的,那不叫過日子,那叫走高蹺。」
頓了頓,「其他人你也別擔心。當然我知道寶兒你主要是想問誰,放心,小的知道以後老的不在了,還得靠著我這個當兄長的,所以反倒在勸解約束老的。就是你和阿晟過去還是不那麼方便,仍我來看你們吧,自家爺兒們,就別分那麼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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