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就是時總新選的助理,果然漂亮。」
中年男人嘖嘖稱賞,一雙眼睛幾乎都要黏在喬之萍衣裙下的曲線上。
看的喬之萍一股寒涼從腳底升起,激的她的後背細細密密的起了雞皮疙瘩。
時野他瘋了嗎?
他這三年換了那麼多任的助理,都是因為——他會把人送給合作商談生意?
難怪他肯出一個月三十萬的工資,外加全套香奈兒。
一切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孔總~」被忽視,那個美艷妖嬈的女人不滿的扭著水蛇腰上前。
孔總哈哈一笑,在那女人粉撲子一樣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又摟過她的細腰,「這是我的秘書。」
旁邊,時野笑容平和,安靜的站立在一旁,顯得既矜貴,又疏離。
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喬之萍看到旁邊時野淡然的神情,既不迎合也不憤怒,配上他一身低調且得體的衣裝,就連唇角的那一抹笑,也似乎有一點高深莫測的味道。
她隱約記得,上次姚子君去見孔總,也把自己打扮的艷麗風情。
就像這個美艷秘書一樣。
如果時野真的想把她送給孔總,剛剛那套深V露背裝明顯更合適,為什麼最後卻選了這小清新的一套?
難道,他帶她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把她賣給孔總。
而是,想看看她作為總助的能力。
看看她是不是有在觥籌交錯,酒色迷離的場景順利簽下合同的本事?
至於怎麼簽下協議,是靠像姚子君一樣靠身體,還是靠她八面玲瓏的手段,他都不在乎。
他就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旁觀者,無辜且高傲站在一邊,笑容溫和的看她沉浮。
喬之萍打工多年,並不是少不更事的,剛出象牙塔什麼也不懂的學生妹。
有時候一場酒局,她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狀況。
尤其是在被徐家找回之前,因為貧窮,她深知自己根本沒有任性的本錢。
妥協再所難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本心,守好底線。
喬之萍輕輕捏緊了拳頭。
她長出口氣,盡力壓低自己起伏的情緒。
再次抬眸,臉上已經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聲音也柔媚了幾分:「孔總說笑了,若論樣貌,我怎麼比得上您的秘書美艷動人。」
喬之萍是冷美人。
她的眼睛是三白眼,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清冷。
但只要一笑,眼底的清冷仿佛冰雪消融。
微勾的眼角甚至湧起一抹難以言喻的——媚意。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臉上的笑容太動人,還是她搖曳裙擺下的曲線很誘人,孔總看著她眉梢眼角展露的風情,很是開懷。
「哈哈哈,時總的助理果然不一般。不僅人長得漂亮,話也說的漂亮。」
「孔總,請——」她揚起手臂,指尖擺向一邊的布藝沙發。
孔總愉快的順著她指向的方向坐下,雖然手臂一直摟著那個女秘書纖細的腰肢,眼睛卻死死黏在喬之萍的身上。
「時總。」喬之萍笑意瑩然的回頭,也招呼時野在對面的沙發落座。
自己則乖巧的坐在時野身邊,與孔總不經意間拉開了距離。
甚至還熟門熟路的給在座的幾位倒酒。
她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假,一點也看不出來——
剛剛踏入這間包廂的時候,那一臉又驚又怒又懼怕的模樣。
「時總。」
白皙的手指捧著酒杯遞來,時野卻沒接。
只是坐在一邊,眉尾挑了挑,饒有興致的看她。
尤其是,看到了喬之萍雖然極力控制,但身體依然忍不住微微顫抖之後。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意外。
那一夜之後,她眼底平靜冷肅。
波瀾不驚的叫來了事後藥,很痛快的吃掉。
但因為在同一個辦公樓工作,又和公司有業務往來。
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覺得,她是故意接近自己。
即使她在他面前表現的雲淡風輕,即使是他親自開口,讓她來自己身邊工作。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
他身邊圍繞著太多的女人。
即使自己從不主動找尋,即使他從來沒隱瞞過自己已經結婚的消息,都有無數女人前赴後繼。
那些換了一任又一任的助理們,就是那些女人野心的真實寫照。
他需要一個助理,一個知道分寸,不會爬床,生活上貼心,工作上順心的好助理。
而且這個助理,需要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比如幫他打發走各色撲上來的女人。
比如,在觥籌交錯之間,八面玲瓏的處理公務。
即使是對方像孔總一樣,對她覬覦,對她不懷好意,也得以合作為第一要務。
一切以公司利益為重。
那些寧折不彎,稍微沾點桃色就勃然色變,得罪合作商的傻子,趁早離職。
而喬之萍的表現——相當優秀。
明明眼角的厭惡都快溢出來了,明明身體害怕的發抖。
她還能笑容嫵媚的回頭,補上一句:「我們時光建投,對本次合作很有誠意。時總你說對嗎?」
時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點頭:「當然。」
雙方很快開始了商談。
此時正好是正午,叫了一桌子菜。
便一邊喝酒,一邊談生意。
雙方本就很有合作意向,價格方面,時野給的報價也在孔總的意料範圍之內。
雖然還有另外幾家公司對這個項目也很有些想法,但時光建投有很大的機率,能拿下這筆訂單。
生意談判過程中,喬之萍一直在旁邊斟茶倒水。
她才來公司報導,對業務還處在上手階段,並不了解相關數據,也不清楚這單生意的具體內容,此時也聰明的藏拙。
除了招呼服務生上菜,給兩人倒酒,適時說兩句漂亮話,從不多嘴。
直到生意基本敲定,孔總得意之餘,肥膩的手掌,一把握住喬之萍倒酒的手。
喬之萍臉上笑容不變,裝作不知他的揩油。
只是低頭滿上一杯酒,然後聲音輕柔的遞過去:「孔總,生意的事慢慢談。來,我敬您一杯。」
巧妙的讓孔總放開了手,優雅的一飲而盡,又輕巧的坐回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