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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對楚休微微躬身。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小刀,撲向楚林。
啊————
楚林痛苦絕望的嘶吼聲,響徹天際。
:「爹,娘,您們先別走,您們看著吧,女兒現在為你們報仇。」
安琪神色猙獰,用刀子,一片片的將楚林的肉,從其身上割下來
每割一刀,楚林就會慘叫幾聲 🄼
楚休靜靜立在一旁。
只要有他在。
楚家人便敢怒不敢言。
只能眼睜睜看著,家主被人千刀萬剮。
而他們,就連殺意都不敢流露。
生怕楚休發難,繼續殺人。
一個時辰後。
楚林被安琪活剮成一具血淋淋的骷髏。
不過,他並未因此死亡。
他張著嘴,喉嚨中,發出咯咯咯的怪聲。
有點像雞下蛋時的叫聲。
楚林變成這種慘狀。
渾身浴血的安琪依舊不解氣。
她收起刀,彎下腰,抓住楚林的右腿,咔擦,咔擦,咔擦,居然就這樣,活生生將幾乎沒有肉的腿擰了下來。
接著是左腿。
左臂,右臂。
最後是血淋淋的第5肢。
嘶————
不僅是圍觀群眾,就連楚家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狠,太狠啦!!
呼呼呼————
安琪喘著粗氣,抹掉臉頰上的鮮血。
心中鬱結之氣,終於消散一些。
她抓住已經成人坤的楚林脖子。
一步步走向楚家正門廣場。
她要在父母的遺體前,殺掉楚林,用他的命祭奠父母。
楚休並未阻攔,緩步來到天邢峰主三位大聖跟前。
:「氣消了?」
天邢峰主目光複雜。
柳雪戴著紫色面紗,美眸微動,看向楚休,「聖子,若沒其他事,就回聖地吧。」
「這裡,交給我們處理便可。」
楚休並不作答,扭頭看向不遠處低著頭的金城秀,嘴角微翹,泛起一抹玩味。
:「天邢師伯,請問泄露聖子行蹤者,按照聖地法度,該如何處罰?」
天邢峰主聞言,神色頓時冷厲起來。
:「廢掉其修為,驅逐出聖地。」
:『聖子,你是說,有人泄露你行蹤?是誰?』
不遠處金城秀身體顫抖,差點沒站穩栽倒在地。
他亡魂皆冒,後背衣衫已被汗水浸濕。
沒有任何猶豫,他快步跑過來,噗通,跪在楚休身側。
顫抖著聲音道:「殿殿下我知錯了,還請饒過我一次。」
:「金城秀,你好大膽子,竟敢泄露聖子行蹤?」
天邢峰主神色陰沉,右手虛握,金城秀身體不受控制飛起,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呵呵~」
楚休冷笑,「我前腳剛走,楚家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本聖子且問你,你究竟是聖地的長老,還是楚家的長老?」
被天邢峰掐住脖子的金城秀,神色惶恐,連忙解釋,「天邢大人,聖子殿下楚家地位特殊,他們找我辦事我不敢拒絕啊!!」
「請看在我這些年,為聖地盡心盡力打理生意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
他真的不想被廢掉修為,更不想被趕出聖地。
他這些年背靠聖地,行事肆無忌憚,沒少得罪人。
若被廢掉修為,被趕出聖地,不僅他完了,依靠他而存在的家族,也要跟著一起完蛋。
那些仇家,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聖子乃聖地之本,今日你敢向楚家泄露聖子行蹤,說不得明日就敢向妖蠻泄露聖子行蹤。」
齊夢蝶語氣冰寒,「天邢師兄動手吧,與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沒什麼好說的。」
:「饒命啊」
金城秀真的怕了,他艱難扭過頭,看向楚休,神色恐懼到了極點,「殿下,我錯了,還請殿下饒我這一次」
楚休搖頭,眸子深邃。
:「有些事只有0次和無數次,今日我若饒了你,明日,說不得就有人效仿你。」
:「我不敢賭。」
說完,他看向天邢。
天邢會意頷首,恐怖的大聖元力,順著他的手臂,沖入金城秀體內。
剎那間攪碎他體內經絡,輪海,道宮,破壞掉他的神台
一縷縷血色小聖元氣,從其頭頂溢散。
金城秀口中喊著不————
瞳孔瞬間失去色彩,空洞一片。
啪嗒。
身體掉在地上。
楚休只是撇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揚。
————兩次出手阻攔我殺人,這便是下場。
他眸子冷漠,掃視一圈。
接觸到他的目光,周圍的人,無不心驚膽顫低下頭。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在殺雞儆猴,樹立聖子威信。
一些明眼人心中暗嘆,今日之後放眼偌大的南域,誰還敢忤逆這位殿下的命令?
楚家與金城秀便是最好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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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事畢。
楚休沒有再停留,與洛姨一起離去。
廣場之上。
安琪用一具水晶棺,收殮了父母屍身。
對著楚休離去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頭。
隨即也離去了。
她要如父親一般,隱藏於紅塵中,等待某個人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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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素聖地。
太素峰。
聽完天邢峰主,齊夢蝶,與柳雪的匯報。
老聖主搖頭輕嘆,咚咚!跺了跺手中拐杖。
:「楚休這孩子,做得不錯。」
???
天邢峰主白淨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神色。
就連柳雪與齊夢蝶都很不解。
誰都沒想到,老聖主不僅沒生氣,還說楚休做得好?
老聖主從椅子上站起,杵著拐杖踱步,黑色麻衣,無風自動,「楚家這些年的確越來越過分了。」
「自詡有主上餘蔭,沒少干出滅人滿門的勾當。」
「楚休雷霆出手,也算是對他們的敲打。」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冷笑起來,「現在敢對聖子陽奉陰違,說不得以後,就敢對聖主陽奉陰違。」
「楚家人死不足惜。」
她緩緩看向三人,擺手,「楚家的事,就不要管了。」
「太極古星將要開啟,你們都回去準備準備。」
「是」
三人齊齊應聲。
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