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白晚意大笑:「你果然還惦記著她!你果然忘了不了她!她都要嫁人了,你還惦記著她!都說得不到的白月光才是白月光,得到的白月光,硃砂痣,那就是鞋上的灰塵,牆上的蚊子血!」
「陸偃!你自以為深情,你不想想別人要不要?孩子死了來奶了,天亮了,你知道要點燈了,下雨了你可知道要澆地了,太陽出來了,你知道要給人加衣服了?你的感情可真廉價啊!」
「真是不可理喻的潑婦!」
陸偃憤怒的拂袖而去,只留白晚意在他身後笑得癲狂。
初雲守在門口,及時為陸偃遞上一件斗篷披上:「侯爺,夜裡涼。」
陸偃抓住她的手,神情恍惚道:「陪我走走?」
初雲回頭看眼房間,點頭:「好。」
白晚意壓根不知道初雲離開了,她給平兒掖好被子,拿起斗篷直奔四皇子府。
馬車上,她聽車夫說,吳姿雅被吳氏夫妻送到了廟裡,且還是連夜送走的。
白晚意冷笑,吳家打的主意倒是好,死一個奶娘,吳姿雅再進廟裡,無非是想著等事情冷下來了,再回來。
到時候就可以說:我已經在贖罪了,佛祖都原諒了我,你又為什麼不原諒?
哪兒有這樣便宜的事兒?
她是欺負了佛祖嗎?
她將佛祖的兒子丟到水裡了嗎?
她欺負的是她白晚意!
她白晚意可不是佛祖!
憑什麼原諒他們!
她又為什麼要求原諒!
這個仇,她必須要報!
吳家不就仗著四皇子嗎?
她也去找四皇子!
到了四皇子府,白晚意叩了門。
門房一見是白晚意,瞬間覺得牙根疼,不過也要把人給請進去:「夫人是去書房等還是前廳等?」
「我去見四皇子,你帶路。」白晚意哪兒願意等?
門房遲疑著提醒她:「今日四皇子歇在皇子妃院裡,您還是等等吧。」
白晚意眉頭一皺,腳步一轉往前院書房去:「快去通傳。」
「哎!」
門房就趕緊往後宅走,今天知道四皇子在皇子妃那邊,也是意外,還不是吳大人夫妻來了一趟,四皇子就順便去了四皇子妃屋裡了,得虧不用他去內宅通傳,不然一準讓四皇子妃記恨。
四皇子都還沒睡呢,被叫起來就先讓四皇子妃給陰陽怪氣了一通,他一臉不快地推開書房的門,看著白晚意:「你不要再追究了!」
「我要你為平兒做主!」
兩人異口同聲開口。
又同時愣住。
四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吳大人是我的得力幹將,平兒如今也沒事兒,我又為何為了你的兒子,來追究我的得力幹將?更何況,他的女兒已經受到了懲罰。」
「受到什麼懲罰?死了一個奶娘,就想來換我兒子的命?我兒子可比一個下人高貴的多!」白晚意恨聲道。
四皇子略有不耐:「平兒不是沒事兒嗎?你若是不放心,我就派太醫給平兒瞧一瞧。」
白晚意壓根不相信這些太醫:「得了吧,太醫只會給開一些安神的方子,那些安神的方子裡面,都含有輕微的鉛或者水銀,吃多了傷身體,之所以吃了就想睡,那是中毒的症狀!」
四皇子挑眉:「你還懂一些藥理。」
白晚意翻個白眼,這些都是穿越必備常識好不好?
她說:「你放心,我如今來,也不是為了讓你給我做主的,我只是告訴你一句,我要動吳姿雅,別到時候她死在了我的手裡,你再管我要說法。」
四皇子終於有了幾分精神,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晚意:「你若有本事,不讓人抓住把柄,要了吳氏的命,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可若是你跟吳氏一樣蠢,讓人抓了個正著,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保不下你。」
「呵!若我將吳氏按在水裡,她也沒死,你也保不下我?」白晚意算是看清楚了這些權貴們的嘴臉,她旋即冷笑道:「我怎麼可能那麼蠢?」
「你放心就是,我就怕吳姿雅回頭死了,我是一個懷疑對象,那吳家人回頭再弄些莫須有的罪名來污衊我,我只希望,你到時候別站錯了隊。」
四皇子不悅道:「我需要站隊嗎?難道不是你們選擇站在我這邊嗎?」
白晚意蹙眉道:「我跟你說的不是一件事兒,我說的是,我跟吳姿雅之間,這次你站在了他那邊,那麼下次,你就要站在我這邊了,為了平兒,你也必須站在我這邊。」
中秋節晚上,四皇子什麼也沒做成,全都在給他們斷案子,一晚上頭昏腦漲,這會兒聽到白晚意似乎話裡有話,平兒的模樣浮現在他眼前,他猛然清醒了些許,深深看了一眼白晚意:「既是如此,那便各憑本事,你且去吧。」
平陽侯府鬧了這麼一出,最終以吳姿雅去廟裡祈福,白晚意得了吳家送來的一間旺鋪壓驚,陸偃收到了四皇子送到的兩個姬妾作為補償而告終。
而沒了孩子的佳姨娘,無人在意。
平陽侯府,表面上看著是風平浪靜,背地裡卻暗潮洶湧。
秦婉自是看到了這一點,她幽幽嘆氣:「可真是自作自受,只可憐兩個無辜的孩子。」
蓁蓁卻說:「吳氏也是可憐,掉了個孩子,備受打擊之下,人就瘋魔了吧?」
秦婉也覺得吳姿雅有些不對勁,吳夫人出身也不差,本身也有手段,教導出來的女兒,不至於如此不理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
秦婉莫名想起上一世種種,恍然明白過來,白晚意來自異世,行事自來不按常理出牌。
吳姿雅說,她小產是白晚意的手筆,也僅僅只是懷疑,沒有分毫證據。
可如果真的跟白晚意有關係呢?
秦婉下意識地屈指敲著桌子,是了,這正是白晚意的手筆,不按常理出牌,讓人吃了暗虧,有理說不出。
上一世,在她手裡吃虧的是自己,這一世,則換成了吳姿雅。
理清楚其中種種緣由,秦婉也沒再去管陸家的事兒,瞧個熱鬧聽個八卦也就算了,她也很忙的。
中秋一過,下了一場雨,天氣就驟然冷了下來。
奶茶鋪子的冷飲停了,熱奶茶反倒賣的極好。
而其餘的幾家鋪子,生意也都極好,雖然如今琉璃鋪子多了,可是秦婉也沒降價,且因為她的東西好,即便賣的貴,也是供不應求。
其餘諸如胭脂水粉的鋪子露華濃,生意也極為不錯,甚至比白晚意的鋪子還要好上許多。
這些客戶,是白晚意削尖了腦袋都搶不走的。
更何況,如今秦婉還把做胭脂水粉的主要原材料把控在手裡,白晚意想要打價格戰,原材料價格把控著呢,她也束手無策。
這天,秦婉剛剛從露華濃出來,又被白晚意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