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久前,還被他的溫柔給打動過,她就更是憤怒。
憤怒他,更憤怒自己。
明明已經被他無視了三年,明明這三個月來,自己在他旁邊,親眼見到他的冷酷無情,他的高高在上。
自己居然還會為他偶爾流露的小把戲給騙到,似乎又有點被他打動。
十八歲時,如果被一個有錢有顏的男人欺騙,算是人之常情。
但二十五歲,還被同一個男人用差不多的方式忽悠,那就是她蠢,她活該。
怎麼會這麼傻,兩次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栽跟頭。
最可恨的是,她居然還跟這個人領了證,有了關係,還他喵的不止一次,而且現在想跑,還被他又抓了回來。
「時野,你開門,我放我出去!」
時野理都不理,只是不斷的加速。
車子在幽暗的街道上,滑過一道轟鳴的痕跡,很快的駛離。
越是這樣,他的表情就越是認真,壓著限速線的速度,儘可能快的往家裡趕。
「你特麼放我下去,你有本事把我拉回來,沒本事開車門嗎?」
喬之萍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時野身邊根本不缺女人,歷任助理也好,徐亦笙也罷,只要他想,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糾纏她。
對時太太徐亦平來說,他變心,他出-軌,他從來不履行一個丈夫的義務,沒有給過她尊重和愛。
對於打工人喬之萍來說,他強勢,他無恥,在她屢次拒絕以後還要鑽文字漏洞睡她,現在還不放她下車。
他那是喜歡她嗎,他那是饞她身子,他下-賤。
喬之萍拼命拍著車門,希望在每一個路口,每一次紅燈亮起車子暫停時,會有一個好心人看到她求助的眼神。
可惜沒有,車子減震性良好,還貼了反光膜,大白天都看不大清裡面的狀況,更何況是夜晚。
而且燕河邊,離時光公寓並不遠,時野開了二十分鐘車,很快就到了公寓樓下。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停進車庫,車子剛一停下,車門鎖打開的瞬間,喬之萍幾乎是手腳並用,跌跌撞撞的奪門而逃。
時野早已看到,連鎖都沒鎖,趕緊撤了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追出去。
喬之萍此時酒意深深,她自己感覺自己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地庫門口跑,實際情況是她跑的歪歪斜斜,而且沒跑兩步,原本扭了腳的腳踝,好像又有點不大穩當,身體一偏,差點摔倒。
還好時野從身後追上,伸手扶住了她。
喬之萍還要掙扎,時野乾脆一抄手把她打彎抱起,往電梯口快步趕去。
即使上了電梯,也不鬆手,只是用手肘快速的按了他的電梯樓層,兩人在桎梏與反抗之間拉扯,直到電梯一路上行。
到了頂樓,家門口,這次必須要輸指紋了,時野只好把她放了下來。但還是用一隻大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快速解鎖,拽著她進了家門。
喬之萍的踢打,在他眼裡就像是小貓小狗的反抗一樣,不需要過多在意。
在大門徹底合上的時候,喬之萍一瞬間爆發了。
她一巴掌,狠狠打在時野臉上。
打的他半張臉都跟著她的手掌偏在一邊,劉海也隨之飛揚起來。
墨發玉顏,即使狼狽,也絲毫不損他的高冷矜貴。
喬之萍這一巴掌,打的門邊的兩人,也瞬間的沉默了些許。
好久好久,一直到時野輕輕哼了一聲,扯了扯略有點發疼的嘴角,「你打夠了嗎?」
他原本,是真沒想著要做些什麼。
這一星期,是他在主動疏遠她。他心裡有氣,這還是第一回,他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發了體驗卡,穿起褲子不認人。
追了她三個月,一切好像回到原點。
他也有自尊的,他也不想當舔狗。
所以在公司里,他儘量跟她保持距離,即使因為工作需要碰面,也不要接觸,更不要私底下相處。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打探她的消息,直到她會跟著好友來婚宴,本來沒這個行程的他,也過來看看。
在婚宴上遇到了她,也趕緊追出來。
察覺到她喝了酒,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在晚上遇到危險,他又是查監控,又是沿河找。
看到她喝多了,怕她跟上回包廂里給人中招,才趕緊把她帶回來。
結果,這女人不領情就罷了,還甩她一巴掌。
時野眼神一閃,原本沒想做什麼的,她打都打了,罵都罵了,與其擔了虛名,還不如直接做實。
他心一橫,乾脆直接欺身上前,將她壓在門板上,直接鎖死她的手腕。
察覺到她膝蓋和腿腳還要反抗,整個身體也靠了上來,利用身體優勢,直接將她擠在門板,臉一歪,直接吻了下來。
「唔……唔!」
喬之萍被他強勢性的壓住,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尾缺氧的魚,翻著白肚皮,在艱難求生。
她和時野有三次經歷,前兩次雖然也是意外,但他只是強勢。
而上次,她唯一有印象的是晨起的那回,時野不緊不霸道,反而還很溫柔,像是要討好她似的。
但是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氣急了,猶如一頭剛剛被放出籠門的猛獸,不只是想將爪下的獵物吞吃入腹,而且是虐殺!
喬之萍奮力的抗爭,沒有絲毫的轉機,反而好像還刺激了他的意志。
「嗤嗤」兩聲,她的小禮服的領口,生生被他扯開來。
時野眸光一暗,立馬轉移了方向,在她的鎖骨上方撕扯輾轉,好像要將她的心臟刺穿!
但他輾轉了陣地,也給喬之萍反抗他的機會。
她也像李悠悠一樣,此時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唯一不像的是,時野不像陸一鳴那樣甩開她的手,而是任她咬,尖銳的虎牙狠狠的刺破他肩膀的皮肉,齒間有鐵鏽般的血腥,她不鬆口,他也絕不放手。
兩人僵持著,半天,還是喬之萍的牙齒實在是酸澀,鬆開了嘴。
時野一點不在意,又一路往上,手指抓住她小巧的下巴,流連在她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