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離婚

  似乎,跟徐家,跟妹妹,跟她自己,也有扯不斷的聯繫。

  一直到她從後視鏡里,再也看不到街角的兩個人的身影,她才收回目光。

  罷了,也沒必要特意去打聽什麼。

  這個喬助理,說破天了,也不可能爬到他們頭上。

  可能有點小聰明,可能有點魅力,削尖了腦袋,在幾個有錢男人之中周旋,幻想著能釣到一個金龜婿,然後一步登天。

  她不明白,豪門裡,情愛是最不值得考慮的東西。

  郁斯年喜歡她,但還是敵不過父母之命,三年前就分手了。

  穆謹言也差不多,聽聞他母親可不是個好惹的。

  而時野……

  徐亦笙的眸子暗了暗。

  她和時野相交多年,即使三年前兩人分手,他還娶了自己妹妹,徐亦笙也沒覺得有多大改變。

  這次回國也是,和她的幾次見面,都跟往日無二。

  偏偏和這個喬助理……

  要說她認識的不少男人,外表光鮮亮麗,家庭事業都很美滿,嬌妻幼子在側。但背地裡一樣會養女人,開party。

  但時野不一樣,他從小最恨的就是那些東西,他們兩個相處,純情的讓人感慨。

  即使他後來結婚,聽說身邊也是乾乾淨淨的。

  助理是換的勤了點,但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傳聞。

  難怪,難怪那天晚上,她離開的時候,徐亦瑟悠悠的在身後說了一句:「姐,小心那個喬之萍。她會奪走我們姐妹的一切。」

  她當時以為,是妹妹擔憂未婚夫被搶,再加上她當天提起徐亦平,心裡不爽。

  現在看來,也未必如是。

  ……

  在身後的喬之萍和時野,並不知道這些事。

  還好之後高雲飛開車過來,兩人迅速分開,喬之萍不願意在同事面前跟時野有什麼親近,時野也要維持自己的形象。

  上了車,兩人都在后座,一個在左,一個往右,彼此互相不看對方的臉。

  從後視鏡里,喬之萍看到時野的手指,輕輕抹過嘴唇,好像在回味什麼,頓時氣血上涌。

  她咬咬牙,捏著拳頭。

  離職暫時離不了。

  要不,先離個婚?

  反正時野也不知道她就是徐亦平,反正他和徐亦平也沒什麼感情,也不需要考慮錢財子嗣的分割。

  外面的人,估計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

  她現在,連個吉祥物都算不上,就是個符號。

  只要辦事足夠偷摸,徐家應該也不會驚動。

  有這張結婚證,就是一個隱患。

  時野很多的騷擾,很多的親近,如果他們不是夫妻,她都可以上警局告他。

  但他們是夫妻,如假包換的夫妻。

  雖然婚姻法對婚內強迫的行為規定為違法,但大量的騷擾親近沒法辯駁。

  可時野明顯此時還需要徐家的助力,他不會輕易放棄這段婚姻,該怎麼辦呢?

  喬之萍倚著車窗看向窗外,不自覺的咬著指甲。

  對面的時野,此時也回頭看她。

  這段時間,他確實是克制了,不像之前那樣,對她窮追猛打。甚至還在公司里教她各種技能,帶她學習管理學習御下。

  他原本以為,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一味靠太近她可能會嚇到,適當遠離才會激發她的感情。

  結果,距離是遠了,但感情?

  什麼是感情,談感情傷錢。

  現在,跟她一起,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場賭局。

  而是一種渴望,一種執念。

  他生命的前二十八年,唯一的執念就是,排除異己,繼承時家。

  但現在,他又多了一個。

  他一定要得到她。

  這個執念,自然沒有繼承時家來的那麼深,那麼刻骨,但也算是他感情上一個小小的坎。

  當然,他也不屑用強,更不想背著半本刑法過日子。

  得想點有用的法子了。

  ……

  兩人雖然坐一輛車裡,一個想逃,一個想追,但暫時還不是考慮這方面的事。

  車子一路開到時野的房子,這是一棟近海的別墅。

  從別墅這往右下方眺望,可以清楚的看到右側一片風景優美的海灣。

  但往另一側看,不遠處,則是一處墳山。

  面積不大,掩映在樹木之中,如果不是仔細打量,根本看不真切。

  墳塋在側,時野卻絲毫不慌,反而在別墅里,睡得十分愜意。

  ……

  第二天上午九點,時光集團進行奠基儀式。

  因為是濱城第一家動工的地產商,而且還是要做高檔度假村的地產商,當地比較重視,還派了領-導過來,一起剪彩。

  時父坐鎮燕城,沒有來。

  但是時予幾乎把其他的高層都帶來個遍,還請了代言人徐亦笙,辦的熱熱鬧鬧的。

  可等時予致辭完,徐亦笙也上台,幾個領導和高層拿著彩帶和剪刀,準備剪彩後奠基之時,某人到了。

  時野一身西裝革履,身後只跟著喬之萍,大搖大擺的走到場地前:「我也是時光集團的董事,也是大股東,不通知我不太好吧?」

  他手裡握著母親和爺爺繼承的不少股份,甚至比時予本人還要多。

  雖然他的股份沒有投票權,但他還是在時光集團掛了個董事的名,的確是高層。

  不僅他今天打扮的很是帥氣,連喬之萍身上穿的,也是他特意讓人從燕城送來的高訂限量款。還請來了專門的造型師做了造型。

  不用說,故意打臉來的。

  時予看到他就有氣,即使這塊地是他從時野手裡奪來的。

  他不好說話,蔣德昭卻站出來:「時野,今天這裡在做奠基儀式,你別在這裡鬧事。」

  「你算什麼東西,手裡股份有我多?」時野根本不鳥他。

  一個管財務的,平常在公司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奠基關你屁事。

  他一上來就直接把蔣德昭擠開,大咧咧的站在時予旁邊,甚至還不忘笑著跟一邊的領-導打招呼。

  時野還笑:「看著我幹嘛,不剪彩了嗎?不怕耽誤吉時?」

  時予咬牙,行,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一起剪彩,又一起拿了鏟子鏟土,時野毫不客氣的站到主位,一直到領導離開,他直接把鏟子一丟。

  而站在他們身邊的徐亦笙,目光卻投向了下方的喬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