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a!」
陳化沒有任何遲疑,用力將長針狠狠拔出。
緊接著一腳直接把李天風踹倒在地。
跟蹤前的悄無聲息,下手時的利落果斷。
讓得即便是小宗師巔峰的李天風都沒有絲毫反應,心臟就已然被陳化以長針刺破,鮮血迅速從後背涌了出來。
「噗!」
「何方宵小,竟敢偷襲本宗師!」
李天風口吐鮮血,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陳化既憤怒,又感到不可思議。
自己堂堂小宗師巔峰。
就算再大意,再沒有警惕,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就被人給偷襲了,除非對方也有著小宗師的實力,才有可能躲過自己的感知,可國內小宗師就那麼幾個。
而且他也都有著一些交情,又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偷襲自己!
「噗!」
李天風心臟破損,不停往外冒血,很快他的血液便將一身白色武術服染紅,他此刻元氣大損,極其虛弱,甚至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宗師和你無冤無仇,你三更半夜偷襲我,究竟是何居心,有種就把口罩摘下來,讓本宗師看看,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陳化穿著夜行衣,戴著口罩。
他根本看不清陳化的臉。
但面對他的故意刺激。
陳化並未搭理,冷笑道:「一把年紀了,別那麼中二,一口一個本宗師,你真當你是網絡小說里的大人物了不成?」
他一開口。
李天風便神色一變,因為他聽出了陳化聲音的年輕!
眸子忽然猛縮,腦子裡迴響起自己剛才被刺時,陳化跟他說過那句話,瞬間眼睛瞪大,滿臉不可思議地瞪著陳化。
驚詫地道:「你......你就是那個叫陳化的小子,是你殺了我徒弟!」
「你徒弟?」陳化眉頭微挑。
不知為何,聯想到了前些日子被他殺了的徐德凱。
可那徐德凱,不是張之順的徒弟麼?
「噗...噗嘔......」
李天風背後的傷口根本止不住,鮮血不斷淌出。
心臟失血。
他又一連吐了好幾口老血,此刻他心頭頓感到一絲死亡的感覺,只是他看著自己的殺徒仇人就站在他面前,自己卻沒有報仇的機會。
一雙老眼之中,閃過無數不甘。
「就......就算是死,老夫也要拉你陪葬,為我死去的徒兒報仇!」
或許是迴光返照。
李天風忽然一咬牙,滿口鮮血,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當即就沖陳化刺去,此時此刻,他不再是一個小宗師,而是完完全全的六旬老人。
然而他拼盡了所有力氣。
連陳化的人都沒能碰到。
下一秒便雙腿一軟,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膝蓋先著地,接著上半身瞬間倒下,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猶如燈籠一般,而他死後,握著匕首的那隻手卻是繃得緊緊的,仍舊不願鬆開。
「可敬。」
陳化看了一眼,隨即蹲下身去。
伸手輕輕幫李天風合上雙目,也算是沒有讓他落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但可惜,你要殺我。」
幫其合上眼睛之後。
陳化便站起身,絲毫沒有情緒起伏地走出了房間。
而這房間之中。
也僅僅剩下一具躺在血泊之中,尚有餘溫的屍體。
以及,一部剛剛給徐彪發去語音的手機。
「叮咚。」
恰巧。
在陳化走出房間後的幾秒鐘。
徐彪發來了消息。
「有李師父您出手,定能為我那死去的大侄子報仇!明日,便看您的了!」
「......」
然而。
這條消息之後。
李天風再無回復。
......
與此同時。
陳有容也找到了陳正陽的房間。
也許是陳正陽著急打坐,所以忘了把房間門關嚴實,而是留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而也正是這條縫隙,讓陳有容發現了他。
「老東西,我今日,便要殺了你給我父親報仇!」
陳有容和陳正陽有著深仇大恨。
當她稍稍推開門,看到陳正陽此刻正在床上閉目打坐,本來還打算先去找陳化,先將李天風給殺掉的她,腦子一怒,沒能安耐下自己的報仇心切。
當即便手持短刀沖了進去,直指陳正陽的胸口。
「什麼人!」
可就在她剛剛衝到陳正陽眼前之時。
陳正陽驟然睜開雙眼,怒喝一聲,動作快速地躲過了陳有容這一招,並且一個空翻,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殺你的人!」
見刺殺敗露。
陳有容也不打算退去。
也不管,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再次揮刀刺向陳正陽。
「好狂妄的女娃,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半夜行刺我,不過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整個國內都沒有人敢說能殺我,就憑你?」
陳正陽聞言戲謔一笑,只感覺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殺你,足夠了!」陳有容攻勢迅猛,可見她此刻有多想報仇。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留活路了。」
陳正陽嘴角一譏,顯然沒有把陳有容那一品宗師的實力放在眼裡。
下一秒。
便見到他一掌拍掉陳有容手中的匕首。
順勢接過,緊接著反手在陳有容胸前狠狠地劃了一刀。
黑色的夜行衣瞬間被劃出一刀長長的口子,暴露出其那白嫩的肌膚的同時,鮮血快速逸散,那道口子瞬間被染紅,甚至往外滴血。
「噹啷!」
「算你命大,我今日不宜開殺戒,滾吧。」
陳正陽隨手把匕首往地上一丟。
隨即大手一揮,並不打算殺陳有容。
而陳有容此刻也沒有含糊,趕忙捂著胸前的傷口,快速跑了出去,她一邊跑,胸口的血一邊往地上滴,一路上都留下了血跡。
眼看她就要因為失血過多暈倒。
好在這時,陳化剛巧趕了過來。
「救......救我......」
陳有容看到陳化的那一刻,忽然身體一軟。
直接就栽倒了陳化的懷中,說戳救我兩個字之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這麼長一道口子,你這蠢女人,怎麼搞的。」
陳化看著陳有容胸前那淋淋的鮮血。
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道傷口,幾乎從最左劃到了最右,而且傷口看上去極其之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