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婁鈞心滿意足地靠在床榻上,懷裡抱著穗歲,他說:「最近,啟王帶著妻兒回
京了。」
穗歲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腦海中將這個人想出來,她問:「啟王?明陽帝江深瑞的弟弟江深啟?」
這個名字在穗歲的腦海中印象並不深刻,明陽帝的這個弟弟早年間還很有名,英武非凡又有些手段,可明陽帝登基後他就低調了不少。
當年,京城中的朝臣也是有不少想要擁護啟王登基的,後來明陽帝成功登基,啟王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主動帶著家人離開了京城,在各國遊歷。
想著啟王一家子和自己也不熟,就算是回京城來了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穗歲渾身疲累的很,趴在婁鈞的懷裡睡著了。
……
次日上午,欒竹正躺在屋內的軟榻上,面色蒼白卻難掩其俊逸之姿,眉宇間緊鎖著幾分痛楚。
門口響起腳步聲,欒竹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鞠初月緩步走進來,手中拿著濕潤的布巾,端著一碗湯藥。
她坐在床旁邊的凳子上,細心地給欒竹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還疼嗎?」
鞠初月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和懊悔。
欒竹搖頭:「沒事,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欒竹看著那一碗湯藥,不好意思地說:「就是,手上受了傷……抬不起來了。」
欒竹費力地想要抬起手去端那碗湯藥,額頭上卻是滲出了冷汗,表情也很是痛苦。
鞠初月看的心疼,她臉色一紅,起身坐在了欒竹的床邊,端起那碗藥湯:「我來餵你。」
……
另一邊,沈若顏聽說婁鈞的朋友受傷了,從帶過來的一眾藥品中找到了龍骨膏去找穗歲。
「夫人,聽說侯爺的朋友傷了腿,這是龍骨膏,對於傷筋動骨有奇效。」
穗歲接了那兩盒龍骨膏,打開看了看,龍骨膏的色澤溫潤如玉,散發著淡淡的草本清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龍涎香氣:「這東西很難得吧?」
沈若顏點點頭,有些得意地說:「在尋常人那裡是難的,不過,你知道的,我和哥哥總是能輕易地找到這些珍貴藥材的。」
說著,沈若顏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冬鶯:「冬鶯妹妹,我想喝口熱茶,幫我添點水可好?」
冬鶯看了一眼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有些不解,但還是應了一聲,拎著茶壺走了出去。
穗歲笑而不語,不解沈若顏為何要將屋子裡的丫鬟支出去,心裡想著她有什麼話想要和自己說。
沈若顏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來,朝著穗歲勾了勾手指,她說:「我這裡還有好東西。」
穗歲很是配合地往沈若顏的身旁湊了湊。
沈若顏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這香名叫暗蕊香,晚上用的,效果嘛……你懂的,開始會讓人臉紅心跳,呼吸微亂……」
「這和市面上的送春風、情絲繞不一樣,沒有副作用,全都是好藥材做的,不會對身體有害。」
穗歲恰到好處的雙頰泛紅,沈若顏送這東西給她,只能說她不清楚婁鈞的實力。
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用不上這種調.情的東西,不用調,他都能猛烈無比,不分白天黑日的要,若是調了,豈不是她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沈若顏說:「你不用不好意思,侯爺玉樹臨風,溫潤儒雅,但男人嘛,總是要陽剛一些。」
「若是那方面太寡淡了,你也會覺得無聊不是?」
大多數的人都被婁鈞的外表給騙了,夜裡的,或者說是在床上的他十分放的開,和白天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
就好像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忽然被放了出來,釋放著自己壓抑著的欲望。
沈若顏見穗歲對自己這名藥的反應淡淡,自尊心似乎有些受挫,她堂堂藥王谷的媚藥,怎麼能被人輕視?
想到此,沈若顏更加熱情地介紹起自己的暗蕊香來。
她打開瓶蓋,從裡面倒出來一些香油,塗在了穗歲的手腕和耳後,問她:「你聞聞,香不香?身上……有沒有……那種感覺?」
穗歲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有些又麻又癢的感覺。
她沒想到沈若顏這樣一個還沒有議親嫁人的小姑娘,說起話來是這般的毫無顧忌,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暗蕊香的味道著實霸道,才聞了一下,穗歲的呼吸都亂了,忙起身往外面走:「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氣,吹吹風。」
沈若顏見她是這樣的反應,才略微滿意,朝著門外喊道:「你放心,這香的留香可持.久了!」
晚上,婁鈞回來將穗歲抱在懷裡的時候,就聞到了她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味道不僅好聞,還讓人身心舒暢,他問:「你用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穗歲目光躲閃:「是沈若顏拿過來的暗蕊香,她十分熱情,非要讓我試一試。」
婁鈞的頭埋在穗歲的脖頸窩裡,聲音暗啞:「嗯……這是好香。」
婁鈞吻住了她的唇,大掌摩挲著她的臉頰。
「侯爺,蠟燭……」
燭光將這一室的旖旎照亮,婁鈞沒有要熄滅蠟燭的意思,他說:「就讓蠟燭燃著吧,我想好好看看你。」
燭光下的女人旖旎動人,伴隨著搖曳的燭光搖搖晃晃的。
婁鈞的胸膛寬闊,腹肌明顯,燭光沒有被熄滅,穗歲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好看嗎?」
婁鈞沉悶地哼了一聲,握著穗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上,那腹肌很是緊繃硬挺,燙的穗歲掌心發燙。
婁鈞的大掌按住她的肩膀,穗歲本能的攀住了他,唇瓣貼了上去。
良久過後,穗歲無力地趴在婁鈞的身上,婁鈞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