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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一位準帝。
而且還處於對方的小世界中。
楚休面臨的壓力之大,猶如被一個世界碾壓。 🅆🄼
腳下地板寸寸龜裂,渾身骨骼咔嚓作響。
金色血珠順著毛孔溢出。
:「人族聖體你當真以為老身不敢殺你?」
蝶山老祖神色平淡,漆黑滄桑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楚休在她眼中,也就是一個比較出眾的年輕人。
天賦高,實力強又如何?
終究不過聖王而已。
聖王與准帝的差距。
就好似雲泥。
何為準帝?
以自身大道與天道相融,道宮神通樹化作小世界,能夠動用世界之力,方為準帝。
達到准帝境界,修士已經有一部分,行使天道權柄的能力。
故而,准帝又被人尊為至尊。
這種存在,只有同階能夠與之對抗。
數量再多的聖王,也不夠一尊准帝殺的。
當然,如楚休,素晚秋這樣的怪胎並不在此列。
:「殺我?」
滿臉是血的楚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老梆子,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能做到吧?」
蝶山老祖漆黑眼眸逐漸眯起,殺機蓬勃而出,探出右手朝楚休拍去。
作為女人,被稱作老梆子,她的怒了,他要教這個年輕人一個乖。
要讓他親身體驗,聖王與准帝之間的巨大差距。
楚休渾身金焰升騰,黑袍獵獵作響,雙目金色仙光熠熠,宛如神佛降世,扛著整個世界的壓力,腰杆依舊挺得筆直。面對準帝出手,頭顱高昂,眼中沒有絲毫懼意,嘴唇開合,淡淡吐出一個字,「天——」
一個「天」字吐出,天地寂靜。
小世界中的一切都暫停下來。
天空中飄動的雲彩,青草平原上奔跑的小獸,天空中翱翔的靈禽。
波光粼粼的湖面,搖曳的青竹,飄落在半空的樹葉,一切都靜止下來。
這一刻,楚休整個人像是化作一柄將要出鞘的絕世神劍。
一股霸道強絕,仿佛連宇宙都能傾覆的劍意,沖霄而起。
蝶山老祖瞳孔陡然收縮成針眼大小,渾身冰寒,強烈道極致的生死危機浮現於心頭。
自己會死、
自己絕對會死。
那是一種強者特有的直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蝶山老祖的動作停滯了。
原本古井無波,似乎看淡人世間萬物的眼眸,此時不斷顫抖,變得極為震驚。
她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覺得極為荒謬與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
楚休到底做了什麼。
要知道她蝶山老祖,可是准帝至尊,大帝不出,她便是站在這世間絕對巔峰的存在。
楚休算什麼?
區區聖王而已,天賦再強,在她眼裡,也是螻蟻一樣的小角色。
他怎麼可能待給自己這般強烈的危機感。
怎麼可能啊!
楚休嘴角上揚,吐出第二個字,「帝——」
轟隆——
小世界劇烈震顫。
這次,比先前蝶山老祖發怒時,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形成實質的無上劍意,割裂小世界的蒼穹
顯化於蝶山上空。
無數修士,只覺頭皮發麻,有種天地將傾的驚悚敢。
有人抬頭,隱約間看到九天上出現一柄劍。
它之巨大,橫貫千萬里。
猶如簡直帝王般,俯視天地萬物,貫徹宇宙洪荒。
劍身透明隱約可見,比山嶽還要宏偉巨大的漆黑劍柄上,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黑龍。
黑龍盤旋騰躍,吞吐日月光輝,揚天長嘯,發出一聲震鑠萬古的龍吟。
:「那是什麼」
有大聖瑟瑟發抖,匍匐在地。
不少直視神劍的小聖,承受不住劍意壓迫,眼珠爆裂,兩行血水順著臉頰滑落。
小聖之下的修士更是不堪,連抬頭看那柄劍的資格都沒有。
就連聖王都被那無上劍意所懾,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恐怖!!
絕世大恐怖
懸在九天之上的那柄劍,若是落下,誰都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麼。
整個蝶山恐怕都會從妖蠻疆域抹去。
不——
暗蝶顫慄,喃喃自語:「這一劍若是落下,劍意所籠罩的區域,都會化為虛無。」
:「沒人能夠活下來,包括聖王」
:「到底發生了什麼。」
山主大殿中。
蝶清歌負手而立,抬頭望天,「好強大的一劍。」
:「准帝恐怕都難以接下。」
霧蝶嬌軀顫抖如篩糠,咬著唇瓣,提醒道:「山主,老祖小世界中出事了。」
「嗯——」蝶清歌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我能感應到,這一劍是我那夫君施展而出的。」
:「老傢伙肯定惹他生氣了。」
:「這樣也好,免得她總是擺出那副高高在上,不將任何人不放在眼裡的討厭姿態。」
:『啊這』
霧蝶一臉無語,「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都要死。」
「走吧,我過去看看」
蝶清歌整個人,化為一道青煙,消失於大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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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帝小世界中。
蝶山老祖臉色發白。
養了十萬年的天帝劍,快要出鞘那一刻有多恐怖,楚休本人都難以預測。
不過他猜測殺一個準帝應該沒難度。
如今,看到蝶山老祖的表現,倒是印證了這一點。
被天帝劍的劍意鎖定,蝶山老祖如墜冰窟,有種下一刻就要被斬滅的錯覺。
如過將天帝劍,比作超級核彈,那麼現在的楚休,就是掌握啟動開關那個人。
他只需要輕輕一按,眼前的一切都會化為虛無。
包括這個小世界,也包括蝶山老祖這位準帝至尊。
:「住手」
蝶山老祖終於扛不住壓力,急切開口。
她怕了,真的怕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太恐怖了。
一言不合,就要與她拼命啊。
瘋子,這個瘋子!!
蝶山老祖到現在,都還不知楚休到底動用了什麼底牌,竟如此可怕,讓她都感到無力絕望。
楚休神色平靜的看著蝶山老祖,他只要再吐出一個「劍」字。
天帝劍便會徹底出鞘。
屆時,這個老梆子連渣都不會剩下。
:「年輕人,你我並無生死大仇,動用這樣的底牌殺我並不值當。」
蝶山老祖強行鎮定下來。
:「我不喜歡年輕人這個稱謂。」楚休淡淡開口。
蝶山老祖眼角抽搐,她聽出了楚休語氣中的不屑,不過她卻不敢再說什麼狠話,只好放下准帝至尊的架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怎麼回事?」
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
蝶清歌的倩影落在楚休身邊。
:「夫君誰惹你生氣了?」
她斜撇了蝶山老祖一眼。
楚休側過頭,面無表情,看向她,「你來得正好。」
:「告訴這個老梆子,是我舔著臉高攀你,還是你倒貼我。」
蝶清歌掩嘴輕笑,一對桃花明媚善睞,「當然是妾身倒貼夫君了。」
楚休嗤笑一聲,深邃漆黑的眼眸,轉向蝶山老祖,「老梆子聽到了嘛?」
:「是你蝶山趕著倒貼本尊。」
:「你憑什麼在我面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憑什麼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啊,告訴本尊,你憑什麼?」
:「准帝了不起啊?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劍斬了你!」
蝶山老祖被一聲聲老梆子罵得眼角直跳,心中怒火升騰,卻還要強行壓制了,這樣的憋屈,令她這位準帝,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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