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幹的好事!」
宋停終於忍無可忍,對陸陽厲聲呵斥。
面對一方界主的憤怒,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魔修界,他感覺,宋家這次要大禍臨頭了。
陸陽雖然很驚艷,雖然偷襲掉了一位仙君,可那又怎樣,他還能戰勝這個七階位面之中?
老祖雖然也很厲害,但人七階位面,就單單這裡就站了十幾個仙君。
區區乾武,曾經的四階位面,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陸陽,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解決吧!」
宋停說完,朝著那血咒界主苦笑一聲。
「前輩,此事與我乾武無關,都是這小子一人所為,還望前輩不要遷怒...」
「他?你踏馬當老子三歲小孩呢!」
血咒界主冷哼一聲,此人要是能做成如此大事,還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自己能去吃屎。
當那十幾個仙君是擺設的麼!
一個小小的五階尊者,當他是道祖呢,還他做的,隨便推出一個替罪羊就想糊弄老子。
「你說不遷怒就不遷怒,那我們血咒界的弟子如何說,他們又得罪了誰?」
陸陽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你還好意思笑,闖下如此滔天大禍,不是要置我乾武於死地,這次位面戰鬥結束後,很有可能數萬年都不再有這種機會了!你你你...」
宋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你踏馬也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血咒老祖破口大罵,「你們乾武好手段,知道最後一次還下手這麼狠,平常弟子鬧鬧就行了,殺幾個人無傷大雅,現如今你們倒好,直接斷了我們晉升的希望。」
「宋停,你還在這演戲呢,演的還很不錯,可你踏馬忘了我們是什麼人了,老子們是魔血中殺出來的魔頭,就你這還想騙過我們!」
「前輩...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實話實...」
啪啪——
一道青衫飛來,如同鬼魅一般,左右開弓,在宋停的兩側臉頰一遍一巴掌。
「宋停,我乾武界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宋若虛一襲青衫,出現在了陸陽和血咒界主中間。
他朝著陸陽一笑,「你莫要生氣,我自會處理這件事。」
「我不是那么小氣之人。」陸陽淡淡一笑。
宋停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底氣做這種事,有點衝動也難免,但——他總歸是要受到處罰的。
「來人,將宋停關押起來,打今日起,不再擔任宋家家主,同時也不能插手任何關於乾武界之事,若是再不知悔改。」
宋若虛清雋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
「殺無赦!」
「老祖...我...」
「滾!」
宋若虛心中嘆口氣,這宋停的確不適合出任宋家家主了,自己這是救他都看不出來。
更何況,自己這麼挺陸陽,他難道就不動動腦子想想為什麼?
毫無遠見。
宋家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連好侄兒王騰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在他眼中,這個姑爹,也的確不適合做宋家家主。
連我王騰都服服帖帖之人,你難道不明白這其中的份量?
接下來,宋若虛老爺子的一句話,更是讓宋家之人大跌眼鏡,差點猝死。
「從今日起,陸陽就是我們宋家家主,乾武界主!」
說完,他還賠著笑詢問陸陽。
「可不可以...將就一下...」
「可以。」陸陽點點頭。
這也算是自己為天上那個富婆,出點力。
「宋若虛,家事處理完了嗎?」血咒界主冷冷一笑,另外十幾位仙君,此時也都聚攏在了他的身後。
但旋即,他臉色大變!
不可思議的看著宋若虛。
「你...你怎麼晉升到了天君了...」
「這怎麼可能,上次見面你和我一樣還只是神君,你們又降到了低級位面,怎麼能夠晉升為天君!」
(PS:仙君七層境:靈君、神君、天君、星君、真君、帝君、道君!)
(怕你們忘,非水文。)
...老子跟道祖沾了點關係。
宋若虛面上雲淡風輕:「天賦這東西,最是虛無縹緲,血咒界主,我明擺著告訴你,你們已經被提前降階了,可以離開這裡了。」
「你...」
仙君七境,每已經都是天差地別。
強如龍族族長、靠山宗老祖也只是星君的程度。
至於真君以上,已經很多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聽說在洪荒時期就全部隕落了。
主板這位面鬥爭的天宮之中,有沒有都兩說。
血咒老祖身後之人,最強的也就是半步神君。
其他幾乎都是仙君最普通的層次——星君。
仙君的晉升,千難萬難,需要界位本源,需要混沌之氣。
這兩者,都是世間最稀有的東西...
大部分仙君,終其一生,也只是在星君境蹉跎,直到老死。
血咒老祖神君的境界,不允許他跟已經是天君的宋若虛叫板。
他還沒這個實力,縱然有這個實力,不是碾壓的局面,以血咒界的傳統美德來講,都不會動手。
血咒界,主打的就是一個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有危險?對不起,不是血咒界的作風。
都是老魔頭,一個比一個油。
剛才被人偷襲掉一個仙尊,剩下五個扭頭就走,就能看出一二。
更何況是界主,對此道領悟的更是深刻。
「宋若虛...老...老夫認栽。」
「今日之事,我們不會計較!」
「咱們後會無期。」
血咒界主認慫的很徹底。
哪怕是外面已經有許多位面之人圍了過來吃瓜。
「這血咒界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不要臉啊,這都能忍?」
「位面戰鬥還沒開始,他們已經結束了,就是萬年的王八都會伸伸頭的吧?」
「你們懂什麼,這叫智慧,面子值幾個錢,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倒是很佩服他的做法,能夠在這時候不上頭不衝動,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人!」
「我讓你們走了嗎?」
眾人大驚失色,齊回頭看向宋若虛旁邊那冷峻的年輕人。
只見一把吐著黑煙的飛劍,在他身邊低鳴盤旋,似一條吐信的毒蛇,死死盯著正要離去的血咒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