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學如果要採購一批VCD，那肯定不是一批小數目。
果然，佟佳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藝術系可能需要30台，如果你這邊的質量可以，我還可以推廣給其他系。」
VCD目前在大學使用的場合也非常多。
比如說佟佳所在的藝術系，會用VCD看舞蹈教學視頻，或者是聲樂視頻。
而在英語、中文等其他系，你會採用VCD觀看電影等等。
江州大學這段時間正準備更新換代學校裡面的老舊設備。
佟佳說道：「我這邊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整個江東大學這一次要採購的VCD，可能有100台到150台左右。」
這絕對是一筆大生意。
如果按照一台利潤300塊錢來算，100台的利潤就有3萬塊錢。
而且如果把名氣打出去了，江州州大學的友好學校還有很多，此後產生的利潤絕對不僅僅是3萬塊錢。
但是佟佳又說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學校這邊肯定是買新的VCD，不是買二手的，所以你這邊要想一些辦法。」
「而且學校會採用公開招標的模式，我相信你的價格有優勢，我這邊再幫你跑一跑關係，問題應該不大。」
從來都沒有容易的生意。
楊凌想著，VCD最重要的部件就是主板，其次就是VCD的磁頭以及其他的配件。
這些配件都很好搞定，直接在深市那邊進貨購買就行了。
也就是楊凌這邊完全可以成立一個新的vcd品牌，銷售嶄新的VCD。
當然這樣做的成本肯定比銷售二手VCD的要高得多。
比如現在一台二手VCD的售價在750塊錢到1000塊錢之間，獲取的利潤大概是350塊錢到400塊錢。
如果要做新的VCD，而且要保證低價的競爭優勢，那麼售價絕對不能夠高於1200塊錢，甚至不能夠高於1000塊錢。
那楊凌的利潤可能就只有200塊錢到300塊錢。
就以300塊錢來算，100台的VCD就是3萬塊錢。
佟佳看著楊凌說道：「你覺得怎樣？如果願意參加投標，你需要在一周之內提供VCD的樣品和相關的基礎資料。」
3萬塊錢在1998年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所以學校採購的時候通過招投標也是很正常的。
楊凌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一周之後我肯定給你拿了樣品和相關的技術資料。」
佟佳想到笑點點頭說道：「學校還有很多老師，每個老師背後都是一個家庭，他們還有很多的朋友。」
「如果你的VCD質量不錯，而且方便操作，我相信很多人都願意在你這裡購買的。」
楊凌往佟佳和自己的杯里倒了酒，說道：「讓佳姐費心了！」
佟佳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不用對我這麼客氣的。」
即便在喝酒的時候，佟佳依舊保證自己應有的優雅。
酒過三巡之後，佟佳的臉上有一些微紅。
但是她並沒有放下酒杯，而是一口一口地喝著。
水汪汪的眼睛之中，似乎是無盡的惆悵和滿滿的故事。
楊凌終於忍不住問道：「佳姐以前是在美國留學嗎？」
佟佳點點頭說道：「我是初中一年級就去美國了，研究生畢業才回來，美國初中三年，高中4年，伯克利音樂學院大學四年，碩士兩年，去年剛剛回國。」
楊凌點點頭。
佟佳又問道：「你呢？我感覺你會很多東西，改良了廢舊鋼鐵的回收生產工序，居然會做VCD的主板，你倒是挺厲害的，怎麼聽說你以前在江城鋼廠上班呢？」
楊凌總不可能說自己是重生而來的，而是說自己在年輕的時候比較喜歡機械和科技，所以自己研發搗鼓出了這一些東西。
這一下佟佳對楊凌好奇了。
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在國內，佟佳都接觸了不少的男生。
但是大部分的男生要麼是碌碌無為地在自己的工作崗位，拿著微薄的工資，雖然時常抱怨，但是沒有能力反抗，這就是後世所謂的躺平。
少部分男生，也是佟佳時常接觸到那些男生，或許父母是官員，也或許是做生意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年紀輕輕就開上了豪車。
他們的年紀雖然比楊凌大，但是一個個的胸無大志，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
這樣和楊凌一對比，楊凌的這種表現就更是讓佟佳感到好奇了。
佟佳或是沒有想到，如果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好奇，那麼故事可能就會開始了。
雙方聊得很多，佟佳很喜歡聽楊凌講小時候以及江城鋼廠家屬區的那些瑣事。
佟佳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破舊和狼狽的生活區。
她也沒有辦法想像楊凌是如何在這裡度過了20多年的人生，又如何依靠自己的能力想改變自己的生活。
從6點到晚上10點，佟佳已經有了一些醉意。
楊凌也覺得不能夠把女孩子留得太久，便結帳之後準備送佟佳上車。
1998年可沒有什麼酒後駕駛醉駕的說法，但是佟佳的確喝了不少酒，楊凌還是十分擔心佟佳的安全。
所以沒有打算讓佟佳開車。
楊凌自己也喝了酒，雖然他的酒量不錯，但重生以前養成的習慣也讓他不願意酒後開車。
但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代駕，楊凌在真得佟佳的同意之後，叫到一輛計程車，送佟佳回去。
楊凌沒有想到，在自己兩桌之隔的地方，一桌人正在吃飯，也激烈地討論。
這一桌人就是許文山、周愛國還有馬大勇。
馬大勇今天晚上約兩人出來吃宵夜，吃宵夜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向兩者打探情況。
馬大勇喝了一口酒說道：「兩位哥哥，我馬大勇和你們合作也這麼多年了，你們今天要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低價向人供應二手的VCD？」
一聽這話，周愛國納悶了。
周愛國和許文山的確像做二手VCD的生意。
但是因為楊凌這邊不合作，所以兩人的生意也沒有多少起色，因此兩人的渠道有一些二手的VCD也直接賺一點利潤，就把VCD交給了類似於馬大勇一類的二手商人。
周愛國很鬱悶地說道：「馬兄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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