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知道了裴訣的真正用意,榮安郡王與榮安郡王妃也沒有退路。Google搜索
只能硬著頭皮,把裴訣給他們規劃的這條路走下去了。
榮安郡王想的是,裴訣一得勢,便立刻讓他和榮安郡王妃母子反目成仇,可見這些年裴訣最恨的,並不是他自己早年受的那些委屈不公,而是當年他母親所遭受的一切屈辱與痛苦。
所以他要讓所有人,尤其是榮安郡王妃母子知道,榮安郡王最愛的從來只有自己,當年他是怎樣傷害背棄他母親的,如今便也一樣能傷害背棄他們母子。
他們跟他的母親,並不會有任何區別!
那若榮安郡王不按裴訣想看到的來,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他根本不敢想。
等待榮安郡王妃母子的,也勢必不會是什麼好果子。
倒不如現在就對他們絕情一些,無論如何都堅持休了榮安郡王妃,再即刻讓他們母子搬出去。
這樣至少能讓他們母子保住性命不說,還能繼續享受富貴,損失的只是面子和虛名而已。
至於榮安郡王自己,他再不好,也是裴訣的親爹,只要他按裴訣的要求來,假以時日,相信總能緩解修復父子之間的關係。
裴訣何以這樣迂迴的報復,他明明可以有無數種更直接更激烈的方式。
說到底,有愛才有恨,他還不是想為他母親討個公道,想把自己這些年缺失的父愛都給補回來?
那他當然更得跟孟氏(榮安郡王妃)母子劃清界限,先自保了……話說回來,本來也沒有老子還年富力強,就要讓位給兒子的理,於情於理,他都沒錯!
榮安郡王妃想的跟榮安郡王差不多。
裴訣現在只是想看他們的笑話,想讓他們狗咬狗,也讓他們母子知道,原來他們跟他母親沒有任何區別,進一步證明榮安郡王的狼心狗肺、自私無恥。
但若他們不按他想的來,會有什麼後果,可就只有到時候才知道,當然,到時候後悔也遲了。
她肯定不能讓事情真發展到那一步。
何況,榮安郡王的醜惡真面目她剛才已經見識了,她若真同意了休妻,他們母子哪還有活路,別說富貴榮華了,什麼時候便會淪落到流落街頭都說不定。
誰讓這些年的所謂恩愛情深,說到底只是一個笑話呢?
可笑她竟然至今才看清,或者說,刀果然得砍到自己身上,才真正知道痛。
那誰有都不如自己有,她就更得趁此機會,替自己的兒子把爵位掙到手了,——她相信過了這個村,絕不會再有這個店。
裴訣這次出了氣,應該也不會再跟他們母子一般見識,以他一貫的為人作風,他最恨的肯定不是他們,而是裴景安這個罪魁禍首!
榮安郡王和榮安郡王妃心裡都有了決定,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你咬我,我咬你。
一直咬到彼此都筋疲力盡,榮安郡王也略占了上風,說若榮安郡王妃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他也只好成全她,一起去順天府,請順天府尹決斷休妻後。
整場狗咬狗的戲碼才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裴訣在王府自然是有人的,所以連個中細節都知道得很清楚。
他冷笑著大概說完,才嗤之以鼻道:「我母親當年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遇上這樣的渣滓。現在就算他們咬得再可笑再醜惡,她泉下有知,怕也不會覺得解氣,只會覺得噁心。」
趙晟忙笑道:「所以阿訣你也別生氣,為這樣的爛人生氣都是抬舉他們。就讓他們狗咬狗他們的,等他們咬完了,你高興呢,就再隨便收拾一下他們,不高興呢,就把他們……咳,當個屁放了就是,管他們去死呢!」
說得裴訣緩和了臉色,「阿晟你放心,我其實還好,舒兒嫂子你們也放心吧。我就是替我母親不值,她本來可以有另一種人生,本來可以活得很好的,就因為遇上了那對不知廉恥、下流骯髒的狗男女!」
「哼,以為他們怎麼著都能二選一,非此即彼呢?我說的可是他們做了選擇後『有希望』承爵。當年我外家離得遠,還漸漸式微,我年紀又小,是真力量懸殊巨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們嘗一嘗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之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兒了!」
趙晟笑道:「隨便你了,反正你怎麼做,我們都支持你。」
顧笙也笑道:「是啊阿訣哥,只要你不傷天害理,我們都支持你。你也別鑽牛角尖,替王妃不值了,於她來說,可能能有你這麼好的一個兒子,一切都值得了?」
曹雲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握住了裴訣的手。
裴訣就笑起來,「你們都別安慰我了,多大點事兒,何況我心裡挺痛快的。痛打落水狗都不痛快了,什麼才痛快?不過……」
說著看向曹雲舒,「舒兒,你明天親自帶人去王府,把祖母接過來吧。就說六六想太祖母了,所以接了她老人家來一起過年,熱鬧一下,也省得擾了她的清靜,我估摸著這場狗咬狗的戲碼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曹雲舒忙點頭應了:「我明天吃過早飯就去接祖母,之後也一定會服侍照顧好祖母的,相公你就放心吧。」
裴訣道:「那就辛苦舒兒你了,本來這陣子事情就多,還要替我照顧祖母。我得好生想一想,要怎麼謝你才是。」
曹雲舒嗔道:「我替相公照顧祖母,你要謝我,那你替我解決了那麼大一家子麻煩,我豈不是更得謝你了?何況已經有親王妃這麼大個謝禮了,還不夠呢?」
裴訣回握住她的手,「肯定不夠呀,我媳婦兒這麼勞苦功高,讓我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多大的謝禮都是該的。」
一旁顧笙就「嘖嘖嘖」起來,「我說你們兩口子要秀恩愛,能回自己屋裡去嗎,真當我們兩口子隱形呢,別把我們逼急了,互相傷害啊!」
裴訣與曹雲舒都直笑,「互相傷害就算了,我們可不能欺負月子婆。」
趙晟也笑道:「笙笙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等你身體大好了,我們再跟他們一次算總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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