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晚秋的生死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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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兩位皇者相繼失蹤後,人族外部有萬族虎視眈眈,內部也陷入了分裂的局面。

  正所謂 「一鯨落萬物生」,隨著人族的沒落,萬族各大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崛起。在漫長的千萬年歲月中,一個個從人族分裂出去的勢力相繼被滅或被瓜分,最終僅剩下兩大支脈留存於世,分別是大祭司一脈與人皇親衛一脈。

  這兩脈之人能夠延續至今,並非因為實力強大,而是他們隱藏極深,鮮少在大宇宙中行走,使得其他勢力難以找到他們的老巢。

  「人皇親衛一脈向來神秘,自神話時代起便隱藏起來,再無人出世。

  此時,採薇仙尊的出現絕非巧合。若不是巧合,那麼她的目的就耐人尋味了。」

  齊老捻著鬍鬚,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與素晚秋並肩而立、暗暗傳音交流的楚休。越是打量,齊老越是心驚。

  「你們怎麼看這位楚休道友?」

  婀娜多姿、胸有丘壑的驪姬,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畫著山河圖的團扇,她以團扇掩面,輕輕嬌笑道:「我也算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般男子,他的完美令我動容。」

  作為人族的祭祀,驪姬並非以貌取人、膚淺的女子。燕南天、雪月清和齊老心知她這樣說必有其道理,不由紛紛看向她。

  感受到同伴們探究的目光,驪姬低低一笑,沒好氣道:「都看著我作甚,你們不覺得他真的很好看麼?而且又年輕,又強大,可惜.....他已經有道侶了。」

  雪月清嘴角一抽,燕南天默默收回目光,握著劍柄的右手青筋直跳。「抱歉,我們不該以老眼光看你。」

  見他們把話題越扯越遠,齊老輕咳一聲,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才道出自己的發現:「那位採薇仙尊看楚休的眼神有古怪。」

  「我沒發現什麼古怪啊。」 驪姬目露疑惑之意,美眸流轉,看向木著臉的採薇仙尊。雪月清也搖了搖頭,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楚休這個老鄉身上,無暇去觀察一個不熟悉的女人。

  「她看那位楚休道友時,眼神中有緊張、欣喜、激動、炙熱、誠惶誠恐,以及…… 虔誠……」 燕南天手掌撫摸著鐵劍劍鞘,眼帘低垂。作為一名強大的劍修,下意識觀察別人的情緒幾乎已成為他的本能。採薇仙尊的情緒雖然掩藏的很好,但還是被這位絕世劍修捕捉到了。

  「不愧是南天劍尊…… 觀察果然細緻入微。」 齊老嘖嘖讚嘆,環顧一眾同伴:「三位認為,一位有著仙尊大圓滿修為的仙道修士,面對什麼樣的存在時,才會顯露出如此複雜的心緒?」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別忘了,楚休道友得到了人皇傳承以及創世青萍核心碎片,人皇親衛一脈對人皇陛下又最為虔誠,面對楚休道友,採薇仙尊心緒有些起伏也並不奇怪吧。」 驪姬挑起柳眉,覺得齊老有些大驚小怪。

  「嗯,我跟驪姬的看法也差不多。」 燕南天悶悶地說道,想起了與他們一同來到天劍秘境,卻被黑袍人隨手抹殺的人皇子,那位他們大祭司一脈傾全族之力培養的人皇繼任者。

  他們一脈數萬載的籌劃,耗費了無數資源,卻轉眼成空,到頭來便宜了楚休這個外人。

  以燕南天剛直的性格,雖不至於因此怨恨楚休,但心中肯定不爽。

  感受到燕南天情緒不對,雪月清知曉他心中所想,於是唇角一掀,溫和勸慰道:「燕兄,楚休道友是地地道道的人族,人皇傳承落在他手中,總比落在外族手中要好。人族勢微,我們更要團結一致。」

  燕南天緩緩閉上眼搖頭:「我知族群大義為先,要怪只怪人皇子福薄,並不會因此遷怒楚休道友。」

  「那就好……」 雪月清鬆了一口氣。

  這時,楚休和素晚秋聯袂走來。

  四人收斂神念不再議論此事。

  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楚休身上。

  「哼……」 楚休目視前方虛空,唇角揚起一抹冷意:「盯著我們的人可真不少。」

  「要動手麼?」 晚秋美眸閃爍,躍躍欲試,她已經很久沒有打過架了,手很癢。

  「沒必要浪費時間,如果還敢跟來,再出手不遲,我們走……」 楚休伸手攔住晚秋,大袖一揮,緩緩浮空而起,下一刻化作一道金芒,瞬息千萬里,朝核心區外圍激射而去。

  「可惜了~」 晚秋搖頭大感惋惜,旋即化作碧綠流光追著楚休而去。採薇仙尊、燕南天等人相視一眼,緊隨其後。

  隱於暗中的強者見狀,有人眼神閃爍,內心掙扎一番後,搖頭嘆息轉身離開。也有人對至寶的渴望壓過了對楚休的恐懼,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極遠處虛空震盪。

  五位仙尊強者,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就在一道極致璀璨的刀芒下飛灰湮滅,連魂灰都沒有留下一點。

  見到這一幕,一位還相隔很遠、滿頭銀絲、衣著暴露的女仙尊滿臉驚恐,轉身就逃。

  凝望那道持刀立於虛空的白色倩影,一個個仙尊強者臉色都變了

  一個能一拳轟滅釣海翁的楚休就夠恐怖的了。

  如今再加上一個實力不下於他的素晚秋,他們哪還敢有小心思。

  「未知死,焉知生。」 素晚秋呢喃自語,一甩手中長刀,緩緩將之歸於刀鞘中。

  楚休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側,笑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側顏:「你的生命大道已經蛻變為生死大道。生命、死亡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約,生命的誕生與消逝,構成了生死的過程。」

  「生與死,輪迴不止。」

  「你的大道已經有了輪迴的雛形。」

  要知道,輪迴大道是人皇獨有的大道,與時空、命運、因果大道不相上下,是至高大道之一。它的強大已無需贅述,橫壓宇宙的人皇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厲害吧。」 晚秋單手叉腰,咧嘴笑著,抬起右手五指握攏,挑釁似的對楚休眨了眨眼:「小休休,咱們好像很久沒有切磋過了。我在那片大道之海,傳承了一式仙帝級的輪迴大神通名為「七橋」。」

  「你應該很想見識見識吧?」

  感受到她強烈的戰意,楚休眼皮狂跳,一把握住她秀氣的拳頭,笑呵呵:「姑奶奶,你夾道我歡迎,切磋打架的話,現在還不行。」

  說完,他的小腹就被晚秋手肘重重頂了一下。

  晚秋彎著眉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楚休:「呵!你這個對我徒子徒孫下手的混蛋,怎麼好意思對我這個老祖宗下手的?」

  蔥玉般修長白皙的食指抵住楚休的下巴,緩緩下移,擦過喉結,定格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嬌軀前傾,在楚休耳邊呵氣如蘭:「難道…… 我的小男人就好欺師滅祖這一口?」

  「你準備什麼時候,將我介紹給我的徒子徒孫們啊。」

  「咳咳,以後再說吧,其他人也該等著急了。」 楚休乾咳,握住她那作怪的手,「那位仙帝分身應該也快來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