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老祖宗——」
:「天策你在做什麼。」
:「歐陽天策你」
月色月光灑在歐陽家族的嫡系們臉上、
滿是驚詫,不解,驚悚,難以置信。
語無倫次。
到底發生了什麼。 🄼
歐陽天策做了什麼。
老祖宗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歐陽天策你竟敢對老祖如此不敬,準備造反不成。」
:「還不快放下老祖宗。」
:「天策,你在做什麼,快放下老祖宗。」
歐陽燁那張帥氣的中年大叔臉,已經急得扭曲。
後院中,柳葉飄飛,被血月染紅,數千道目光集中在楚休身上。
楚休提著老太婆的稀疏的白髮,咧嘴笑著,一言不發。
如地獄中走出的魔鬼。
見狀。
幾十人再也坐不住。
一齊撲向高台,要格殺「歐陽天策」。
楚休目光平靜、
伸手入懷。
取出一個超大號的透明瓶子。
裡面裝滿了熒藍色液體。
啪嗒~
瓷瓶被摔碎。
熒藍色液體,接觸到空氣中的天地元氣,變成詭異的血色煙氣。
剎那縈繞四周。
:「這是什麼」
:「不好,是毒,快閉氣。」
幾十人瞬間止步,運功閉氣,防止毒煙入體。
奈何,這毒煙極為詭異,就像有生命一般。
順著他們肌體毛孔鑽入體內。
:「天策哥你」
先前還與「歐陽天策」談笑的那群年輕子弟,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要質問。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只見,數千人的瞳孔逐漸浮現紅色。
與天空血月,互相承托,更顯妖異。
一群人直挺挺立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法的殭屍。
隨著時間流逝,瞳仁中血光愈發濃郁。
被殺意侵蝕,逐漸失去理智。
終於,第一個人動了,拔出武器砍死離得最近的父親。
第二個人,殺掉他親弟弟。
吹響殺戮號角。
幾乎同時,數千人開始互相攻伐。
楚休漠然輕笑,一揮手,數百道陣旗飛出,強行牽引歐陽家的七品困殺陣,將庭院封鎖,不會讓任何一人逃脫。
被他提在手中的老太婆,看到這一幕,乾癟的身軀顫抖得愈發厲害。
渾濁老眼中充滿恐懼。
張著嘴,上下開合,似乎想說什麼。
奈何,她被楚老魔活生生毒啞了,修為又被壓制。
喉嚨里只能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眼睜睜看著後人們自相殘殺。
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身首異處,鮮血染紅地板、
卻無力阻止。
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痛苦。
那種絕望。
要將人逼瘋。
眼角欲裂,一行老淚,順著臉頰滑落。
楚休低下頭,與她怨毒眼神對視。
嘴角上揚。
:「老東西,這場戲可好看?」
語氣平淡,無絲毫波瀾。
:「你一定覺得 ,我在為肖家報仇對不對?」
:「不不不,你想岔了。」
嘭~
老太婆被他重重灌在地上。
楚休踩著她的臉,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深邃眸子,被血月映照得愈發妖異。
:「你那句話說得很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所以,你們歐陽家被滅也是活該。」
:「哈哈哈,你知道麼!!」
靴子底碾著她的臉,獰笑:「其實你們還能好好活一段時間的。」
「可惜你們不珍惜,一切都是你們在找死啊。」
「不知道這世上只有我楚休搶別人的份,哪輪得到你們這些狗東西來搶我?」
「啊~~你們不死,我睡覺都睡不著,桀桀」
「哈哈哈」
老太婆用一隻眼睛,怨毒的盯著他。
如今一切都發生了。
說什麼都晚了。
她只恨自己太大意,一不小心著了此人的道。
楚休踩著她的頭,將她的臉轉向後院。
:「別看我,那邊的大戲正精彩,你給我好好看。」
他要讓她親眼看著,歐陽家嫡系互相殘殺,直到死絕為止。
殺戮,哀嚎,瘋狂嘶吼。
鮮血汩汩,匯成小溪,流向水溝。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血腥味。
老太婆身體抽搐,瞳孔顫慄。
此人太狠,就是個魔鬼。
為何,為何要招惹這種瘋子。
咻~
一支箭矢射來。
楚休隨手提起老太婆放在身前。
噗~
血花噴濺。
老太婆被射了個對穿。
「哎呀,不好意思,下意識反應。」
「一定很疼吧?」
楚休溫和的將箭矢拔出。
又是一捧血花噴濺。
:「這裡太危險了,我還是決定去你們家寶庫轉轉。」
:「你沒有意見吧?」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答應了哦。」
楚休嘴角翹起。
:「不過你卻不能走,這場戲,還沒演完,作為嘉賓的你不能缺席。」
:「對了,這樣,我給你安排個貴賓席位如何。」
楚休自說自話,取出繩子,將老太婆吊在房樑上。
咔擦咔擦
非常貼心的將她臉扭向朝殺戮現場。
:「不用感謝我。」
楚休拍拍手,施施然離去。
淡淡的聲音遠遠傳來。
:「別擔心,等會兒,我會送你下去與重子重孫見面的。」
後院殺戮還在繼續。
慘叫聲震天。
被陣法隔絕,沒人察覺,更沒人聽到任何聲音。
就宛若黑暗中的怪物,正在不斷收割人的生命。
楚休施施然行走在歐陽家的府邸中。
甚至還笑著與一些旁系,僕人談笑。
:「殿下」
虛空中傳出莫非嫣的神念波動。
楚休促足。
:「怎麼了。」
莫非嫣:「僕人旁系,女眷,孩子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