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化一進門。
就看到冰芷桃和蘇文文兩人坐在沙發兩邊。
雙手環抱於胸前,目光對視,無形之中好像產生了激烈的火花,甚至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師弟,你回來的正好,你說,她是不是你包養的小女人?」蘇文文眯了眯眼,語氣咄咄逼人。
「我說了,我不是!」冰芷桃也怒斥道。
她明明已經解釋過了。
可對方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她。
這頓時也讓她產生了怒火。
「我也說了,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承認了也無妨!」蘇文文堅信自己猜的沒錯。
「再說一遍,我!不!是!」冰芷桃蹭地站了起來。
「就因為這點事兒,你們吵成這樣?」陳化無奈地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
「師姐我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被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給迷了心志,這輩子豈不是都毀了?」蘇文文站起身,緩緩走到陳化身邊。
她這句話。
算是徹底激怒了冰芷桃。
只見冰芷桃瞪大眼睛,怒視著她喝道:「你說什麼?你說誰不三不四!」
「哼,剛才,我累死累活,才把你那一身臭汗給洗乾淨,還幫你把髒得要命的衣服給洗了,現在卻反倒來指責我我不三不四。」
「你這人,簡直是不識好歹!」
「什麼?」
聞言,蘇文文頓時一愣。
望著冰芷桃一臉茫然,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陳化,問道:「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她剛才以為自己的衣服是陳化幫忙換的。
倒也沒多想。
可此刻聽了冰芷桃的話,瞬間就懵了。
什麼叫幫我洗了一身臭汗?
難不成,這個女人還碰了本小姐的身體!
「這......」
陳化深呼吸了口氣,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本就是打算瞞著師姐這件事的,可誰知道,卻被冰芷桃給曝了出來,讓他頓時感到頗為頭疼,陪笑了兩聲,剛想解釋。
這時。
冰芷桃卻是搶先一步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還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我的事情,我先走了,明天我再過來聽你的答覆。」
說完。
她還看向蘇文文翻了個白眼。
緊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開離去。
「師弟,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文文滿臉疑惑,一頭霧水。
「沒事了師姐。」陳化擺了擺手,隨即在沙發坐下,給她倒了杯水,趕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今晚對你下手的人,是你表姐,還有楊帆。」
「什麼?楊帆?」
蘇文文臉色瞬間大變,詫異地道:「我和表姐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情同親姐妹,她怎麼會和楊帆聯合在一起害我!」
「事實的確如此。」陳化肯定地道。
「現在我表姐人呢?」蘇文文臉色難看。
猜到是一回事。
確認又是一回事。
她此刻仍是不敢相信,自己表姐居然會聯合外人來害她。
「楊帆我已經替你教訓了,至於你表姐,我沒有動,我想她還是交給師姐你自己處理比較好。」畢竟是師姐的表姐,陳化並沒有替她做主。
聞言。
蘇文文目光閃爍。
看著陳化充滿了感激,道:「多虧你了,否則我今天晚上,可就麻煩了。」
她並不蠢。
既然這件事是許伊人和楊帆謀劃的。
那麼,便說明楊帆一定會趁她不備,做出一些不軌的事情。
到時候,她的下場必定非常慘烈,她此時有些暗暗慶幸,好在自己機智,第一時間給師弟打電話求救,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師姐,與我還見外什麼,你沒事就好。」
蘇文文沒有再繼續追問那件事情。
陳化不由鬆了口氣。
「那你想,師姐怎樣報答你好呢?」蘇文文美眸一閃,忽然生起了調戲陳化的念頭,走到他身旁坐下,故意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一縷帶著清香的青絲,甩在陳化臉上。
「師姐,你這是做什麼......」
陳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和師姐拉開距離。
「網上不是說,穿著男士襯衫的女人,最有魅力了麼,我這樣,師弟你有沒有心動?」蘇文文故意解開襯衫第一個扣子,接著,又解開了第二個。
精緻的鎖骨,一下暴露在陳化眼前。
同時,還有一抹高傲弧度,若隱若現。
看上去十分誘人。
「師姐,你又在開玩笑了。」
陳化目光被深深吸引了一瞬。
驚奇地發現,師姐此時根本沒穿內衣啊!
「臭小子,今天火氣爆發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子的,你忘了,差點沒把我給折騰死。」蘇文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隨即坐直了身子。
她的確是想挑逗一下陳化。
誰知道這個臭小子居然不上當。
「這個......也不能全怪我。」
陳化自知理虧,陪笑著說道。
「行啦,我又沒說怪你,車鑰匙給我,我今晚,必須親自上門找許伊人那個女人討個說法。」蘇文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怒意,二十幾年的姐妹之情。
這個女人居然狠心下此毒手,這口惡氣,她若是不出,這輩子無法泄恨!
「你自己去?」陳化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
「放心,你師姐我,有分寸。」
蘇文文神秘一笑,道:「而且,我也不是溫室里的花瓶,今晚,就讓許伊人這個女人,領略一下我的手段!」
聞言,連陳化都不禁好奇起來。
忙問道:「師姐,你的手段...是什麼?」
「想知道嗎?」蘇文文玩味一笑,眸子盯著陳化的眼睛又連續拋了幾個媚眼。
「想。」陳化意識到一絲不妙,但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因為時至今日。
他都沒有親眼見識過師姐使過何種手段。
無論是醫術,還是武道。
師姐似乎都一竅不通。
「那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訴你。」蘇文文頓時笑得更開心了,一副要拿捏陳化的樣子。
「師姐你又來了......」
陳化撇了撇嘴,有些無奈。
「不想知道就算了。」
蘇文文見陳化沒上鉤,便不再逗他,索性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師弟,若是明日一早沒有我的消息,還麻煩你,替我跑一趟許家。」
『為我,收屍。』
最後四個字蘇文文沒有說出來。
而是在心暗暗自語。
很顯然,她對自己今晚此行,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
「師姐你......」陳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但話還沒說完,蘇文文便已經走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多說的機會。
望著師姐離去的背影。
陳化不由皺起眉頭。
忽然有種不祥的徵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