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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星域,外域。
一束彩光劃破孤寂幽冷的星空。
一扇由光構建的光門逐漸凝實,緩緩敞開。
楚休從中踏出,光門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眉心。
身軀猛地一顫,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沒曾想仙尊的實力竟如此強悍,險些便在此栽了跟頭,只怪我輕視了這洪荒大宇宙的強者。」
「呵呵呵...」
楚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
差一點死在那位神秘仙尊手中,他並未因此惱羞成怒,也沒有大喊大叫著要去復仇。反而放聲大笑起來。
在楚休看來。
他可以為了強大自身去殺人收割魂能,別人當然也可以殺他。
他若死,也怪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這種遊走於生死邊緣,時刻可能會消亡的驚險感,反而讓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無敵星空宇宙,沉寂許久的心,也在為之搏動。
呼~
楚休止住笑聲,長長呼出一口氣,閉上眼內視自身,檢查傷勢。
神秘仙尊當真可怕。
僅是一縷分魂出手隨意一擊,便讓楚休十二萬億肉身粒子涅滅了一半。
連帶十二萬億神魂粒子也被毀滅了三分之一。
損失不可謂不大。
正常恢復,即便他有三皇子這層身份,恐怕也需要數百載光陰。
不過好在。
他有大量魂能可以加快傷勢恢復。
「罷了,下次再會,敗逃之人必不會是我。」楚休面色凝重,轉動食指上的黑色石戒,化為三皇子南宮尋真的樣子,抬手撕裂虛空,橫渡而去。他要前往清風仙朝駐紮科洛星域的戰備星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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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無仙朝,浩渺星域。一顆仿若燃燒了無盡歲月的熔岩星辰上,竟有一座漂浮於熔岩海上的古老宮殿。而就在這日,宮殿內突然爆發出一股恐怖至極的威壓,如排山倒海般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在這股威壓之下,周圍的虛空仿佛都要被撕裂開來,整個星域都為之顫抖。
與此同時,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從宮殿中沖天而起,直破雲霄。
光芒之中,隱約可見一個偉岸身影緩緩浮現。
他宛如神祇降臨世間,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雙眼如同兩輪烈日,透露出無盡的威嚴。
「可惡的小輩!」
他低聲怒吼著,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整顆古星中迴蕩。
隨著此人的出現,原本洶湧澎湃的熔岩瞬間平靜下來,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壓制。而那座古老宮殿,則在一陣咔咔聲中逐漸打開,露出裡面神秘而壯觀的景象。
「老祖宗出關了?」
「不,老祖的氣息很狂暴,明顯處於極度憤怒之中,該死,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招惹老祖宗....」
「呵呵,焱老鬼又是誰惹得你不開心了,說出來讓本尊也開心開心如何。」一道溫和清朗的聲音從無盡星空中傳來。
與此同時。
一條由點點星光匯聚而成的大道,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從星空深處橫跨而來。其上,站著一位白袍青年,他右手挽著一把拂塵,氣質出塵,猶如謫仙,銀髮豎冠,長髮及腰,面若玉石雕刻,完美無瑕,一雙眸子宛若星辰,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池青你來我天焱星作甚....」
天焱老祖抬頭,眺望星空,長滿猩紅鱗片的臉頰抽了抽。
「呵呵~」
白袍青年抬手一掃拂塵,俊美無瑕的臉上,露出溫和笑意,「老鬼你脾氣還是這麼臭。」
「陛下特意命我為你送來這個。」
言罷。
他袍袖一揮,兩束銀光,徑直射向天焱星。
天焱老祖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銀光,低頭一看。
那是兩枚金屬材質的紫色令牌。
令牌正面刻著兩個雕龍畫鳳的古字,上述天劍二字。
背面刻著一柄半透明的青色長劍。
「原來是天劍令,陛下命你將這個送來,難道那地方又要開啟了?」天焱老祖神色嚴肅問道。
「嗯~」
白袍青年輕輕頷首,「早則一百年,晚則三百年,那個地方就會開啟。」
」陛下曾推演出,這次青萍劍的核心碎片可能會現世。」
「唉,多事之秋啊,不知道又會死多少人。」
「洪荒宇宙,打打殺殺並非全部,亦有人情世故。只可惜,無人能懂我。」白袍青年嘆息不止。
天焱老祖收起兩枚天劍令,無視白袍青年的傷春悲秋,看向他,笑道,「說來也巧,我附身在後輩身上的一縷分魂剛剛被觸發了。」
「對方居然是一個人族修士。」
他將遇到楚休發生的事,大概訴說了一下。
「噢?」
「他們又出世了麼。」池青白玉無瑕的臉上,露出一抹饒有興趣,「人族出世,天下動盪,青萍劍核心碎片,可能就與人族出世有關。」
「創世青萍劍乃是五大混沌至寶,當年之所以碎裂成十七塊,也與人皇那廝脫不了干係。」天焱老祖冷哼道。
「池青你擅長推算之道,可否為我推算一下那個人族小子的下落?我要找到他,然後扒了他的皮。」
白袍青年搖頭啞然失笑,調侃道:「分魂殺不了人家,便要出動本尊,老鬼你臉都不要了?」
「你知道什麼~」天焱老祖看了池青一眼,「那小子絕不簡單。我懷疑他得到了人皇傳承,亦或是那位神秘天皇的傳承,不然如何能接我一招而不死。此人必定身受人族血色氣運眷顧,戰力遠超同階,修煉速度更是驚人,若任其成長,必成大患,還是提前扼殺為好。」
「你特麼....」池青滿臉黑線,罵道:「灰狗日的老鬼,你也知道他可能受人族血色氣運眷顧。人皇搞出來的血色氣運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去推算他?嫌我死得不夠快你直說。」
「偏要讓我把話挑明,凸(艹皿艹 )」
天焱老祖臉頰上的鱗片抽搐,冷聲道:「他並非當代人族之主,即便遭受反噬,也不會太過嚴重,我自會補償你療傷神物。」
「池青你要怕死就直說。」
「告非~」
「你口中的人族之主,便是人族大祭司培養的那位新皇吧?我曾遠遠見過他一面,實力還算不錯,但與神話時代那兩個怪物相比,就宛若塵埃與神龍的差距。」
「這種人又豈有資格背負血色氣運?不,他不配的。」
池青一揮拂塵,罵罵咧咧的轉身就走。
「焱老鬼,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去追尋你口中的那位人族年輕人。那種人是殺不死的,你越是追殺,他成長的速度就越快,當他的實力超越你時,就是你的死期,你的天焱一族也會因你而滅亡......」
「你耗子尾汁~」
望著白袍青年遠去的方向,天焱老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雖然交談時間短暫,但那小子給我的感覺確實有點邪性。」
「罷了,罷了。」
「還是閉關為那個地方做準備吧。」
天焱老祖輕輕搖頭,身影如幻影般漸漸消失。
他、天焱老祖主打一個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