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卻是沉吟道:「應該,不是什麼哀兵之計或者有什麼陰謀,而是,狗咬狗真有結果了吧?阿訣剛才可沒有一點不高興不耐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反而隱隱有幾分期待,還有一種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的塵埃落定。
顧笙噝聲道:「相公你的意思是,阿訣哥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曹雲舒也明白了過來,「也是,相公現在擺明了軟硬不吃,他們哪敢耍什麼花招?要耍花招,也不會這麼些天,都沒有任何動靜了,顯然是不敢。沒道理之前一直不敢,今天忽然就敢了,除非真出了大事。」
趙晟笑道:「所以我們都別擔心了,安心吃飯吧。等回頭阿訣回來後,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柳芸香便也招呼起大家來,「都快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時吃完飯,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兒,六六要睡午覺了。
曹雲舒也得去榮安太妃院裡瞧瞧,該敲打的敲打一番。
母子倆遂先回去了。
柳芸香跟著帶昕昕也睡午覺去了,好讓顧笙與趙晟過一會兒難得的二人世界。
顧笙心思卻都在榮安郡王府那邊,見屋裡沒人了,立刻低聲問趙晟,「相公,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阿訣哥瞞誰也不會瞞你,你肯定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打算吧?」
趙晟曲起兩根手指夾了夾她的鼻尖,「我之前怎麼不知道某人好奇心原來這麼重呢?」
方笑道:「我真不知道,阿訣既然沒多說,我當然也不會多問,反正他想說了時,肯定會說的。我是猜的,他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當時肯定會很惱火,我們都覺得煩人了,何況他?」
「但他一點沒覺得煩,而且一說就去了,不是早在意料之中,還是什麼?這幾天那邊一直沒動靜,照理不管是休妻還是和離,都該有結果了。阿晟也不急,反而一副氣定神閒,好以整暇的樣子,肯定是一切盡在掌握中。」
顧笙聽得笑起來,「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果然是好兄弟,這麼了解阿訣哥。那你不如再猜猜,那老渣滓是怎麼個不好了?」
「不會是那對母子見他實在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說什麼也不肯為了他們母子犧牲自己的利益,就惱羞成怒,對他下了什麼毒手吧?那就真是現世報了!」
趙晟道:「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不然只是讓他們狗咬狗一通後,沒了爵位,彼此兩看生厭,卻仍能衣食無憂,呼奴喚婢,根本就沒受到真正實質性的懲罰,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顧笙點頭,「可不是,就算不能也不屑要他們的命,也不能真便宜了他們。餓不死凍不死,一樣叫衣食無憂;至於呼奴喚婢,又不是斷手斷腳殘廢了,什麼事情不能自己做的?就算自己不能做了,不還有至愛至親能彼此幫忙照顧嗎?」
「這麼一說,我都擔心阿訣哥萬一還是心慈手軟了呢?他可千萬別,換了我,一定拼命扇陰風點鬼火,讓他們彼此弄死一個算一個,不就不髒自己的手了?」
說得趙晟忍俊不禁,「笙笙你打算怎麼扇陰風點鬼火呢?放心吧,阿訣只是對著咱們隨時都笑嘻嘻的而已,在外面他可不是這樣。他在外面也這樣,你確定他能走到今天?早被吃到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說不定,那老渣滓忽然不好了,就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呢?不然他幹嘛先把太妃接過來。有太妃在,有些事太妃還能彈壓一下,太妃不在,那些事會怎樣一發不可收拾,可就沒人知道了。行了,你先睡個午覺,等你醒來,說不定阿訣就已經回來了,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顧笙還不想睡,「我不困,還是等阿訣哥回來吧……」
話沒說完,已被趙晟打斷了,「不行,不困也得睡,你現在可得養身體。正好我有些困了,索性陪你睡吧。」
「可我真不困……呀,幹嘛呢……」
「不困也得睡,反正我就一直抱著你,等你睡醒了才會讓你起床。」
來了硬的,不由分說把抱到了床上去。
又撒起嬌來,「笙笙,我每天忙得飛起,都不記得多久沒睡過午覺了,多久沒跟你一起睡過午覺更是不記得了。你就當是陪我睡會兒麼,好不好?……好不好嘛,好娘子……」
顧笙還能說什麼,只得應下這甜蜜的煩惱了,「好好好,陪你陪你,總成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這樣撒嬌,害不害臊呢?也就昕昕現在小,等她大些了,看她怎麼羞你。」
夫妻兩個遂放下帳子,相擁著睡起午覺來。
卻是一直到二更都過了,裴訣才終於回來了。
曹雲舒也好,顧笙趙晟也好,都早已等到十分著急。
總算見他回來了,曹雲舒第一個迎了上去,「相公,怎麼樣了,你沒事兒吧?」
顧笙趙晟忙也上下打量起裴訣來,見他安然無恙,臉色看起來也還好,心才落了回去。
裴訣已笑著在回答曹雲舒,「我能有什麼事兒,舒兒你就放心吧。阿晟嫂子,你們也等急了吧?沒事兒,受罪的又不是我,害怕後悔的也不是我,我甚至都沒勞力,至多就動個嘴而已。」
一邊說,一邊還扶了曹雲舒坐下。
趙晟則倒了杯熱茶給他,「先喝點兒水潤潤嗓子。吃飯了嗎?」
裴訣喝了半杯茶,才笑道:「吃了的,我難道還會為他們委屈了自己?正好看狗咬狗下飯了。」
頓了頓,「知道你們都一肚子的疑問,這就給你們解疑啊。老頭兒的確不好了,中了毒,我去時人已經昏迷不醒,氣若遊絲了。好在袁院判妙手回春,到了後一通施救,竟把老頭兒給救了回來。」
「只是那毒毒性實在霸道,老頭兒往後應該說不了話,也動不了,只能一直癱在床上了。」
這話一出,顧笙趙晟和曹雲舒都是一驚,「啊,中毒?」
「怎麼會中毒的?」
裴訣微笑,「當然是老頭兒最心愛的妻子和兒子合謀後,給他下的呀,不然那府里誰還會有這個膽子,誰又有這個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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