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頓時苦了臉。
「暮,要不你……」
「我若是能為你說情,早就說了。雄父此次是鐵了心要好好看管你,所以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歪主意吧!」蛇暮道。
紅鸞再次苦臉。
「那我去說。你去跟蛇弭叔叔說,我要見他。」紅鸞不肯死心道。
「你這丫頭淘氣的簡直無法無天,又想說什麼?」蛇弭已經來了。
「蛇弭叔叔。我想跟你說,其實我……」
「如果你是想出去,那就不必說了。你雄父雌母臨走前,交代了我要好好的看管你。如果你不肯聽話,便像現在一樣將你拘起來,等到他們回來時再說。」蛇弭道。
「啊?等到他們回來,那不是得關一兩年?蛇弭叔叔,你還不如殺了我呢!」紅鸞小聲抱怨道。
接著又討好道:「蛇弭叔叔,您最好了,這次能不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我這一回?我向您保證,若我再闖什麼禍事,便隨你怎麼處罰可好?」
蛇弭不為所動。
紅鸞呆在蛇族也有好幾年了,她什麼性子,蛇弭多少有些了解。
紅鸞只得又接著扮可憐道:「蛇弭叔叔,您是知道紅鸞性子的。您不讓我出去,我還不得憋死在這裡。您看我這麼可愛活潑,真的忍心將我關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嗎?」
蛇弭是有些不忍心,不過紅鸞太愛搗亂了。在他們蛇族的領地上搗亂也就算了,至少他能兜得住。可紅鸞偏愛往鷹族鑽,那個鷹恪又一向冷心冷肺,惹怒了他保不齊真對紅鸞下手。
他可不想戚姐回來的時候,看到幼崽缺胳膊少腿的。念此,他再次硬氣心腸道:「你想出去也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不能再去鷹族。而且,還要看你表現如何。」
「蛇弭叔……」
「這是我最低的要求了。你若不同意,便乖乖在此等著你雄父雌母回來再說吧!」蛇弭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否則他怕紅鸞再央求他幾句,他便不忍心什麼都答應了。
「你看,我就說雄父不會答應你吧!你還是收收心,爭取早日獲得自由吧!」蛇暮安撫她道。
紅鸞一臉苦相,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哎!」
「你別唉聲嘆氣了,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蛇暮道。
「我想要陪我的人又不是你。」紅鸞無情打擊他道。
蛇暮:「……」
得!當他沒說。
他起身正要走,紅鸞又拉住了他。
「你還是留下吧!至少還有個說話的人,否則我肯定會被關自閉的。」
蛇暮想說,他留下來才會自閉。因為紅鸞的話,總是能從各種角度將他堵的無話可說。
「這樣吧!我去幫你弄點小玩意兒來,給你打發打發時間如何?」蛇暮建議。雖然他心裡無比嫌棄吐槽紅鸞,但見紅鸞悶悶不樂的樣子,他還是有些心有不忍。
紅鸞覺得他這主意不錯,便讓蛇暮火速去辦了。
蛇暮見她毫不客氣的樣子,頓時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紅鸞的。
不一會兒,蛇暮還真找來了些新鮮玩意兒。不過紅鸞玩了半天便覺得沒勁了。於是,她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和鷹恪在岩洞時做到那個木偶人。
那玩意挺難做的,而且要做的精緻挺廢時間,不過倒是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於是她當即讓蛇暮去幫她準備了那些東西的材料來。
紅鸞找到了事情做,果然沒有那般鬧騰了。
蛇暮也終於清靜了幾日。
而終於清靜下來的鷹族卻有些不適應了。
特別是鷹恪,好似習慣了紅鸞在耳邊嘰喳渣的說個沒完沒了,突然安靜下來便令他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
明明紅鸞在時,他又嫌棄對方話多,現在不在了,他又……
肯定是被那小怪獸吵習慣了,多適應幾日便好了。
鷹恪心裡如此想著,也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去多想,可他越是說服自己不要去想,腦中有關紅鸞的畫面便不停的輸出。
這令他莫名的有些懊惱和煩悶。而他已經許久不曾有過這種煩惱了,故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那個小怪獸,為何會令他這般的……
鷹恪起身坐至作案前,打算用處理族中公事來平心靜氣。
然他看著看著便會不自覺的走神,最後一件公事擺在眼前好半晌了,他都沒有做出決斷。
鷹鷙來時,便見雄父正拿著一本公事簿神色發愣,連他敲門進來了都未曾察覺。
鷹鷙便知道,雄父有心事,而他還從未見過雄父這般樣子。
「雄父。」鷹鷙走近喚他,鷹恪這才反應過來。
「都這麼晚了,你過來有何要事?」鷹恪收起心思問。
鷹鷙直言道:「雄父,我喜歡紅鸞,所以我想公開追求她。現在您不允她踏入鷹族,那我可不可以去蛇族找她?」
鷹恪聞言,神色有一絲微愣。而後道:「只要蛇族沒什麼意見,我自然不會阻止。」
「多謝雄父。」
鷹恪見他還不走,便問:「你還有事?」
「雄父,鷹鷙大膽,想問您一個問題。」他有些猶豫道。
「說。」鷹恪不喜囉嗦。
「鷹鷙想問,雄父喜歡什麼樣的雌性?為何這麼多年,一直不願……結侶?」
鷹恪翻看公事的手指微頓。
喜歡什麼樣的雌性?
最近問他這個問題的人好像還挺多。
他抬首看向鷹鷙,似乎想看穿他為何突然這般問。
鷹鷙的面色有些心虛,解釋道:「族人們對於這點都很奇怪,私下裡免不了偷偷議論幾句,所以……」
「我不結侶,是因為並未遇見自己喜歡的。至於喜歡什麼樣的雌性……這個得遇見了才能知道。」鷹恪坦言道。
鷹鷙聞言微愣。
他本以為,雄父會隨意一句打發他,甚至根本不會回答他。
「還有事嗎?」鷹恪問他。
「沒,沒有了。」鷹鷙退了下去。
鷹恪面色如常,本想繼續看手中公務,可不知為何心底總感覺壓抑著一股狂躁和煩悶。
他丟下手中的公薄,行至洞口。看著眼前一片蒼茫漆黑的森林和夜空,他的思緒再次飄遠,內心的煩悶卻依舊揮之不去。
特別是鷹鷙來過以後,他的那些話,好像總有一句戳的他心裡難受,可又讓他說不出來是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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