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萍恨恨的說:「我不想怎麼樣!」
她被逼急了,憤憤的跺了跺腳。
以往被徐亦瑟逼到牆角,被姚子君滿辦公室孤立的時候,她都沒有如此窘迫過。
那時候境地雖然差,但她行得正,坐得直,自己沒做錯什麼事,就算被排擠,她的心也是正的,能咬牙堅持著。
但時野不一樣。
這傢伙總是在她惱怒的時候虛晃一槍,又在她以為沒事的時候又給她重擊。
張弛有道,時退時進。
偏偏,他們倆還真的有關係,不僅是身體上有關係,法理上也有關係。
她在他面前沒錢沒勢,又擔心牽連李悠悠,讓她也不敢抗爭的太劇烈。
只能黏黏糊糊,跟他不斷的繞彎子。
但時野也不是吃素的,這傢伙對於「程序正義」鑽研的十分透徹。
跟他繞彎子,她能成功一千次一萬次。
但只要失敗一次,就會被他抓住機會。
而且,她今天被他繞來繞去已經折騰煩了,忍不住憤怒的瞪向他:「時野,有意思嗎?」
時野眼睛微眯,但還勾唇笑了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張開了胳膊:「……褲子還沒穿上呢。」
他知道,喬之萍這傢伙,推著不走,打著倒退,但如果不管,她會跑的比誰都快。
之前他也嘗試過不理她,沒想到這傢伙立即退避三舍,生怕和他扯上關係。
對她,就得用這種水磨工夫。
但糾纏的太久,她又會經受不住。
穿你個頭,愛穿不穿,老娘不伺候了!
她奮然的往外沖,剛走兩步,就被時野拉住了胳膊:「到哪去?」
「睡覺!」她懶得跟他糾纏,冷冰冰的吐字。
「巧了,我也想睡,不如我們一起?」
時野微笑,原本那雙桃花眼也眯了起來,狡猾的像只狐狸。
「不要。」她冷冷甩開他的手,朝著門口走去。
手指剛觸碰到了門把手,身子忽的一輕,一陣天旋地轉,一下子就被時野抱在懷裡。
喬之萍一愣之後,立馬反應過來,伸手就朝他的臉扇過去。
時野看到了,卻不躲,硬生生受了她一巴掌。
「啪」聲音是很清脆,但力道卻不重。
不是喬之萍不想用力抽,而是這個角度不好發力。
巴掌落下,只在時野臉上留下一點淺淺的痕跡,很快便消失無痕。
時野明明被打,但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他還輕哼一聲:「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而且是你先破壞遊戲規則的。但我這個人呢,就是心好,喜歡以德報怨。我還是願意一起洗澡,一起休息。」
「誰要跟你一起洗啊,你放手你!」喬之萍抗議,但無效。
這回,時野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抱著她轉身到了浴缸前,蹲身一放,直接把她放到浴缸里。
「嘩啦」一下,喬之萍一下子坐進浴缸里,水流瞬間漫過了她的身軀,將她原本就很輕薄的睡衣面料,更是沁潤的格外的貼身。
時野喉結一滾,眼眸一瞬間暗了下來,他早幻想過無數次她穿睡衣在他面前的樣子,但不得不說,這個水珠打濕了她全身的衣衫,蕾絲睡衣顏色深的花紋更突出,而空洞的部分緊緊貼著皮膚,半遮半掩,比直接袒露還引人入勝。
既然進了浴缸,那就不再是單純的洗澡了。
時野買的這款浴缸,就是正常的家用款。
如果說跟其他家用款有什麼不同,就是稍微深一點,略寬一點。
他以往也沒想過什麼鴛鴦浴,是買來準備模擬泡溫泉用的。
但沒想到歪打正著,喬之萍進了這個浴缸,一時之間想出去,浴缸的壁又深又滑,還真的很難逃離。
而且,時野過來,手像是游魚一樣,在水裡輕快的遊走。
指腹掃過的地方,她整個人都難耐的很。
尤其她還穿著衣服,又在水裡,這感覺十分怪異,但又無比清晰。
她知道自己逃不過,眼神憤恨:「時野,要做就做,磨磨唧唧的,你不嫌煩?」
時野當然不嫌煩。
他這二十八年都不怎麼近女人,自己最大的樂趣就是找了些助理看她們為自己發瘋。
此時也是。
雖然他也很想和喬之萍合為一體,但他好像更享受逗弄她的過程。
強迫她,或者趁她昏迷跟她發生點什麼,只能是強扭的瓜,不怎麼甜。
他現在做的,就是要把這還沒熟透的瓜,給捂熟了。
他略有些紅的眼尾上挑,眼底的欲色,被很好的控制起來,薄唇咧開,露出裡面白皙的牙:「我說了,我這人心眼好,要帶你洗澡。說帶你,就得先帶你。」
話音剛落,水聲嘩啦,他很快拖著她,仿佛沉入了深不可見的水底。
……
時野說洗澡,肯定不是單純的洗澡。
喬之萍也早有準備,甚至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總這麼不上不下的折磨,還不如一開始就直奔主題。
誰知道,這只是開始。
時野說了要洗澡,一開始還真就是洗澡。
一件件褪去她濕掉的衣衫,一點點抹上柔滑的沐浴露。
沐浴露在他的掌心打開,輕輕揉搓起泡,又將泡沫仔細的塗抹全身。
她越是想躲,他抹的越是仔細。
偏偏這浴缸深的很,恰好能容納下他將她抵在角落。
她躲不開,不斷的打落他四處摩挲的指腹,又一次次的被他再次纏繞上來。
時野下手極有分寸,他甚至根本沒有絲毫曖-昧,也沒有故意占便宜,認認真真像是某些浴室里給人搓澡的人一般。
甚至快到某些敏-感部位,還會故意繞開。
就是這樣細碎的折磨,不緊不慢的動作,一點一點拉扯她心裡的防線。
她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開,想罵他任罵,一直到優哉游哉的等到他把人洗乾淨了,才仿佛得救般虛脫。
但就在她鬆一口氣的時候,時野終於露出了他忍耐已久的獠牙。
也許是因為之前花費了太多的力氣,也許是因為在熱水裡泡久了,腦袋暈眩,身體都軟了。
時野靠近的時候,她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被他狠狠的壓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