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哭哭啼啼地摸著眼淚跑到皇后跟前跪下:「皇后娘娘明鑑!分明是秦公子橫衝直撞,見到妾便意圖對妾不軌,被人發現了,這才倒打一耙!」
小太監也跪在女子旁邊說:「奴才剛才根本沒去叫過秦公子,是聽見姑姑呼救,過來就瞧見他意圖對姑姑不軌,奴才去阻止誰知道他惱羞成怒,想要殺了我們!」
小太監憤憤指著秦燦:「你意圖在東宮行兇,太不把太子殿下與陛下放在眼裡了!」
女子哭哭啼啼尋死覓活:「我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秦公子這般折辱與我,我不活了!」
皇后連忙讓人攔住女子,怒道:「你們秦家欺人太甚!」
女子被攔住之後,只顧著跪在地上嚶嚶哭泣。
皇后看向秦燦:「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秦燦看眼周圍,全是後宮嬪妃與宗室王妃們,他淡然一笑,事情剛發生,這群人就出現了,很明顯是想將罪名安在他的頭上,成功了,拆散了太子跟秦家的聯姻。
不成功,也是給秦婉一個下馬威,日後她在宮中的日子,會好過嗎?
好在秦燦警惕性高,沒有進門,不然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皇后見秦燦不說話,眼底含笑,胸有成竹道:「沒話說了?那我就宣宣武侯進宮,看看他的好孫子,辦了什麼好事兒。」
秦燦不卑不亢道:「這是自然,也要告訴陛下,三司會審,我是不是做過,他們是不是誣告,被人威脅,一審就知道。」
皇后面色一冷:「你還有臉三司會審?這件醜事還需要三司會審?你不怕丟人,我跟陛下還怕丟人!」
秦燦一指周圍,大大方方一笑:「這麼多人看著,難道不丟人?」
「這些也是宗室之人,丟人丟不到外面去,一旦三司會審那就是天下皆知!」皇后滿面痛心:「宣武侯府的名聲,陛下的名聲都讓你給毀了!」
「娘娘說這些沒用,還是派人叫陛下,然後三司會審吧。」秦燦背脊挺直,擲地有聲,「我方才身上可是撒了香露,小太監見過我,身上自然有香露的味道,那名女子,我可沒碰過,更沒靠近過,她身上沒有香露的味道。所以我做沒做過,一聞便知。」
說罷,秦燦又看向皇后,語含深意道:「娘娘還是快點叫人的好,要是慢了,香露的味道就散了。」
皇后不料秦燦如此頭鐵,竟然還留有後手!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此事,她要辦成鐵案!
皇后眸光狠厲:「來人,秦家大公子穢亂後宮,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好好好,真是一場好戲!」
掌聲自眾人身後響起,眾人回身看去,就見他們身後的偏殿大門打開,兩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皇后看清楚兩人,心頭一驚,連忙下跪:「臣妾參見陛下。」
眾妃嬪王妃們跟著見禮。
秦燦驚愕過後也下跪見禮:「草民參見陛下,參加太子殿下。」
皇帝沒理會他們,只看向秦燦,秦家果真臥虎藏龍,他眼底含笑抬手道:「平身。」
「謝陛下。」秦燦謝恩後起身站在一旁。
那女子跟小太監眼見太子跟皇帝就在對面偏殿,想來對他們誣陷秦家大公子的事兒,看的一清二楚,當即就要咬舌自盡。
人群里衝出來兩名內侍,飛快卸掉了兩人的下巴,把人扔到皇帝腳邊。
謝清袖手而立,樂呵呵地說:「父皇,您瞧,我不過是娶個媳婦,就有人坐不住了,若是未來我的孩子要出生,這些人還不得寢食難安?」
皇帝斜睨他一眼:「這就是你說的,讓朕來瞧的熱鬧?」
謝清笑呵呵道:「多熱鬧不是?兒臣的東宮裡,多少人準備登台唱戲,您吶,日後多來東宮,想必還有更熱鬧的瞧。」
「朕日理萬機,哪兒有空陪你胡鬧!」皇帝笑罵一句,抬腳踹在小太監肩膀上:「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東宮做手腳,污衊忠良!」
皇后錯愕的看著皇帝,他今日這所作所為,怕不是不待見太子,而是從始至終,都是皇帝的做的局!皇帝跟太子做的局!
皇后眸光複雜地看著皇帝,快速調整情緒,說道:「陛下,明日就是太子大婚,見了血不吉利,還是把人先關起來吧。」
皇帝仿佛這才發現皇后還跪著沒起來,他上前一步,彎腰把皇后扶起來,安撫地拍拍她的手,道:「皇后放心就是,這兩人不知輕重,竟敢陷害宣武侯府的大公子,朕定當嚴懲!來人,把他們關押起來,等太子大婚之後,再行審問!」
謝清蹙眉,這事兒過了夜,還能找到什麼證據?他說:「父皇,此事發生在東宮,還是由兒臣自行決斷。」
「也好,你自行處理便是,朕還有事,先走了。」皇帝點頭,對秦燦點了點頭,又對皇后說:「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早點走,年輕人就讓他們自己熱鬧就是了,明天還有的你忙。」
「恭送陛下。」皇后等人屈膝行禮。
秦燦看著太子的行為處事,又觀察了以及皇帝的態度,著實為秦婉鬆口氣。
婚事已成定局,無可更改,那麼皇帝跟太子的態度,就決定了秦婉以後的日子會不會安穩,如今看來,日子雖然不會很太平,至少有這後宮中最大的兩個人撐腰,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謝清視線從皇后身上掃過,落在那名女子身上,意有所指道:「在你們眼裡,秦家大公子,就是這麼傻?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大日子裡,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薄了你?」
那女子連連求饒:「殿下,殿下,奴婢可是您的人啊!」
謝清輕笑道:「孤的人?孤可沒承認過你是孤的人。孤原也沒打算這麼早送你們走,未曾想,留下你們竟成了禍患。」
他又看向秦燦,笑問:「大哥,今日見點血,沒關係吧?」
秦燦朗笑道:「這東宮還差了紅地毯,正好了。」
皇后面色一變,這教導謝清床笫之事的宮女,是她派來的,當眾殺了,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皇后連忙阻攔:「太子,不……」
皇后話都沒說完,一抹血珠在空中划過,滾燙的熱血撲在了臉上,她呆愣當場,看著那名宮女跟小太監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謝清指尖在劍身上輕輕一彈,血珠便飛濺開來,劍身瞬間光潔如新。
謝清收件入鞘,這才看向皇后,似笑非笑地問:「母后剛才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