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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盡天明。
燈火通明的房間中,衣裙,袍服,肚兜散了一地。
忙碌一夜。
楚休起身靠在床頭,取出一根菸捲叼在嘴裡,一臉寶相莊嚴,像極了悲天憫人的得道高僧。
朱碧月身上不著寸縷,雪白肌膚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點點氤氳。
見楚休沉思的模樣。
她忍不住問道:「在想什麼?」
楚休皺眉,呢喃自語,「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什麼不對勁?」朱碧月暗暗尋思,難道有外敵入侵?
能讓楚休都要認真對待的敵人。
來頭定然極大。
念及於此,她立刻收起旖旎心緒,神色略顯緊張。
楚休認真臉,攬住她的圓潤光滑的香肩。
「我只是覺得太順利了。」
「按照套路,我大婚之日,必定有對手打上門,當著無數人的面,對我一陣冷嘲熱諷,揚言要滅我太素聖地。」
「我憤怒出手將之解決。」
「然後,他身後的勢力攜帶滔天怒火集體出動,威壓天穹大陸。我獨身與之一戰,擊退對手的同時,身受重傷,不得不離開找個隱秘之地療傷,失蹤數百上千年.」
「在這期間,天穹大陸的人都以為我隕落了。」
"待我回歸之際,你們正受到欺壓,我憤而出手,擊殺那些不長眼的傢伙,為你們報仇,威震天地"
「這才是正常展開你說對吧?」
楚休看向一臉目瞪口呆的朱碧月。
朱碧月愣愣出神半晌。
回過神後,沒好氣推搡著他的胸膛,嗔怪:「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世上哪有這麼多不開眼的敵人,偏偏趁著我們大婚之日打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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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不對」
朱碧月想到什麼,仰起白皙無瑕的俏麗臉蛋,看向楚休,狐疑道:「我記得有一位女強者上門尋過你。」
「為何不見她出現?」
「該不會被你這傢伙金屋藏嬌了吧?」
「昂——」楚休也不否認,義正言辭的點點頭,「她的確被我藏起來了。」
「啊?」朱碧月杏眸圓睜,長長的睫毛眨啊眨。。
好似在說。
咱們這麼多集美還不夠你忙?
你還自己給自己加工作量?
楚休也不解釋,抬手朝虛空一點。
虛空一陣波動。
一襲白裙赤著玉足的冰采心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她周身飄落晶瑩雪花。
出現的瞬間。
整個房間的氣溫頓時下降了十幾度。
玉足踩著厚厚的獸皮地毯,冰采心眼瞼低垂,恭恭敬敬的對床榻上的楚休欠身一禮。
「奴婢,見過主人~」
楚休頷首,不咸不淡:「你且離開,待洪荒大宇宙的人降臨星辰界之後,在暗中與我匯合。」
「遵命——」
冰采心應了聲,後退一步,下一刻,身形沒入虛空消失不見。
「她.」朱碧月紅唇微張,欲言又止。
「別多問~」楚休食指按住她的唇瓣。
朱碧月乖乖點頭。
楚休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袍披在身上。
「你去哪兒?」
「天快亮了,我去看看鳳瑤和仙兒。」
「你好好歇息。」
朱碧月
心中雖不情願,但還是點點頭,如同新婚小媳婦一樣,溫柔的為他整理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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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休大婚半月後。
親自頒布一道法旨,將各大勢力的首腦全部召集到太素聖地議事。
經過楚休友一番友好的勸說。
妖族,人族,蠻族,各大勢力首腦,紛紛同意他的決定,將天穹大陸搬入他的體內世界。
「天帝、我們將天穹大陸搬走,萬族戰場,人族神殿如何處理?要放棄掉麼?」
蝶尊柳眉緊鎖。
人族神殿乃是世間少有的修煉福地。
別說她捨不得放棄。
在場任何人都捨不得.
議事大殿上手,楚休一臉慵懶的躺在王座上。
不等他開口回答。
他左手王座上的齊夢蝶站起身,朗聲道:「人族神殿自然不會放棄。」
「諸位放心,我們會將它一起帶走。」
聞言。
一眾勢力首腦相視一眼,微微頷首。
「散了吧,都回去準備準備,三日後,我要將整個天穹大陸搬入我的體內世界。」
楚休宏大的聲音在大殿中迴蕩。
殿中修士齊刷刷站起身,躬身:「謹遵天帝法旨。」
首腦們三五成群離開議事殿。
兩人留了下來。
一個是蝶尊。
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叟。
老叟右眼眼眶空洞無珠,左眼眼瞳慘白如紙,老臉上皺紋宛若干樹皮,模樣極為蒼老,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
楚休視線從蝶尊身上一掃而過,看向老叟,嘴角微翹,調侃道:「天運子、一別經年,本座都以為你離開了天穹大陸。」
天運子老臉上的皺紋顫抖,苦笑,「陛下說笑了,星空中到處是灰霧,我這把老骨頭可經受不起侵蝕,不想臨到老了,還變成怪物丟人現眼。」
「說吧、你找我何事?」 楚休打斷他的話,左手有節奏的叩動王座扶手。
「回稟陛下。」
天運子朝楚休深深一揖,「我想近距離觀看陛下截斷時光長河的過程」
「還請陛下應允」
蝶尊聞言眼皮一跳,忍不住多看了天運子一眼。
楚休想要帶走天穹大陸,並不是,直接將天穹大陸挪進體內世界那麼簡單。
他挪移大陸的同時。
還要將天穹大陸所在的時光長河支流也一起截取下來。
否則,天穹大陸會徹底失去時間概念,不存在過去現在未來,一切古史都會從生靈記憶中消失。
規則徹底陷入混亂。
從而會導致天穹大陸崩潰。
無數生靈都會因此隕滅。
天運子修行的乃是時光之道,近距離觀察楚休截取時光長河,對他的道有極大好處。
因而,他才會厚顏懇求楚休。
「你倒也聰明。」
楚休宏大浩渺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中。
天運子的腰頓時彎得更低了。
「你且去吧,三日後來見我。」
天運子大喜過望,「多謝陛下」
說完,他緩緩退出大殿。
待他離開後。
楚休看向蝶尊,似笑非笑:「你的所求,本座已經從清歌那兒聽說了。」
蝶尊嬌軀一顫,眼帘低垂,雙手死死捏住衣角,指節發白。
「你想復活金猿尊者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