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
下班之後,申東俊和同事們告別,隨後就一個人離開了中央地方檢察廳。
他雖然才初來乍到,但之前因為安東旭這個見習檢察官被停職。所以陳青峰手下無人可用,就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給了他。
好在申東俊當了這麼多年檢察官,對這些案件的處理流程信手拈來。
很快就把案子處理得井井有條,只不過代價就是這幾天他都在加班。
不過他現在只能乘地鐵回去,當初離開首爾的時候,他還沒有足夠的錢買房子,那個時候的他可以說,和安東旭剛畢業的狀態也差不多。
可惜的是直到他認清了這個社會的現實,才終於明白自己的人生之路該如何走。
好在一切都不晚,他認識了自己的好大哥陳青峰檢察長。
在表示了自己願意衷心地追隨對方之後,他順利地被調回了首爾。
而且因為之前參與處理了東海那邊的案子。
他也分到了一筆錢。
這筆錢剛好夠他在首爾這邊付清買房子的首付。
不過申東俊並沒有像舔狗那樣的愛好。
非要和某個女人結婚。
所以他不用買那麼豪華的房子,但也要自己住得舒服。
目前他看上的是一處位於九老區的不動產。
雖然位置比較遠,但那裡的房子寬敞而且還是別墅,更適合他過上自己心心念的城市裡的鄉村生活。目前他還打算再觀望一下。
不過這段時間他還得租房子住。
於是陳青峰就乾脆好人做到底,把自己一處小公寓借給了申東俊。
申東俊提著公文包從中央地方檢察廳里出來,一路朝著地鐵走去。
而此時,從地鐵方向則走來了一個穿著有些邋遢的男人。
對方踩著一雙已經有些開膠的運動鞋。
一路拿著手機,低著頭尋找著中央地方檢察廳的位置。
等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這裡居然已經下班了。
「你要幹什麼,這裡的檢察官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吧?」
「誒?可是我是來自首的?」
「自首?什麼事情?」
「沒什麼大事兒,是一些小事兒……」
「首先自首,你找錯了地方,這裡是檢察廳,你要自首的話就去附近的警察署……」
門口的守衛直接攔住了,這個看起來腦子有些不正常的傢伙。
雖然對方說自首,但又說小事兒,於是門口的警衛就覺得這傢伙指不定是來鬧事兒的。
在韓國可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法院的判決感到滿意,有不少人在判決作出之後,都會把怨氣撒在檢察官和法官的身上。
所以守在這裡的人也算是有經驗了。
「請問申東俊檢察官也是在這裡工作嗎?」
「這裡的檢察官很多,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是每個檢察官我都認識的,有什麼事情你明天再來吧!」
……
最終那個聲稱要自首的男人還是被趕走了。
於是他又乘坐地鐵來到了九老區。
接著在一間屠宰加工廠門口停下了腳步。
晚上,一輛貨車拉著活牛走進了屠宰場。
雖然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但屠宰場這邊,有些人卻穿著雨衣正在磨著刀。
屠夫一般都是半夜工作,因為白天的時候,屠宰場的分割工人還要對牛肉進行分割。
為了不影響那些分割工人的工作。
所以屠夫們總是得在夜深人靜的時分,在這裡開始屠宰。
一般來說,豬肉的屠宰是由流水線進行的。
但韓牛尤其是高品質的韓牛則需要人工屠宰。
屠夫第一步先需要對牛進行斷喉放血。
然後巨大的腳架就會把牛倒掛起來,鮮血從牛頭喉嚨被刀割開的地方湧出來。
然後就是剝下整張的牛皮,接著開膛破肚,剝了皮被去除了內臟的牛的屍體就這麼被吊著,放進冷庫風乾一下。
等著第二天工人來進行分割。
因為剝牛皮是一個熟練工,所以屠夫的工資很高。
屠宰場的老闆今天特意留了下來,因為這裡今天剛剛招了一個新的屠夫,據說對方在大田那邊也是做同樣工作的。
看著對方將一把屠牛刀使得遊刃有餘,刀子在牛皮和牛肉的連接間飛快地遊走,很快整張牛皮就被剃了下來,皮子上面沒有一個缺口。
這樣一來,牛皮就可以賣出高價了。
老闆對他很滿意。
「幹得不錯呀!以前你在大田那邊也是做這種工作嗎?」
「不一樣,除了宰牛,偶爾也會對付別的動物?」
「殺豬嗎?現在可是很少見了,都是屠宰場,流水線自動化進行!」
「是啊!」
半夜2:00,送來的十幾頭牛已經被全部處理完成。
牛被分割成兩半,屍體倒掉著送進了冷庫。
牛皮則被收好,由卡車拉走運送到皮革廠。
而新來的屠夫,則帶著自己吃飯的傢伙,還有幾段牛腸,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要經過一條長長的酒吧街。
此時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酒吧女,剛好從酒吧里出來。
隨後就拐進了一旁的小巷,毫無形象地撩起裙子蹲了下去。
屠夫見狀也跟著走了過去。
「賤男人,你想看人家小便呀!60萬韓元,我就跟你去酒店!」
醉眼朦朧中,女人憑著本能討價還價,很快他就看到那個男人點了點頭。
於是他就跟著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小巷。
直到上了車之後,突然關閉的車門,車窗上濺起了一灘鮮血,緊接著又是一灘。
許久之後車窗上包裹著的塑料布被取下。
而那個上車的男人,則看著自己滿身的鮮血,脫掉了身上的褂子,緊接著他發動汽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車子上還寫著屠宰場的字樣,所以就算他一身是血的,被警察攔下來,對方也不會覺得意外。
更不會注意到,貨車的後面有一團皮革包裹著的會是一個死人。
車子行駛到了位於九老區郊外的一處偏僻的住所。
男子拉開貨車從裡面扛起了一張有牛皮包裹的東西。
接著就走進了院子裡。
當女人慢慢地甦醒過來之後,卻看到一個凶神惡煞帶著牛皮面具的傢伙,正舉起斧子朝她揮舞著。
只聽到清脆的一聲。方天宇傳來了被捂住嘴發出的痛苦的嚎叫。而一隻斷手則直接掉在了地上,手指還不停地抽動著。仿佛要極力維持著斷開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