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貓的自述

  霍天翔將畫像放在女人面前,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們已經知道了幕後主使是誰,而且我們肯定會抓住他。現在,你有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配合我們,坦白一切,我們可以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為你爭取寬大處理。畢竟,你只是從犯。但如果你繼續冥頑不靈,拒不坦白,那麼你的罪行將會罪加一等。」

  女人看著畫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霍天翔的話似乎觸動了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掙扎和猶豫。

  沉默了一會兒,女人終於開口了:「你們贏了。我會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切。」

  霍天翔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女人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我的名字,或者說,我曾經的名字,是喬若雪。」她緩緩地說,「我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村莊,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裡的生活很苦,每天都是重複的勞作和簡陋的食物。」

  她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繼續說:「在我十三歲那年,霍萬山來到了孤兒院。他看起來是個慈善家,說要給我們提供更好的生活和教育。我和其他幾個孩子被選中,跟他走了。那時,我以為我找到了一個新家,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那裡有最好的設施,有溫暖的床,有美味的食物。但這只是開始。不久之後,我們開始了訓練。霍萬山說,這是為了讓我們變得強大,能夠保護自己。」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桌上的疤痕,仿佛在回憶那些痛苦的日子。

  「訓練非常殘酷,我們每天都要學習武術、射擊、甚至是暗殺技巧。我們沒有玩具,沒有遊戲,只有無盡的訓練和任務。霍萬山說,我們是他的義子義女,我們是他的驕傲。」喬若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執行任務,我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刀。我為他殺過人,為他偷過情報,為他做了很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我知道,我沒有選擇。他還為我取了個代號,叫山貓。」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他為什麼要讓你整容成蘇墨心的樣子?」霍天翔問道。

  喬若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告訴我,這是一項重要的任務,我必須完成。他說,這樣做可以讓我在執行任務時更加方便。他說這是我的新任務,我需要整容成蘇墨心的樣子,之後接近你,然後找機會……」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霍天翔知道她的意思。

  霍天翔皺了皺眉:「你知道他為什麼要生產武器嗎?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有沒有和國外間諜組織和恐怖分子勾結?」

  女人嘆了口氣:「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報復你和你父親甚至可能還有你爺爺。他說,你們曾經對他不公,他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霍天翔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大伯會如此執著於仇恨,為什麼他要選擇這樣一條不歸路。

  「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計劃?他現在可能會在哪裡?」霍天翔繼續追問。

  喬若雪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總是很神秘,很少告訴我們他的計劃。我們和他一直都是單線聯繫,每次都是他聯繫我們,而我們聯繫不上他。至於他現在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我坐的飛機失事是你們策劃的嗎?」霍天翔不相信飛機失事是一場意外。

  「那是義兄負責的。」

  「義兄?是霍影夜嗎?」霍天翔追問道。

  「對。」

  「那霍影夜有沒有參與武器生產的事情?」霍天翔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我從來沒有見過義兄,只是在電話中聽到過他的聲音,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否參與其中,我只是聽義父說起過義兄的手下里有黑客高手。另外我知道義兄有頭疼的毛病,是催眠造成的,這是我無意之中知道的事情。」喬若雪緩緩說道。

  「是霍萬山讓人催眠他的?」霍天翔脫口而出,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然而卻得到了喬若雪的肯定回答:「是的。我親耳聽見義父詢問醫生義兄的催眠情況,還說絕對不能讓義兄想起一些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我沒有聽到。」

  霍天翔在審訊室中來回踱步,他的腦海中不斷迴蕩著喬若雪的話,心裡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他知道,要徹底摧毀霍萬山的陰謀,就必須引他現身。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採取一個大膽的計劃。

  霍天翔轉身面對喬若雪,他的眼神堅定而認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喬若雪。我們打算演一場戲,引出霍萬山。」

  喬若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我願意幫助你們。」

  霍天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需要你繼續扮演蘇墨心,而且在所有人面前,我們表現得要非常親密。這樣可以讓霍萬山誤以為他的計劃沒有失敗,他可能會因此而現身。」

  喬若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力配合。」

  霍天翔詳細地解釋了他的計劃:「我們將在軍區內部和公眾面前製造一種假象,讓所有人都認為你真的是蘇墨心,而且我們即將訂婚。霍萬山如果得知這個消息,很可能會試圖聯繫你,或者親自出現來確認情況。」

  「你不需要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只需要在必要時出現,扮演好你的角色。我們會確保你的安全。」霍天翔補充道。

  喬若雪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個任務的重要性,也明白這可能是她擺脫過去,獲得新生的機會。

  「我會做到的。」她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決心。

  霍天翔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感激:「謝謝你的配合。」

  「霍首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突然喬若雪開口道。

  「當然。有什麼疑慮你儘管問。」霍天翔示意她往下問。

  「你為什麼沒有被催眠?還有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蘇墨心的?僅僅是因為你沒有被催眠嗎?」喬若雪好奇道。

  霍天翔笑了笑,說道:「你們的功課做的不充足,不過情有可原,畢竟知道我學過催眠的人只有一個。至於我為什麼看出來你不是墨心,當然不僅僅因為我沒有被催眠,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跟你相處的感覺和跟墨心相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真羨慕蘇小姐。」喬若雪幽幽道。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霍天翔和孟尋開始實施他們的計劃。他們首先在軍區內部散布消息,說霍天翔和蘇墨心即將訂婚。這個消息很快在軍區內部傳開,並且通過一些渠道傳到了外界。

  霍天翔和喬若雪也開始在公共場合出現,他們表現得親密無間,就像是一對真正的未婚夫婦。霍天翔知道,他們的表現必須足夠真實,才能讓霍萬山上鉤。

  與此同時,霍天翔和孟尋也在秘密地準備著,一旦霍萬山出現,他們就會立即採取行動,將他一舉抓獲。

  隨著時間的推移,霍天翔和喬若雪的表演越來越自然,他們的關係在眾人眼中也越來越真實。霍天翔知道,他們的計劃正在起作用,霍萬山很可能已經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霍天翔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他知道,這場戲的成功與否,關係到能否將霍萬山繩之以法。他必須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然而霍天翔不知道的是,蘇墨心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和喬若雪在人前親密無間的樣子,她看到喬若雪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聽到他說他和他身邊的人即將訂婚,蘇墨心心裡滿是疑問。

  霍天翔失蹤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回來了不找自己?他身邊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誰?蘇墨心迫切想要找霍天翔當面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立馬訂了機票,從京城往江城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