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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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名巡衛前來,說是撿到了一樣東西要呈上。

  鷹漓現在的心情十分不暢,正想命那人滾,便聽獅炳開口道:「是什麼東西?」

  那巡衛知道獅炳現在是鷹漓跟前的紅人,當即道:「是一本古籍。」

  「古籍?是族中之物嗎?」獅炳問。

  鷹漓蹙眉,正想怒斥他多管閒事,便聽那巡衛道:「不是,這古籍像是從那名雌性身上掉落的。」

  「拿過來看看。」獅炳道。

  那巡衛遞了過去。

  獅炳拿在手中,卻未立即打開自己看,而是轉遞給了鷹漓。

  「這本古籍既然是她貼身攜帶之物,想必十分重要。」獅炳道。

  鷹漓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本古籍接了過去。不過裡面的字和內容,除了一些圖畫她有些眼熟以外。其他的,她都看不懂。

  她沒有立即丟掉,而是好像想到了什麼。

  夜裡,她輾轉難眠,再次去到冰封鷹恪的寒玉洞中。雖然有駐顏丹在,可以保屍身不腐,但這萬年難得一見的寒玉床,據說還有養護屍體的效果,可令其不管保存多少年,都如人鮮活時的一般。

  除了不能復活以外。

  鷹漓趴在哥哥的懷中,面色逐漸染上了一層寒霜。

  不管過去多久,她再也無法聽到哥哥的心跳聲,依偎在哥哥的懷中撒嬌。

  「哥,今日我差一點便殺死她了!如果,我真的殺死了她,讓她跟你陪葬,你會怪我嗎?」

  「哥!我不想殺她,可她不願救你!她的心裡,只有那個蛇舜。終有一日,我會讓她後悔如今做出的決定!」

  「哥!不管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一定會想辦法救活你。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有辦法的!還有那個蛇舜,是他搶走了你的摯愛,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她說了很多的話,直到全身受不住了洞穴里的寒氣,這才告別了鷹恪走出洞穴。

  不料剛到門口,便被蛇舜掐住脖子攔了下來。

  「你方才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他問。

  鷹漓好笑的看著他:「是真的如何?不是又如何?偷聽了這麼久,你可有回想起來什麼?還是,依舊對她沒有一絲記憶?」

  蛇舜蹙眉不語,只稍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鷹漓雖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但她很高興,自己成功的惹怒了對方。

  「呵,惱羞成怒了嗎?有本事,你便殺了我。否則,他日,我必雙倍奉還!」她恨道。

  蛇舜並不為此惱怒。

  他若真的想殺鷹漓,方才便會動手。

  他鬆開了鷹漓,轉身欲離開,卻聽鷹漓在身後諷刺道:「我真替她感到悲哀。聽說,你們有幾經生死的情意呢!她此刻,一定痛苦的快要死掉了吧!用我哥哥的命,換取了你的命,可最終還是沒能得到幸福。真是報應不爽!」

  蛇舜聞言,腳步微頓。

  原來,他們曾經刻骨銘心的相愛過嗎?

  難怪她那般的絕望。

  即便失去記憶又如何?不能婚契又如何?只要她願意,他依舊可以照顧她一生。

  念此,他當即化作本體,朝之前而來的那座石壁洞窟而去。

  「呵!」鷹漓冷笑。不知是在笑蛇舜可笑的痴情,還是在笑自己可悲。

  曾今,她也愛過他。甚至為了他,不顧兩族是天敵的身份。可他對她冷若寒冰,甚至連正眼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但現在,哪怕是忘了芮戚,他也願意因為她的一句話,便將她追回來。

  原來,不愛便可以無情,相愛則可以為對方放棄一切。

  她到底該為芮戚感到可憐呢?還是該羨慕她?

  「很晚了,回去吧!」獅炳走來道。

  鷹漓冷冷的看他。

  「你為什麼要留在鷹族?為了解藥嗎?還是我?」她問。

  獅炳不語。也許一開始,理由是為了解藥,但這一年來的相處,已經改變了他的心意。

  或許,今日會是一個機會。

  他將自己的意思表明,可鷹漓眸光中的淡漠和冷意卻並未減少。

  「喜歡我?憑什麼?」她笑問,語氣冷傲。

  獅炳一噎。

  他現在不過是她手中最廉價的護衛,連反駁的權利都沒有,談愛慕她,的確有些可笑。

  「我對你是真心的。」他最終道。

  「真心?我不需要。」鷹漓道。

  獅炳神色微沉,指尖攥緊。

  「你以為,憑你一顆所謂的真心,便想獲得我的芳心?這世上的雄性,對我真心的多了去了,肯為我而死的同樣不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談真心?」

  她毫不吝嗇的諷刺,在她看來,獅炳不過是她手中的一條狗。喜歡便留著,不喜歡便隨時可以棄了。

  這樣的真心拿來何用?

  獅炳雖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卻不得不承認鷹漓所說的都是事實。

  他雖是獅族首領的兒子,卻活的還不如族中其他的幼崽。

  獅族的首領,對自己的雄性幼崽十分忌憚,就怕有一日被自己的幼崽親手奪走了首領之位,故他們獅族人從一出生,便對自己的雄父毫無親情可言。

  比如他,也是在很多年前,便計劃著在自己的成年之日,奪走自己雄父的首領之位。

  只可惜,薑還是老的辣。他的那點心思,早已被他雄父看破,故反在自己的成年之日遭到反殺。

  若不是鷹漓碰巧遇到他,後來又救了他,他早就已經沒命了。

  他的本事,還不如突然崛起的鷹漓。

  他現在不過是她身邊最忠心的護衛,的確沒有資格高攀她。

  鷹漓見他不語,又再次諷刺道:「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鷹族,最好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

  她說罷,轉身決然離去。

  獅炳攥緊指尖,問道:「是不是要像蛇舜那樣才可以?」

  方才的一幕,他全都看在了眼裡。

  那樣渴望被愛的眼神,他也有。所以,他很輕易的便看懂了鷹漓對蛇舜的心思。

  鷹漓聞言,不悅的蹙起眉頭。旋即回首,站在獅炳的面前道:「不錯!不過,你即便再修煉一百年,也絕不是他那樣的對手。所以,你最好死心吧!」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厭煩獅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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