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者口中的秘密

  夜幕降臨,巴黎的街道在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斑斕迷離,仿佛這座城市也在無聲地低語著某種古老而隱秘的故事。艾倫和伊莉莎白靜默地穿梭在這座城市的陰影中,腳步輕緩而堅定,仿佛黑暗本身在引導他們前行。他們避開了喧囂的街區,穿過幾條幽暗的小巷,來到了一個古老的建築前。這裡的磚牆斑駁,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沉寂。而在這靜謐的夜晚,這座建築顯得格外神秘。

  在這座隱藏在巴黎大學歷史系深處的古老建築里,艾倫和伊莉莎白站在厚重的木門前。這裡是一處隱秘的研究室,極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據影子所說,這裡居住著一位中世紀歷史的學者——雷蒙德·卡斯楚,他掌握著關於曙光會的關鍵秘密。站在門前,艾倫的心中湧起了一陣無法抑制的疑慮。為何這位學者會選擇如此與世隔絕的地方藏身?他究竟掌握了什麼樣的秘密?這些問題像陰影一般在艾倫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準備好了嗎?」影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低沉而冷靜,帶著一絲莫測的意味。仿佛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緊張與未知。

  艾倫微微點頭,雖然手指略顯顫抖,但他目光堅定。他能感受到伊莉莎白站在身旁,傳遞給他一份無聲的支持與力量。他們都清楚,這扇門背後,可能隱藏著關於曙光會更為驚人的真相,甚至可能顛覆他們一直以來所認知的一切。

  影子輕輕叩響木門,幾秒鐘後,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誰在外面?」

  「是我,影子。」影子簡短地回答道,語氣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波動。

  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個瘦小而駝背的老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的面容布滿了歲月的痕跡,雙眼卻閃爍著深邃而銳利的光芒,仿佛能夠看穿人心。

  「進來吧,快進來。」雷蒙德·卡斯楚低聲說道,目光在艾倫和伊莉莎白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評估他們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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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倫與伊莉莎白步入這間古老的研究室,影子則留在門外,靜默如同一個無聲的守衛。研究室內充滿了歲月的沉澱,書架上堆滿了泛黃的古籍和手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霉味,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卡斯楚走到一張木質書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像是在思索什麼。

  「我知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卡斯楚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靜,依舊沙啞而低沉,「你們想了解曙光會的秘密,特別是那個『覺醒儀式』。」

  艾倫的心跳在這一刻加速,他緊緊盯著卡斯楚,渴望從他口中得知一切。卡斯楚沉吟片刻,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翻開其中一頁,將手指停在一段古老的文字上。

  「曙光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中世紀晚期,最初只是一個由幾位鍊金術士和占星學家組成的小型秘密社團。」卡斯楚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時代,帶著歷史的厚重感。

  艾倫和伊莉莎白屏息傾聽,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這個社團成立之初,旨在追求超越常人的知識與力量。」卡斯楚繼續說道,「他們相信,通過某些特定的儀式和符號,能夠喚醒人類潛藏的力量,從而達到某種『覺醒』的狀態。這種『覺醒』不僅能讓他們超越自我,還能控制他人的心智。」

  艾倫的目光落在那本古籍上,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這個「覺醒儀式」,可能與他之前經歷的那些奇怪感覺有關。他無法抑制心中的疑惑,於是開口問道:「這種『覺醒』的具體過程是怎樣的?」

  伊莉莎白同樣急切,她打破了片刻的沉默,語氣中帶著焦慮。

  卡斯楚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出一絲憂慮,「覺醒儀式本質上是一種精神上的試煉。參與者必須通過極端的心理和身體考驗,承受來自外界和內心的雙重壓力。在這種極限狀態下,人類的意識會產生一種『斷裂』,這使得他們與某種更高的力量產生聯繫。」

  「更高的力量?」艾倫不由得追問,心中的疑慮更加濃重。

  卡斯楚點點頭,「曙光會的創始人認為,這種力量來自某種超自然的存在,可能是古老的神靈,或者是我們尚未理解的宇宙能量。通過覺醒儀式,他們相信可以獲得這些力量的祝福,從而凌駕於普通人之上。」

  伊莉莎白皺眉,語氣中透著一絲質疑,「但這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危險的狂熱。」

  「沒錯,」卡斯楚沉重地點頭,「覺醒儀式的確極為危險。大多數參與者在儀式中精神崩潰,甚至當場死亡。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存活下來,並獲得所謂的『覺醒』。」

  艾倫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背後逼近。他下意識地回頭,發現影子依舊站在門口,面無表情,仿佛這些對話與他毫無關係。

  「那些覺醒者能夠做什麼?」艾倫再次問道,他必須知道這些危險的能力究竟能達到何種程度。

  卡斯楚的臉色愈發凝重,他低聲說道:「覺醒者擁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和心智控制能力。他們能夠影響他人的思想,操控他們的行為,甚至在某些情況下,完全掌控他人的意志。這也是為什麼曙光會能夠在中世紀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他們利用覺醒者的力量,滲透到各大權貴和宗教領袖身邊,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網絡。」

  艾倫和伊莉莎白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都意識到曙光會遠比他們想像中更為可怕。

  「曙光會不僅僅是一個神秘的社團,」卡斯楚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早在中世紀,曙光會就明白,單靠神秘力量無法真正掌控世界。他們需要將這種力量與現有的權力結構結合。」

  艾倫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果他們真的做到了,那麼曙光會的影響力不僅僅局限於中世紀,而是一直延續到了現代。」

  「沒錯,」卡斯楚點頭,「即便在今天,曙光會的勢力依然暗中操控著許多關鍵領域。政治、金融、科技……他們無處不在,繼續通過覺醒者的力量擴展影響,並通過各種手段確保他們的存在不為公眾所知。」

  伊莉莎白冷靜地分析著,「如果覺醒者真的能控制他人的思想,那麼曙光會可以通過他們來達成任何目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在調查中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縱一切。」

  卡斯楚緩緩點頭,「然而,覺醒者的力量並非無窮無盡。他們的能力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能量,長期使用甚至會對自身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這也是為什麼曙光會總是在尋找新的覺醒者,以確保他們的勢力能夠持續運作。」

  艾倫沉思片刻,內心的疑惑與不安逐漸加深。這個「覺醒者」概念讓他既感到陌生又熟悉,仿佛某些被封鎖的記憶正在他腦海深處掙扎著浮現出來。隱隱約約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曾經接觸過這些力量,甚至可能參與過某種類似的儀式,但這一切都被籠罩在一層厚厚的迷霧之中。

  突然,影子那冰冷且充滿質疑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卡斯楚教授,你所提到的『覺醒儀式』和『覺醒者』的概念,與我們在行動中遇到的情況似乎有所出入。你確定這些都是你的研究結果,而不是……某種故意散布的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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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斯楚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他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直視著面前的影子,內心涌動著複雜的情感,既有憤怒,也有無奈。對方的質疑猶如一根刺,深深扎入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緩緩說道:「你懷疑我的信息來源?」

  影子微微點頭,目光銳利如刃,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認為,曙光會或許已經察覺到你在研究他們的歷史,並有意向你提供錯誤的線索,以誤導你的研究方向。」這句話宛如一聲驚雷,震撼著卡斯楚的內心。

  卡斯楚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影子的話,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瞬間。他想起了自己數月以來在資料堆中埋頭苦讀的日子,那些看似真實的歷史片段,如今在影子的質疑下變得模糊不清。他的心中湧起一陣不安,難道自己辛苦拼湊的真相,竟然是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

  片刻後,他低聲嘆息,聲音中透出一絲疲憊,「確實,曙光會的手段極其複雜,他們擅長操縱人心,甚至操控歷史記錄。然而,我的研究並非全然憑空推測,而是經過反覆驗證。我相信我的結論在大體上是準確的。」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堅定,但內心的聲音卻在不斷質疑,難道自己真的看得如此透徹?

  艾倫一邊聽著卡斯楚的解釋,心中卻無法忽視影子的質疑。他的眉頭緊鎖,內心的疑慮不斷加深,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撕扯著他的思維。他想起了他們一路以來所掌握的信息,難道這些信息中早已被人動過手腳?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感到一陣不安。

  「無論這些信息是否被篡改過,」伊莉莎白冷靜地插話道,聲音如同一股清泉,緩解了緊張的氣氛,「我們都必須假設它們是真實的,否則我們將無從下手。」她的堅定讓艾倫稍微平靜下來,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影子那份未曾消退的懷疑。

  影子略微點頭,似乎暫時接受了這個解釋,但艾倫敏銳地察覺到,這並未完全消除他的疑慮。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仿佛隨時會爆發出更大的衝突。

  就在他們的對話逐漸陷入沉默時,卡斯楚教授突然沉默下來,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仿佛陷入了回憶的旋渦之中。過了片刻,他低聲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如此執著於研究曙光會,源於一段我自己的經歷。」他的聲音如同低沉的風,帶著一絲憂傷的回憶。

  艾倫和伊莉莎白同時對視,顯然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充滿了濃厚的興趣。他們的心中湧起了一種期待,仿佛即將揭開某個深藏的秘密。

  「多年前,我還在大學任教時,有一位學生引起了我的注意。」卡斯楚的聲音開始低沉而緩慢,仿佛在回憶那段沉重的往事,「他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年輕人,對歷史和宗教充滿了熱情。每次課堂上,他總是第一個舉手發言,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行為開始變得古怪,整個人也越來越孤僻,甚至對曾經感興趣的學術研究表現出極大的漠然。」

  卡斯楚的目光越過了艾倫和伊莉莎白,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身邊。他的聲音愈發低沉,仿佛在傾訴一個無法釋懷的秘密:「最終,我發現他加入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那正是曙光會的一個分支。他被他們的理念所蠱惑,最終參與了一次『覺醒儀式』。」

  艾倫緊張地問道:「他成功了嗎?」他的聲音中透著不安,仿佛害怕聽到一個不願面對的真相。

  卡斯楚痛苦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的悲傷,「沒有。事實上,他在儀式中失去了理智,最後徹底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我曾試圖拯救他,但一切都太晚了。那件事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創傷,也促使我立誓要揭開曙光會的真相,揭露他們的邪惡行徑。」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艾倫感到心中一陣沉重,仿佛被卡斯楚的痛苦所壓迫。他想像著那個年輕人曾經的熱情與理想,如今卻被無情的現實撕得粉碎,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與無奈。

  「你想要揭露他們,但這條路並不平坦。」伊莉莎白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理解與同情的光芒,「你需要更多的證據,更多的支持。」

  卡斯楚的目光重新聚焦,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堅定的神情,仿佛在那一刻,他的內心重新燃起了鬥志。「我知道這條路會充滿荊棘,但我絕不會退縮。為了那個年輕人,為了所有被曙光會吞噬的靈魂,我必須揭開真相!」他的聲音如同戰鼓般激昂,帶著無畏的決心。

  艾倫和伊莉莎白被他的熱情所感染,心中也燃起了鬥志。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旅程將會更加艱難,但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三個人的心緊緊相連,仿佛在這一刻,他們共同承載著對真相的渴望與對邪惡的反抗。

  「我們會一起面對這一切。」艾倫堅定地說道,目光中閃爍著勇氣的火焰。

  伊莉莎白微微一笑,點頭表示贊同。她的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流,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團結與力量。

  在這個陰暗的房間裡,三個人的心靈交匯在一起,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挑戰做好準備。他們知道,曙光會的陰影依然籠罩著他們,但只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找到那條通往真相的道路。

  伊莉莎白輕聲說道:「這解釋了你為什麼會選擇隱居在這裡,繼續進行你的研究。」

  卡斯楚點點頭,「是的,我必須躲避曙光會的追捕。他們知道我在調查他們,所以一直試圖阻止我。不過,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如果我們能夠將這些信息公之於眾,也許就能動搖他們的根基。」

  「但你不擔心這些證據會被篡改,甚至是被摧毀嗎?」艾倫問道,他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擔憂。

  卡斯楚微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已經做了多重備份,並且分發給了幾位我信任的同事。即使我出了意外,這些資料也不會輕易消失。」

  正當他們的討論逐漸深入時,影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快速走到房間的一角,低聲與電話另一頭的人交談。艾倫和伊莉莎白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覺到事情不妙。

  掛斷電話後,影子迅速走回到他們面前,神色凝重,「我們的位置可能已經暴露了。剛才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活動,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艾倫心中一緊,「那些人是誰?」

  影子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們來者不善,很可能與曙光會有關。」

  卡斯楚教授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我的研究室有一條秘密通道,通往附近的下水道系統。我們可以從那裡離開。」

  事態緊急,艾倫、伊莉莎白和影子迅速行動起來,準備離開這個可能已經不再安全的地方。影子負責在前方探路,確保沒有埋伏。三人緊跟卡斯楚教授,穿過書架後的秘密門,進入一條狹窄的通道。

  這條通道昏暗而潮濕,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霉味與腐朽的氣息。他們在狹窄的通道中快速前行,耳邊只能聽見腳步聲與微弱的水滴聲。艾倫的心跳不斷加快,但在這緊張的環境中,他的思緒反而愈發清晰。

  「教授,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艾倫在陰暗的通道中低聲問道,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從卡斯楚口中獲取信息的機會。

  卡斯楚繼續前行,語氣堅定而沉穩,「我還知道,曙光會有一個更大的計劃,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計劃。他們打算通過覺醒儀式製造出更多的覺醒者,滲透到全球的各個領域。」

  「具體是什麼計劃?」伊莉莎白緊緊跟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急切。

  「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卡斯楚回應道,聲音中透出一絲焦慮,「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曙光會的目標遠不止歐洲,他們的觸角已經延伸到全球各地。如果他們成功了,我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突然,影子停下腳步,示意大家安靜。他微微傾耳聽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前方出口附近有人,我們必須繞道。」

  艾倫和伊莉莎白頓時感到一股緊張感湧上心頭,他們現在無處可逃,只能依賴影子的判斷和引導。影子帶領他們迅速穿過另一條岔路,避免了正面接觸。

  在這場緊張的逃亡中,艾倫的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使命感。他意識到,揭開曙光會的真相,已經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復仇或救贖,而是關係到整個世界的安危。

  當他們終於穿過潮濕的通道,走出地下系統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巴黎。四周的街道空蕩蕩的,寂靜得令人心悸。艾倫、伊莉莎白、影子和卡斯楚教授站在一處偏僻的小巷中,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追兵後,影子示意他們繼續前行。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艾倫低聲問道,意識到他們的處境已經極其危險。

  影子冷靜地回答,「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整理出所有的線索,制定下一步的計劃。教授的情報非常重要,但還不足以完全擊敗曙光會。」

  卡斯楚點頭,補充道:「我有幾個可以信任的聯繫人,他們能提供幫助。但我們必須極為小心,曙光會的觸角已經深入各個層面,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導致我們暴露。」

  艾倫轉頭看向伊莉莎白,發現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他感到心中多了一份力量,無論前路多麼艱險,他都不會退縮。

  四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條小巷,融入巴黎的夜色之中。街道的燈光在他們身後漸漸淡去,而他們面前的道路卻充滿了未知。在這條神秘且危險的道路盡頭,等待他們的將是曙光會的核心秘密,以及一場不可避免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