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
幾人見胖子突然跑了,頓時一怒。
「死胖子,讓我抓到一定扒了他的皮!」被打傷那人氣得咬牙切齒。
「急什麼,他朋友不是還在嗎?」高個男子冷冷盯著蘇陽,喝問道:「那胖子是什麼人?」
蘇陽沒有理會,看了眼空茶壺,喊道:「店家,續茶。」
「你他媽敢無視我,活膩了!」高個男子大怒,一巴掌拍了過去。
蘇陽隨手一抓,一擰。
咔!
直接廢掉了對方的手臂。
高個男子慘叫而起,其他人紛紛驚呼,「余師兄!」
「原來你也是修士,但不管你是什麼人,敢得罪我金天門,你必死無疑!」高個男子忍著傷痛,惡狠狠地瞪著蘇陽。
不等蘇陽開口,一個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金天門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外面胡作非為!」
循聲望去,正是金不煥和白凝月二人趕了過來。
「你們又是什麼人,我金天門行事,輪的著你來多管閒事嗎?滾!」高個男子並沒有認出金不煥,囂張地呵斥道。
金不煥聞言一怒,抬手就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把高個男子扇飛出去,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
「金天門什麼時候有你們這幫仗勢欺人的東西,你們是誰的弟子?」金不煥喝問道。
高個男子被幾個師弟扶起來,極為惱火,獰聲道:「我師尊乃金天門四長老,你們打傷我,不僅你們要死,你們的宗門和家人統統都得陪葬,誰也保不了你們!」
金不煥冷冷道:「陳正四見了我都得跪下行禮,他平時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你以為你是誰?整個南域能讓我師尊下跪行禮的人,只有我金天門老祖。我告訴你們,我們老祖已經出關了。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門下弟子被欺負,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金不煥忍著怒火道:「你們老祖從不許門下弟子在外仗勢欺人,要是讓他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定不饒你們。」
高個男子冷笑道:「你覺得老祖是信我們,還是信你們?」
「他只認事實。」
「事實?」
高個男子獰笑,「我們讓他看到的,就是事實。」
「你們當他眼瞎嗎?」
「你一個外人,知道個屁。有種你們別走,我去請我師尊過來,要你們好看。」
金不煥冷哼道:「我等著,你讓陳正四來。」
「等著。」
高個男子一行人立刻匆匆離開。
他們一走,酒樓里馬上就有好心人勸道:「你們還是快逃吧,等金天門的人來了,你們必死無疑。」
金不煥道:「金天門從不仗勢欺人,這次明明是他們的錯。」
「你別逗了,你以為現在的金天門還是以前的金天門嗎?自從他們老祖閉關後,金天門在秦淮義的統治下,早就變得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們迫害了。」
「我的一位朋友之前就是多看了他們幾眼,就被挖了雙眼,廢了修為。」
「你那朋友還算好的,起碼給他留了一條命。我有一位故友,他的道侶被金天門的人看上了,寧死不從,結果兩人被抽皮扒筋,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死。就連他們的宗門都慘遭屠戮,無一倖免。」
「這金天門太可惡了,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秦淮義。我聽說,他好色成性,門內好多女弟子都被他玷污了。」
「什麼聽說,這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其中一個女弟子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結果秦淮義不僅不認,還把他這個兒子的神骨都給挖了,簡直是造孽啊。」
「也不知道金天門老祖是怎麼想的,明明他們的神女秦懷柔各方面都比秦淮義優秀。可他卻偏偏把掌門之位傳給了秦淮義。金天門會變成這樣,他們的老祖也有很大的責任。」
「我聽說金天門老祖重男輕女,就算秦懷柔再優秀,他也視而不見,你們說瞎不瞎?」
「好了,別說了,要是這些話傳到他們老祖耳中,我們就死翹翹了。」
金不煥聽著他們的議論,臉色極其難看。
結果氣急攻心,被他強行壓制的傷勢一下爆發出來,張嘴就噴了一口鮮血。
「金前輩!」
白凝月見狀一驚。
金不煥連忙運轉真氣,再次將傷勢壓下,這才緩過氣來。
但氣色很差,精神萎靡,一下蒼老了好多。
「凝月,這些,都是真的嗎?」金不煥有氣無力的問道,眼裡還帶著一絲僥倖。
可白凝月點了下頭,「這些年,金天門的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
金不煥悽然一笑,「我還真是個瞎子。」
旋即豁然起身,目露寒光,「我要宰了那個畜生!」
可是他雖然壓制了傷勢,但現在身體卻變得非常虛弱,加上他的情緒又波動太大,結果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白凝月連忙扶住他,求助蘇陽,「師尊,金前輩他……」
蘇陽開啟帝師之眼查看,金不煥剛才那一口血,導致他的傷勢嚴重惡化。
若再不救治,頂多半年,他就得魂飛魄散。而且在此期間要是強行出手的話,只會死得更快。
這老頭雖然糊塗,但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還是值得一救的。
何況自己也答應了秦蒼和白世弦。
於是道:「你們先帶他回去。」
「那師尊你?」
「為師先清理一下垃圾。」
蘇陽眼中透出殺意。
白凝月沒再多言,帶著金不煥離去。
此時,在溫丹城一間賣法器的店鋪內,陳正四看著被重傷的徒弟,頓時怒不可遏。
「師尊,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們金天門,你這次一定要為弟子做主啊。」高個男子一臉委屈地訴起苦來。
「敢得罪我們金天門,自然不能放過他們。不過掌門說,老祖現在就在溫丹城,命我一定要約束好你們,千萬不能讓他老人家知道,你們剛才沒有遇見他吧?」陳正四問道。
「弟子當然不會這麼傻,哪裡敢讓老祖知道此事。」
「那就好,你且待在這裡養傷,為師現在把他們抓回來,交給你來處置。」
陳正四立刻帶人朝悅來酒樓御劍而去。
與此同時。
蘇陽沒等來陳正四,反而甄錫命率先趕了過來。
他來到酒樓門口,發現大家都聚集在這裡,不敢進去,不由拉著一人詢問原因。
對方剛才就在三樓用餐,所以認得甄錫命,說道:「剛剛有個老頭幫你朋友出頭,打傷了金天門的人。他們放下話,會叫人來收拾他們。結果那老頭突然昏迷被人帶走,你那個朋友還待在裡面。」
甄錫命頓時急了,這傢伙是不是缺根筋啊,不知道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