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說的那三個字,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長順目光冷冽,表情非常不屑。
他擔任副部長一職多年。
實力也達到了小宗師巔峰,是整個雲海市分部實力最強的人,此時看見一個眼生的年輕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他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李長順!」
何杏兒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站起來指著李長順怒喝道:「你不要太放肆了!別忘了,你是副的,我才是正的!」
「我當然沒忘,不過部長大人,這個小白臉剛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難道我不該教訓教訓他麼?」李長順冷笑一聲,絲毫不懼何杏兒。
畢竟,論實力的話。
十個何杏兒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年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最有資格說話!
「是啊部長,這小子是誰啊?該不會是你男人吧?」張琴打量了陳化一番,看向何杏兒陰陽怪氣地道:「看來部長你不太會管教男人啊,亂說話也不看看場合。」
「部長要是不會管男人的話,我可以教你啊。」
「哈哈哈哈......」
許萍大笑了幾聲,也開始說道:「琴姐說的沒錯,管男人這方面琴姐最有經驗了,我看部長你是該好好跟她學學。」
「免得以後傳出去葬神會分部長連自己的男人都管教不好,丟了我們葬神會的臉面。」
她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
一點都不給何杏兒這個部長面子。
而其他四人雖然沒有開口,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站在何杏兒這邊的,反倒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見此一幕,陳化瞬間意識到,問題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你們!」
何杏兒氣得眼睛睜大,怒道:「你們平時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就算了,現在站在你們眼前的可是......」
「何姐。」
就在何杏兒快要把陳化身份說出來之時。
陳化突然開口阻止了她。
「嗯?」何杏兒愣了一下,一臉茫然地看向陳化。
「我來吧。」陳化搖了搖頭。
「什......麼?」何杏兒怔了怔,有些不解。
眼下這種情況。
最好的解決方法不是直接把陳化少主的身份擺出來嗎?
雖然這群人是不服自己,可就算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葬神會的少主,未來接手會長位置的陳化不敬!
但現在令何杏兒想不明白的是。
陳化似乎並不想現在就把身份挑明。
「那好吧......」
何杏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聽陳化的。
「部長,我看你的確有必要和我好好學學,如何管教男人。」張琴見狀嘲諷道。
「張琴,放尊重點,不可對部長無禮。」
李長順假惺惺地呵斥張琴一句。
可他那張臉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也是為了部長著想啊......」張琴聳了聳肩道:「好了,既然不想聽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你們這種貨色,是怎麼進葬神會的?」
陳化向前一步,擋在何杏兒面前。
言語十分不客氣。
「你說什麼?」李長順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陳化,「這是第二次了,如果你敢再多說一句,我可不管你是誰的男人,保證把你給廢了!」
「哦?」
陳化故意嘲笑道:「第三次,又能怎麼樣?」
「原以為你們能起到點作用,可是現在看來......說實話,我很失望。」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指手畫腳?」李長順冷笑一聲,看著陳化微微眯了眯眼,「別說你是部長男人,就算是會長的男人,敢出言不遜老子也照打不誤!」
說著。
李長順當即抓起身後的椅子。
對準陳化的腦袋一把就丟了過去。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
「小心!」
何杏兒也沒有想到李長順會突然動手,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就要跑上去護住陳化,可還不等她付出行動,那把分量不輕的椅子就飛到了陳化面前。
如此短的距離。
再加上李長順用了不小的力氣。
幾乎是百分之百命中陳化,毫無躲避的可能。
李長順甚至還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認為自己馬上就能看到椅子把陳化砸得皮開肉綻的畫面了,然而他的得意根本沒持續多久,瞬間的功夫他就睜大眼睛。
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什麼!」
只見陳化原地不動,僅僅是伸出一隻手。
就將那把在空中急速砸過去的椅子給接住了!
然後當著眾人的面穩穩放在地上,神色絲毫未變,直接坐了下去隨即看著李長順冷笑道:「這就是你的實力?」
「我沒說錯,你們的確是一群廢物。」
「這......這怎麼可能?」
張琴眨了眨眼,拍了拍旁邊的許萍,「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他居然單手接下了順哥丟過去的椅子?順哥可是小宗師巔峰的實力。」
「在這麼短的距離下丟出去,就算是大宗師也很難躲避,可他竟然就那麼單手接住了?」
「啊!疼!」
她話沒說完就感覺到大腿一疼。
一臉憤怒地看向許萍,喝道:「你有病啊你掐我幹什麼!」
「不是你懷疑在做夢的?我幫你確定一下這是不是夢。」許萍沒有看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道:「現在看來,你不是在做夢。」
「你......你不會掐你自己大腿麼!疼死我了!」
張琴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手掌不斷地搓著剛才被許萍掐的地方。
許萍下手著實有些黑,張琴大腿很快就從白到紅,更是快速紅得發青......
「還好沒事......」
何杏兒鬆了口氣,跳動速度極快的心臟卻遲遲難以平復。
無法想像剛才陳化要是躲不過去的話。
會被椅子砸成什麼樣......
「年輕人,算你有點本事,但你若是覺得,這就是你侮辱葬神會的底氣的話,那你絕對會死的很慘。」
李長順也從訝異中緩和過來。
這一次他站在原地沒有再貿然出手。
而是開始打量起陳化來。
在整個雲海市能單手接住他這一椅子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都是與他年齡相當,或者是歲數大過他的,可今日卻是被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給接下了!
「難道,這小子是何杏兒這丫頭專門請來鎮場子的?」
李長順心裡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你說錯了,我從未侮辱過葬神會。」陳化搖了搖頭。
「算你識趣,現在道歉還來得及,看在部長的份上,我可以饒了你。」李長順嘴角一譏,戲謔地道。
「你誤會了,我說我沒有侮辱葬神會,但並不代表,我瞧得上你。」
陳化微微一笑,語氣十分平靜。
可也就是這平靜的語氣。
讓李長順臉色驟然一黑,「你特麼,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