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聽得皇上原諒了敏妃,鬆了一口長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到底是她拉了敏妃上船,弄得她不得不欺瞞皇上的,若皇上一直不肯原諒她,皇上的生命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走到盡頭。
那她餘生可該怎麼辦,不是只能都活在遺憾悔愧中了?
現在好了,她能陪在皇上身邊,彼此應該都能有一段美好的時光,不至於再有遺憾了。
顧笙笑道:「我可什麼都沒做,都是娘娘以自己的努力和真心換來的,也是皇上本來心裡就還有娘娘,不然哪能這麼順利?結果我就動了一下嘴,娘娘就賜這麼多東西,我實在受之有愧。」
阿圓忙笑道:「若不是顧大夫替娘娘出主意,替娘娘下定決心,娘娘再努力又有什麼用?您就安心收下吧,不然奴婢回去可就沒辦法向娘娘交代了。」
好說歹說,一定要讓顧笙都收下。
顧笙也知道這事兒阿圓就是奉命辦事,只得笑著應了,「行吧,既然娘娘一片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少時送走了阿圓,柳芸香帶著周大姐收拾了好一會兒,才把滿桌子滿榻的禮物都收拾好了。
顧笙在一旁看得笑道:「娘之前還可惜咱們庫房裡那些東西,照這勢頭,要不了多久,咱們的庫房又能堆得滿滿當當了。」
柳芸香對貴人們的大手筆已經習慣到快麻木了,道:「應該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堆滿了,看來等咱們搬了新家,得把庫房弄大一些了。但有了新的,還是可惜之前的啊,可都是好東西……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
「還是想想怎麼做新衣裳吧,這麼多漂亮的布料,先給笙笙你做幾身。我看雲舒昨兒出門穿的裙子可漂亮了,說是如今京城最時新的款,笙笙你穿肯定也好看。」
周大姐也笑著附和,「太太穿肯定好看,尤其現在太太氣色好,白裡透紅的,本來就適合穿鮮一些的顏色。」
顧笙忙擺手,「還是別了,我現在腰粗得跟水桶似的,穿鮮色不是更粗?等我以後瘦下來了再說吧。」
「笙笙你腰哪有跟水桶似的,也就比之前稍微粗了點兒……我待會兒就問雲舒要樣子去。」
「就是,太太跟其他產婦比起來,可一點兒不像才生了孩子的樣子。實在不行,把腰那裡稍微留寬點兒,回頭要放要收都可以,不就行了?」
「雲舒的裙子好像是纏枝蓮的……唔,那就給笙笙做個蝶戀花的吧……」
可惜女人無論老少,見了漂亮衣料就沒有幾個能不興奮的。
柳芸香與周大姐自然也不能例外,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那叫一個火熱。
顧笙也只得笑著由她們了。
到得半下午,趙晟和裴訣回來了。
不過用過晚飯,他倆都得進宮去,大家便沒一起吃飯,也好節約點時間出來給二人梳洗換衣,稍事休息。
顧笙一直等趙晟梳洗完,從淨房出來了,才一邊遞上茶杯,一邊問道:「相公,事情……辦完了嗎,還順利吧?」
趙晟喝了茶,拉了她坐下,點頭道:「辦完了,挺順利的。那地方依山傍水,但又人跡罕至,非常的安靜清幽,是個……咳,長眠的好地方。我們到了後,把香案紅燭那些都擺好,便開始唱禮了……」
雖然躺在棺材裡的裴恪已經什麼都不知道,寶如的一縷芳魂更是早飄到了不知哪裡去。
他們還是給裴恪胸前掛了大紅的綢花,在一旁貼上了大紅的「囍」字,還給寶如準備了全套的大紅嫁衣和大紅蓋頭。
然後,裴訣便唱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來。
每一聲唱完,都留出了一定的時間來,好讓裴恪和寶如能從容些。
即便他們的眼前根本就沒人,但他們又好似都看到了人,好似的確親眼見證了正滿臉喜悅的裴恪和滿臉羞澀的寶如拜堂的情景。
等到唱完禮,容子毓已是雙眼通紅。
趙晟和裴訣心裡也是沉甸甸的,本該多麼幸福的時刻,卻弄得婚禮成了葬禮。
好在容子毓難過歸難過,還是抖著手,親自將裴恪和寶如的名字,一起刻到了墓碑之上,從此之後,二人便是真正的夫妻,無論是誰、無論洪水滔天,都休想再阻止他們永遠在一起了……
趙晟說完,嘆了一口氣,才又低道:「我給裴恪和寶如說了,等笙笙你出了月子,春暖花開時,昕昕也大些了,我們就一起去看他們。」
顧笙紅著眼睛點頭,「肯定要去的,以後還要常去。雖然勢必會打擾他們的清靜,但他們一直待在那裡,也太冷清了,偶爾還是該熱鬧一下的。」
趙晟見她快哭了,忙道:「笙笙你可不興哭啊,這是高興的事,咱們都該替他們高興的。」
顧笙吸了吸鼻子,「我沒想哭,就是、就是……我心裡是有點兒難過,但事情總算塵埃落定了,更多還是安心,是替他們高興。也辛苦相公你和阿訣哥了,回頭我再謝阿訣哥吧。」
趙晟揉了揉她的頭,「要你謝呢,我早謝過了。他和嫂子不是都不待見曹家的人,一心將曹顯揚放得遠遠的嗎?我已經給辦好了,放到瓊州去,即日赴任。你還能想到比這更好的謝禮不成?」
裴訣在這次裴恪和寶如的事上動作快,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動個口。
趙晟動作也不慢,就幾天的功夫,便已在百忙中為曹顯揚選好了外放的地方,還趕著讓吏部下了調令。
這也正是眼下裴訣和曹雲舒最想看到的結果,所以他有此一說。
顧笙有些驚訝,「這麼快?瓊州就是幾千里以外,靠近海邊的那個地方嗎?」
趙晟點頭,「就是那裡。正好那裡缺個通判,比曹顯揚現在的從五品還高一級呢。要不是想著他再不好也是阿訣的岳丈,我才不會特地給他選這麼個好地方。」
好地方?
擱後世當然是好地方,擱現在可就未必了。
不然為什麼那些流放的人犯一聽說是要流放瓊州,都覺得天要塌了?
顧笙呵呵,「看來某人果然是天生當官的料,這才多久呢,已經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趙晟忙叫屈,「我哪有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咱們大周哪個地方不是好地方呢?」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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