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對方聽到是五大神宗之一，必然也會對自己客客氣氣。
哪知九女卻都冷著臉，不屑一顧。
「藥王谷算什麼東西，給我家主人提鞋都不配。」
主人？
唐賀聽懵了。
烈陽境身份何其尊貴，哪個不是受人敬仰。
可她們竟然只是奴僕！
那她們的主人得多恐怖，能一次性收九個氣質不凡的烈陽境為奴僕。
唐賀想想就感到害怕。
這樣的人物，自己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當下立刻放低身段，恭敬一禮，「請恕在下冒昧，不知九位道友的主人是何方神聖？」
蘇陽看到他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由笑了。
還真會捧高踩低，趨炎附勢。
他的反應正好落在唐賀眼中，感覺威嚴受到冒犯，立刻不爽地呵斥道：「臭小子，你笑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形神俱滅！」
「你敢！」
「你想死是嗎？」
「狗東西，誰給你的膽！」
九女紛紛嬌喝。
唐賀連忙道：「諸位息怒，他只不過是二流宗門的一個峰主，身份低微，卻冒犯我，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他而已，諸位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吧？」
該不會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
「放肆！他身份低微？那你連螞蟻都不是。」
「瞎了你的狗眼，敢對我們家主人無禮，你活得不耐煩了！」
啥？
他是主人？
唐賀還沒反應過來，九女便齊刷刷向蘇陽跪了下來。
「拜見主人！」
我靠！
他真的是她們的主人？
唐賀頓時被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都起來吧。」蘇陽道。
九女站起身，由青霞問道：「主人，這狗東西怎麼處置？」
「冒犯主人，自然得將他挫骨揚灰。」
「對！弄死他。」
「弄死他！」
九女紛紛叫囂。
唐賀感受到九股殺意，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先不說她們的主人究竟有多厲害，單單這九個烈陽境一起上的話，分分鐘就能滅了自己。
唐賀被嚇到了，哪裡還敢停留，轉身就跑。
「姐妹們，別讓他跑了。」
在青霞的招呼下，九女正準備追過去。
可蘇陽卻道了一聲，「我來吧。」
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朝唐賀隨意地點了一下。
一股莫名的力量便席捲而去，頃刻間籠罩住唐賀。
隨著一聲慘叫，唐賀直接化為灰燼，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無量骨，同境界碾壓！
賴天城目睹這一場面，心中不由一凜。
唐賀雖然是一品烈陽境，但連自己十品烈陽境的全盛時期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將其秒殺。
所以他真是白凝月口中的高人！
「主人威武。」
「主人好帥，愛死你了。」
九女興奮地叫著，就像見了偶像的小迷妹，美眸中無不流露出深深的崇拜之色。
「好了，都安靜點，頭都被你們吵疼了。」蘇陽無奈道。
「嘻嘻！還不是因為主人太帥了，我們情不自禁。」
「就是就是。」
九女笑嘻嘻地眨著眼睛。
蘇陽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們想念主人了，順便回來泡個澡。」
「對啊，外面的水都沒家裡的好。」
「主人，我們先泡澡了。」
九女爭先恐後地跳入魚塘，變回鯉魚，在水裡歡快地追逐嬉戲。
賴天城見狀一驚。
她們就是白凝月說的九條擁有天骨的魚？
原來都已經成了妖修。
能將凡魚打造成烈陽境的大妖，這位前輩的手段也太逆天了。
自己錯怪凝月了。
蘇陽不去管她們，走到白凝月面前。
「前輩，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請前輩責罰。」
白凝月被毀了神骨，臉色蒼白，十分虛弱，但還是咬牙爬起來跪在蘇陽面前，誠心道歉。
蘇陽淡淡道：「你都這樣了，還罰什麼？」
是啊，神骨被廢，就是最大的懲罰。
白凝月心中苦澀，慘笑一聲，「先前前輩說，我們師徒緣分未到，現在看來，前輩果然有先見之明。晚輩如今成了廢人，已經沒資格再拜前輩為師了。」
蘇陽開啟帝師之眼查看。
白凝月的神骨的確已經被震成粉碎，倒是可以用神髓丹重塑。
不過他卻發現白凝月的根骨中存有異常。
先天丹骨！
在神骨之內，竟然還藏著另一種根骨。
此根骨非常特殊，極其罕見，乃是為煉丹而生，天賦之高，無人能出其右。
別的煉丹師需要丹爐才能煉丹，而她本身就是最好的丹鼎，體內自成先天丹火，隨手就可煉製。
更重要的是，她的修為會隨著煉丹而提升，以丹入道，以丹成道。
先前白凝月因為還身具神骨，掩蓋了她的丹骨。
現在神骨被毀，這才展現出來。
還真是因禍得福。
這樣的人才，必須收入門下。
於是蘇陽問道：「你就這麼想拜我為師？」
白凝月點頭道：「前輩手段通天，若能成為前輩的弟子，是晚輩莫大的榮幸。只可惜，晚輩現在這副廢體，哪有資格……」
她越說越難受，眼眶不自禁紅了起來。
賴天城走過來安慰道：「凝月，你不要難過，我這裡有一顆天髓丹，只要你服下它，便可重新打造出天骨。雖然比不上神骨，但也是天子驕子，強過許多人。」
說著，取出一顆天髓丹。
「谷主，這顆天髓丹是藥王谷僅剩的一顆，再則，被廢掉的根骨重塑，會比原來要差了一些。給我吃，豈不是浪費了。」白凝月道。
「你是因為我才遭此一劫，我還錯怪了你，就當是補償吧，你快服了它。」
賴天城將天髓丹遞了過去。
白凝月不再推辭，即使是差一點的天骨，也總比廢人好。
可蘇陽卻阻止道：「你不能吃。」
白凝月聞言一愣。
「前輩，你這是何意？」賴天城不解道。
「你這是在害她。」
「害她？」
賴天城更加不解了，「前輩，我明明是在幫她，怎麼會害她？」
蘇陽沒有解釋，看向白凝月，正色道：「我現在正式收你為弟子，你可願意？」
白凝月驚訝道：「前輩，你要收我為徒？可我的根骨已經……」
「你只需回答，願意，或者不願意。」
「願意，晚輩願意！」
白凝月連忙答應，恭敬磕頭，「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叮！恭喜宿主收到第二位弟子，開啟帝師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