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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巨響,星辰搖晃,太陽星的光芒都暗淡了幾分。
蝶山山主被素晚秋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得倒飛出去,撞進一顆死星中。
砰——
死星被撞得對穿。
一束陽光透過貫穿整顆死星的深洞,籠罩於蝶山山主身上。
:「奇怪,你不應該這麼弱才對——」素晚秋黛眉輕蹙,語氣中有疑惑,有失望,旋即,腳下青色道紋密布,行字秘運轉,剎那間來到死星上空。
視線透過深坑,落在星辰另一端的蝶山山主身上。 🅆
蝶山山主抬手抹去嘴角鮮血,本就朱紅的唇瓣,顏色變得更加鮮艷。
「當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蝶山山主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她認輸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不是素晚秋的對手。
觀戰的一眾聖王強者神色各異。
這樣的結果,絕大部分人都沒覺得意外。
當年在天淵長城,素晚秋與天妖城主神鴉道人對決數月,最終勝其一招,使其退避。
接著轉戰望山與望山妖族當代尊主大戰半月後大勝。
消失十數年後,再次出山,與妖族一個位列聖王榜前五的散修強者交戰大勝。
一路轉戰,直到今日,再次擊敗蝶山山主,自然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近百年來。
素晚秋可謂是戰無不勝,凶威赫赫。
她的實力天下強者有目共睹。
甚至有傳言,素晚秋曾與准帝至尊交過手,最後從容退走。
不過,相信這則傳言的人並不多。
從思緒中回過神。
觀戰聖王們注視著死星上那道倩影。
他們驚愕發現,素晚秋黛眉緊蹙,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你打架都打贏了,怎麼還不開心?
蝶山山主都認輸了。
難道素晚秋還不想罷手?
感受到素晚秋越發高昂的戰意。
蝶清歌搖搖頭,「與你交手後,我就知道,就算用出十成實力,也不是你的對手。」
她非常灑脫,沒有絲毫被擊敗後的頹喪。
將恬靜淡然的性格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點,素晚秋與她恰好相反。
別看她與楚休在一起時,大大咧咧,沒事還喜歡客串一把女司姬,其實比誰都好強。
要做就做最強的那人。
就算打不過,她也要在敵人身上撕下一塊肉,然後再想辦法溜走。
誰敢讓她不高興,實力允許下,她也不介意立刻滅了對方。
若是將她與蝶清歌身份互換。
她絕對不會主動認輸。
:「你算計我?」
素晚秋隱隱發現不對勁,看蝶清歌的眼神很是不爽。
這女人真討厭。
她千里迢迢來到蝶山,主要目的是與蝶清歌交手,印證自己的大道,以求觸摸准帝境隔膜。
可是,對方居然放水。
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呵呵——」蝶清歌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反駁,「素道友若無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蝶清歌乃蝶山山主,掌控蝶帝帝器蝶翼。
素晚秋挑眉,猶豫了片刻,放棄繼續出手。
她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
可是蝶清歌若祭出帝器,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她還沒把握應對帝器。
只能放任對方離去。
蝶清歌的嬌軀逐漸變得透明。
一道神念傳入素晚秋耳中。
:「你男人很不錯!」
隨即,徹底消失在星空中。
素晚秋黛眉一挑,自言自語,「我男人」
:『我什麼時候有男人了?』
:「我怎麼不知道?」
她腦海中出現楚休的身影。
素晚秋秋水般的美眸逐漸睜大。
差點原地蹦起來。
:「小楚子難道被這頭老牛給拱了?」
:「這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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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谷中。
桃花古樹下。
一男一女席地而坐。
:「比斗結束了。」
蝶清歌淡淡開口,無悲無喜,很是恬靜。
她見楚休一言不發。
不禁好奇問道:「夫君不問問結果?」
楚休搖頭,「你不是她的對手,我沒有必要再問結果。」
蝶清歌深吸一口,感嘆道,「准帝與帝器不出,放眼整個天下,應該找不出她的對手了。」
說完她站起身。
一陣微風拂來,桃花紛飛,黑沙裙擺飄飄,吹亂女人柔順青絲。
身後,楚休閉著眼,靠在桃樹下,感受著風中愜意。
:「娘子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可不信天上有掉老婆又掉寶物的好事。」
蝶清歌捋了捋髮絲,回過頭,風華絕代的臉上,露出明媚的笑:「不知相公是否敢與我再回一次蝶山?」
她將無間煉獄提親的事,與楚休說了一遍。
楚休聽完,這才明白。
原來這女人想讓自己做擋箭牌,好讓那無間煉獄大尊知難而退。
楚老魔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娘子啊,不是為夫不想幫你。」
:「對方可是無間煉獄大尊,擁有帝器的存在。」
:「那可是帝器啊,聖王持有帝器,甚至有與准帝叫板的資格」
:「面對這樣的存在,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雖說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但,那一聲娘子,叫得可一點也不含糊。
蝶清歌眉梢含笑,上下打量楚休,「夫君可是覺得報酬不夠?」
:「咳,什麼報酬不報酬,娘子這樣說可就見外了。」楚休笑語盈盈,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雜草,「可我又知道你這人性格比較耿直,你都開口說了,我不收下的話,你肯定會不高興。」
「我怎麼能讓你不高興呢!」
「這樣吧,萬星鐵母再給我來個一千斤如何?」
蝶清歌俏臉上的笑容僵住。
這什麼人啊!
要好處都能要得如此清新脫俗,也是活久見了!!
一千斤萬星鐵母?
就算將她們蝶山賣了,也拿不出來這麼多!
她又是無語,又是好笑,「夫君莫要開玩笑了。」
:「一千斤萬星鐵母,整個天穹大陸加起來也沒這麼多。」
她眼瞼低垂,輕嘆一聲,「也罷,妾身便不與夫君為難了。」
言畢,轉身便走。
走出十幾步又停了下來。
蝶清歌本以為楚休會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