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母一聽連忙站出來說道:「文文,你可不能說氣話啊!你表姐是自殺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就知道,我女兒的死你逃脫不了干係!」
許母怒斥道。
緊接著一把拽住蘇文文的手,「我現在就把你抓去警察局!」
「你放開我女兒!」蘇母見狀立馬上前阻止。
「放什麼放?她都親口承認了!」許母怒吼道。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絕對不能讓殺害我女兒的兇手逍遙法外!」
聞言。
蘇文文嘴角一揚。
站在原地眼神冷漠地看著許母,緩緩道:「舅媽,我想你是誤會了,表姐她是自殺的,不是我殺的,所以還請你不要一口一個兇手。」
「你剛才明明都已經承認了,你不是兇手是什麼?」
許母眼睛瞪得和燈籠一樣大。
儼然一副要替許伊人報仇雪恨的架勢。
「承認什麼?」
蘇文文冷笑道:「我只是承認,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而已,你憑什麼咬定,我就是兇手了?」
「這有什麼區別麼!」
許母咬牙切齒,咬死了蘇文文就是兇手。
「當然。」
蘇文文看了一眼陳化,隨後又看向許母,開口道:「舅媽,舅舅你們可知道,表姐對我做了什麼?」
「她對你做了什麼?」
一直沉默不語的許父,好奇地問道。
「我說,你們聽著。」
蘇文文嘴角微翹,似乎是在嘲諷。
而她這個樣子,也讓蘇母看得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的她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反觀陳化卻仍是非常平靜,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過此時,他已經明白了蘇文文要做什麼。
「你說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好說的!」許母冷哼一聲,語氣咄咄逼人。
「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是殺人兇手,舅媽,你要是再這麼毫無證據就誹謗我的話,就別怪我請律師起訴你了。」
蘇文文目光淡漠,說話冷冰冰的。
「我沒有聽錯吧,你還要起訴我......」許母詫異又覺十分好笑,你一個殺人兇手,居然還敢起訴我?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
蘇文文便直接開口打斷。
「幾天前,許伊人把我灌醉,給我下藥,企圖把我送到楊帆的床上,讓楊帆糟蹋我,幸好陳化及時出現救了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起這件事。
她心頭再次升起怒火。
仿佛此事就發生在剛才。
「這......這不可能,伊人從小就懂事識大體,無論是學習還是品德都非常優秀,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許母先是愣神了片刻。
然後表情瞬間變得陰毒起來,用手指著蘇文文的鼻子大罵道:「蘇文文,虧我從小把你當輕聲女兒對待,現在伊人走了。」
「你就給她潑這種髒水,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歹毒之人!」
許父此刻臉色陰沉。
他仍舊保持沉默,沒有多說一句話。
可是,他忽然間想到了那天晚上,女兒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精神狀態看上去非常糟糕,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他這位父親講。
當時他沒有多想。
但現在一聽到蘇文文這番話,他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開口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真的......」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
蘇文文看了許父一眼。
隨即拉過陳化,向幾人道:「此事,陳化可以作證。」
「文文,你這......」蘇母臉色陰霾,她心情也是十分糟糕,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差點成為她女婿的楊帆,居然會是這種人。
再看看自己一直厭惡的陳化。
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候。
及時挺身而出救了自己女兒,可自己居然一直都嫌棄他......
「是的,我作證,文文說的句句屬實。」
陳化神色平靜,立馬配合道。
「你們兩個都是躺在一個被窩裡的人,哼,他作證?」許母硬著頭皮說道:「誰能保證真假?你以為,就憑你這三言兩語。」
「就能做實我女兒真干出了那種事麼?」
「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聞言。
蘇文文並未慌張。
反倒十分冷靜地拿出手機,然後點開某段音頻文件,「證據,全在這裡,你做好聽的準備了麼?」
「這......」
此時此刻。
許母也有點慌了。
儘管蘇文文還沒點開音頻,可她身上那股冷靜把許母給嚇到了,人證物證都有,幾乎已經徹底坐實了許伊人的罪行。
「文文,你放出來吧。」
許父嘆了口氣,眉眼憂愁:「如果確有其事,就算你表姐真是你害死的,那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死有餘辜罷了,怪不得你。」
聞言。
陳化都不由得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平靜地打量了許父一番,發現他那雙眼睛十分清澈,透著一股正氣,整個人渾身上下也都散發著一股純正之氣。
作為許伊人的父親。
他居然會在此時說出這種話來,可謂是真正的大義滅親。
不過,蘇文文卻仍舊沒有說人是她殺的,看向許父,也就是她的舅舅,道:「不,我一開始就說了,表姐不是我殺的。」
「只是那天晚上見到我之後,她心中愧疚情緒崩潰,至於自殺,大概是覺得以後沒臉見我,所以才做出了這種選擇。」
蘇文文說的話。
真假參半。
許伊人情緒崩潰是真的,覺得沒臉見她也是真的,但也還不至於到自殺的地步,而她......
則是在最關鍵的時候。
幫了許伊人一把......
聽她說的句句有理,許母此刻已經沉默了,顯然是已經相信了蘇文文剛才的話。
「所以,這段音頻,還有必要放嗎?」
蘇文文再次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