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用自助餐模式,男女都在一處,大家互相認識一下說說話,聊聊天,互相了解一下,免得盲婚啞嫁,拉一對怨偶,到時候自己這個賞花宴籌備人,反倒落了埋怨。
地方也好選,就在琉璃花房辦就行。
琉璃花房雖然沒按照白晚意的意思建造,但是已經這樣了,她再鬧也沒用,畢竟侯府沒錢。
現在錢全在白晚意手裡,讓她花出去重新蓋琉璃花房她也心疼。
不過也借著籌備賞花宴的機會,把琉璃花房改建了一下。
李匠人被陸偃找了回來,為了賞花宴,做了不少琉璃製品。
兩扇通風的小窗戶,就用不規則的彩色琉璃替換了月影紗,造型好看,透光效果很棒,倒也不像是個補丁了。
房頂不好動,可白晚意也命人在另外一側牆壁開了兩扇大窗,只用一尺見方的琉璃鑲嵌,做了兩扇巨大的窗戶,採光跟美觀度都解決了,花的銀子卻少了很多。
秋日的賞花宴,菊,花少不了,家裡的花是夠,但是少了一些精品,白晚意為了效果,又花了大價錢買了不少菊,花以及各類花卉來裝點現場。
白晚意還提前請了官妓里的伶人,到時候就在暗處吹拉彈唱,那氛圍也有了。
花房裡面,用菊,花以及各色花束做了隔斷,即隱蔽,又是在公開場合,白晚意自認為也保證了彼此的安全,還可以促進雙方的了解,一舉雙得。
按理來說平陽侯大婚之日被皇帝訓斥,又罰了俸祿,次日又被陛下賞了板子,罰了銀子。
滿朝文武該當避著他才是,可是有不少人都看清楚了,朝中的方向。
朝中缺少,將才,這是其一。
其二,平陽侯有大功勞在身。
理應被抄家斬首,最輕也要丟官罷爵的罪名,在他這邊也不過輕飄飄挨了幾板子,把銀子補齊就是了。
可見陛下對平陽侯的倚重,他們此時若是結下兒女親家,日後在官場上互為助力,豈不美哉?
平陽侯嫡長子才七歲,談婚論嫁的還早,可也不妨礙早點訂婚,到時候兒女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更好。
更何況,平陽侯府沒成親的少爺小姐們也多的是。
雖然是庶出,可是到底是平陽侯的弟弟妹妹,這樣的親眷關係在官場上也好使的很。
更何況,大周朝繼承家業看重嫡庶之分,可婚嫁之事上,更重教養,不計較嫡出庶出之分。
自然,若是主母娘家門第好,他們自然也是願意要嫡出,畢竟外家給力也是很重要的。
因此平陽侯府舉辦賞花宴的消息傳出去,前來要帖子的人就絡繹不絕。
白晚意看著這麼多人的登門求帖子,格外得意起來,帖子天女散花一般散出去不少。
哪怕商賈之家前來求帖子,白晚意也照發不誤。
為什麼呢?
人家給錢了呀。
只為了一張帖子,就送了一對和田玉的手鐲,手鐲下面壓著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白晚意感嘆商賈有錢的同時,手更鬆了。
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後面不知是誰傳出的消息,不少人前來求帖子。
最初幾人還懂事許多,銀票都夾在禮物里,後面便開始明目張胆起來,一張帖子就開價兩千兩銀子。
白晚意忍不住得意,單單帖子一項,她就賣了一萬多兩萬兩銀子,只怕這次賞花宴之後,化妝品的訂單一出來,缺的銀子那可就齊了。
白晚意手裡有了銀錢,準備起來更是心中不慌。
甚至別出心裁,讓人調了幾種雞尾酒,裝在琉璃高腳杯中,漂亮地很。
前後籌備了將近半個月,賞花宴在這日終於開始了。
秦婉回京當日,就是賞花宴的正日子。
桃夭提前命人把帖子送了來。
秦婉就在莊子上換了參加宴席的衣裳,梳了頭,首飾什麼的快到的時候再戴,免得一路顛簸鬆散了,這樣進京就能直接去參加賞花宴了,方便地很。
蓁蓁看著帖子是欲言又止:「小姐,咱們不會被打出去嗎?」
真的是明目張胆地上門瞧熱鬧啊,這樣好嗎?
秦婉可是期待的很:「我也單身未婚,她的賞花宴不就是給人相看的嗎?我去理所當然。」
蓁蓁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主子,能怎麼辦?順著唄,寵著唄。
秦婉來的時候,輕車簡從,走的時候,浩浩蕩蕩數十輛馬車。
她特意讓莊子上的人充當護衛,護送著糧隊回京。
臨行前,秦婉回眸看眼遠處連綿的山脈,太子爺神出鬼沒的,這下子還當真去當梁上君子了。
他難道不知道,方子到手還可以抄錄幾份嗎?他不嫌偷的晚了嗎?
更何況還有白晚意在,隨時都能要到第二張方子。
希望不會再跟這位瘋瘋癲癲的太子爺再會面了。
只是……
她蹙眉,上次陸偃跟白晚意大婚,他們兩個太親近了,居然在一起嗑瓜子,大意了。
秦婉嘖了一聲,剛還希望不再見面,現在竟然想著再見面一定要揍他一頓。
秦婉這個願望並沒有等太久,在城門口,她就看見了太子殿下。
此時的他穿著華麗,雖是太子便服,但依舊彰顯著皇家權威,一路打馬遊街而過,正巧秦婉推窗看向外面,馬蹄踏進泥坑裡,飛濺的泥點子弄了她一臉。
秦婉眼睛瞬間亮了,喜滋滋搶了車夫的鞭子,飛身衝著謝清抽過去:「欠打!」
謝清沒想到光天化日居然敢有人行刺太子,壓根沒有防備地扭身,直接被這一鞭子抽在心口。
「大膽!敢行刺太子!」
國公府杜世子抽刀打過去,卻不料秦婉的鞭子跟蛇一般,纏上刀柄手腕一抖,他的刀就飛了。
「來人!護駕!」
已是城門口,守城侍衛無數,當即圍攏過來,長qiang短劍全都對準秦婉。
秦婉半身泥點子,幾乎要將臉都給遮住,她怒瞪謝清:「太子殿下!你弄我這一身泥,作何解釋?」
謝清捂著心口,驚愕地看著秦婉:「你瘋了!」
「你才瘋了!那麼大的泥坑你看不見啊!」秦婉氣炸了,什麼東西!
杜世子看著謝清捂著心口,嚇得魂兒都沒了,忙不迭把人給扶下馬:「秦小姐,你可知道闖了多大的禍!」
「你可知他羞辱了我!」秦婉毫不客氣,豪門貴女,被人當街濺了一臉泥點子,可不是羞辱了嗎?
杜世子不跟她辯解,一抬手喝令道:「來人,押秦小姐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