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怎麼兩次三番的想起此事?」
「因為我無聊啊!偶爾也會想知道一些族中的八卦嘛!」
蛇弭:「……」
他有些被繞暈了。不太明白芮戚的一會兒不感興趣,一會兒又想八卦。而且他總覺芮戚有又在坑他的嫌疑,故當即道:「我,我還有……」
芮戚睨了他一眼:「坐下!」
蛇弭有些腿軟,便依言坐下了,而後聽芮戚繼續道:「你跟我說說蛇青的事吧!」
蛇弭又快哭了。
他一向嘴笨,而芮戚賊精,她讓他說蛇青的事,可不就是打著探知他和蛇青那點秘密的事嗎?
其實那件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只是他答應了絕不說出來。
此事說來話長。
其實,蛇弭對蛇青算不上了解,只知道蛇青性子懦弱,從小備受蛇白的欺負壓榨。
蛇弭也正是因為此事,才對蛇白的印象一直很差。
蛇弭能說會道,只是大多數話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基本全程廢話,得靠芮戚自己仔細聆聽,才抓住問題的關鍵。
最後她得出的結論就是,蛇青生性怯懦膽小,在姐姐蛇白的欺負控制下,卻依舊難得懷有一顆善良純淨的心。
至於蛇弭那點秘密,更是破事一樁。
無非就是蛇弭小時候曾救過蛇青一命,不料小雌性情竇初開的早,竟然對蛇弭存有過小心思。
然那時候的蛇弭什麼也不懂,完全將對方當做妹妹,因此傷了蛇青的心,故後來兩人越走越遠,極少再來往了。
蛇青不想自己被笑話,便要求蛇弭,這些事不准對任何人提起,更不能告訴別人他們熟識。
蛇弭完全是個呆子,自然是一口答應。
這麼多年過去了,小時候的事他早已忘的差不多了,唯有記得這個承諾。故上次芮戚說起時,蛇弭遮遮掩掩的。
這些對於芮戚而言,沒什麼有價值性的東西。不過說起來,蛇弭也算是個信守諾言的好雄性了。
蛇弭見她興致缺缺,而他現在對蛇青亦不是很了解,便終止了話題。
芮戚還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那個鷹禽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說起鷹禽,蛇弭又來了興趣。
「好像還沒死。那小子賊精,之前還想逃跑,幸好我發現的早。說起來,那個鷹族人真是命硬。這麼冷的天,在外頭掛了兩三日,竟然沒被凍死。」
芮戚不語,似乎在考慮什麼。
蛇弭以為她是怕鷹禽逃走,故又道:「戚姐,你若怕那小子跑了,不如我現在便去解決他如何?」言罷,便當真起身要去。
芮戚拉住他。
「誰說要你現在取他性命?」
蛇弭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戚姐,你是不是想故意折磨死他,以儆效尤?」
芮戚:「……」
她感覺自己與蛇弭之間的共同話題越來越少了,故有些無奈搖頭道:「鷹族眼下正是食物匱乏之際,最近恐怕還會進攻蛇族,你還是快去巡邏吧!」
蛇弭連連頷首,覺得很有道理:「戚姐,你說的對,那我現在便去了。」
他邊走邊想起了什麼,回頭喊道:「戚姐,午飯別忘了給我留一份。」
芮戚:「……」
夜幕極力的粉飾太平。
林中一片寂靜,連風雪也停止了下來,好似漫長的嚴冬終於褪去了尖銳的外殼,變的那麼冷肅。
芮戚換了一件緊身些的棉衣,將三千發捆綁了起來,扎了一個利落的馬尾辮,並換上了自己的短靴。
這麼晚了,她卻像是要出門。
果然,準備妥帖後,她輕輕開門出去,又輕輕將門合上,然後去了草棚。
她從一堆草屑底下抽出了兩塊細長的薄木板,木板後方釘著一雙連體木鞋,裡面套了層厚實的棉布,看起來奇怪又新穎。
另外又從旁邊抽出了兩根木棍,木棍的一端較為尖銳,中下部分則套了一個圓木片的東西,像是用作防滑。
她做的是一雙滑雪鞋。這麼厚的積雪,她的兩條腿要走出去顯然很費時間。
上回的例子,讓她意識到滑雪鞋在這個時候的重要性。故她這兩日閒來無事,便就地取材做了一雙。
她抱著鞋子走出去,行至一處合適的地點後,這才換上滑雪鞋。
積雪太過深厚了,她的短靴里已經進了雪渣,涼涼的很不舒服。故快速換上新鞋子後,又在原地踩了踩,感覺還不錯,這才朝著與鷹族交接的山脈划去。
下山的速度極快,幸好積雪照亮的四周如同白晝。
她集中精神,小心避免自己往樹上撞。不過半個時辰,便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夜色依舊寂靜,落針可聞。
芮戚躲在一顆巨木背後,探出半個腦袋,觀察四周,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一顆大樹上。
正確的來說,是大樹上掛著的一隻鳥人。
鷹禽。
芮戚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活氣,也並未靠近查看,而是從懷中拿出一把類似彈弓的東西,朝對方瞄準。
她拉開手肘,將彈弓的張力慢慢拉開,拉至最滿時,聚精會神,屏住呼吸,控制手肘的平穩力,然後瞄準,發射!
只聽「咻」的一聲,彈出去的東西向利刃一般準確無誤的隔斷了上空懸掛的繩子。緊接著,聽聞「啪嗒」一聲,懸掛在樹枝上鷹禽,如石錘般飛速墜地,直接昏死了過去。
芮戚蹙眉,不知對方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會不會摔死?
她走了過去,拉起鷹禽的胳膊,用力一折,便聽聞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響。旋即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只待第二天的消息。
果然,翌日一早,蛇弭便主動來報告了。
說是鷹禽昨夜裡逃了。
族人發現時,他已經被鷹族的巡衛救走。
那裡是交界處,一旦逃走,便很難再抓回來。
芮戚自然知曉這點。
「逃了便逃了吧!」芮戚淡淡道。好似一點也不著急,也不惱火。
蛇舜對於她的淡定有些摸不著頭腦。
「戚姐,你好不容易將那小子拿下,就這麼逃走了,你不覺得可惜嗎?」他問。
她當然不覺得可惜,因為人就是她故意放走的,至於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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