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炫耀的花孔雀

  他想將帳目和穗歲對一遍之後就離開的,但穗歲堅持讓他上桌吃飯,他雖然不自在但是很聽穗歲的話。

  康姳也坐下一起,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往常溫柔了不少。

  師詔是自由身,穗歲這次算是給二人做了引薦,二人日後能不能走到一起,就看他們的緣分了。

  ……

  入秋了,冷風一吹,院子裡的樹葉便簌簌地落下,這幾日經常下雨,雖然下的雨不大,但是路面難免泥濘。

  穗歲知道婁鈞外出不愛坐馬車,碰上小雨有幾次都是淋著雨回來的,看著他頭髮和衣服上都是雨水,穗歲十分擔心她會感冒,便給他繡了斗篷、蓑衣等下雨天的用具,這樣即使他騎馬回來,也不會淋雨淋的太厲害。

  穗歲將繡好的斗篷披在他的身上,大小正合身,他身形本就高大,人又俊朗,穿上她做的斗篷,更是帥氣逼人,自有一番安國侯的威嚴在身上。

  穗歲將斗篷上的系帶給他系好,說道:「你上朝不愛坐轎子,現在天氣冷了又經常下雨,你可不要受了風寒,若是咳嗽起來難受的還是自己。」

  婁鈞看著這斗篷,深紫色的綢緞,質地柔軟光滑,斗篷的邊緣縫著一圈金色的流蘇,流蘇隨著婁鈞的動作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斗篷的衣擺處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大雁,栩栩如生,大雁的周圍環繞著祥雲。

  婁鈞很是高興,看著斗篷,摸著上面的刺繡說道:「你這斗篷做的真漂亮,我都不捨得穿了。」

  說著,婁鈞脫下斗篷去了淨房。

  冬鶯和冬鵲也很是高興:「夫人,侯爺很喜歡呢!」

  穗歲也笑了:「把斗篷掛上,薰香吧。」

  之後每回上朝,不管有沒有下雨,只要陰天,婁鈞肯定會披上斗篷,一時間,朝中的大臣們都知道安國侯的夫人給安國侯做了斗篷,連連的羨慕聲和誇讚聲聽的婁鈞很是受用。

  衛景澄忍不住調侃道:「大表哥,你這整日都像是花孔雀似的穿著這麼一件斗篷,走路都帶風,可是夠氣派招搖的。這不下雨,你還穿著,不嫌熱的慌?」

  婁鈞看了他一眼:「好看吧,想要的話讓笛子蕊給你做。」

  說著甚至在衛景澄的面前轉了一圈,衛景澄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成熟穩重、溫潤謙遜的大表哥嗎?

  衛景澄擺擺手,婁鈞這是裝聽不明白自己的調侃,還完全沉浸在表嫂對他的濃情蜜意之中。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往宮門口走,忽然,「嘩」的一聲,大雨毫無預兆地傾瀉而下。

  天空被濃厚的烏雲迅速覆蓋,猛烈的狂風將樹葉吹得嘩嘩作響,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面,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朝臣們不顧形象地慌亂地往宮外停著的自家馬車上跑,婁鈞戴上了斗篷上的帽子,快步往外面走。

  衛景澄小跑著跟上婁鈞:「大表哥,我今兒上朝沒坐馬車,能不能坐你的馬車回府?」

  下雨的聲音很大,婁鈞也只能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我今日也沒坐馬車,是騎馬來的!」

  衛景澄的渾身都已經濕透了,若是再騎馬回去怕是身上都能擰出水來,他哭喪著臉心中無比羨慕婁鈞。

  到了宮門口,松勤正拿著蓑衣等婁鈞,見婁鈞出來快步將蓑衣遞了過來。

  婁鈞問他:「哪兒來的蓑衣?」

  松勤說:「夫人準備的。」

  婁鈞將蓑衣遞給衛景澄:「快穿上吧,我先走了,回見!」

  衛景澄也沒客氣,道了聲謝後快速地將蓑衣穿在了身上,將外頭豆大的雨水隔絕開來。

  婁鈞和松勤翻身上馬,靴子踩在馬鐙上,忽而發現兩側的袋子有些鼓鼓的,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一個蓑衣,見其餘的官員大多都上了馬車,他便將蓑衣穿在了身上。

  回到侯府,下人們來接,馬夫將馬牽到了馬廄,冬鵲接過他脫下來的蓑衣和斗篷,放在外院的屋子裡晾乾,再用薰香熏一熏。

  婁鈞將外袍也脫了下來,對穗歲說:「還好你想的周到,不然我就要被淋成落湯雞了。」

  「這蓑衣你為何備了三個?」

  平日裡都是他和松勤外出,兩套其實就夠了。

  穗歲說:「因為我知道,侯爺若是看到別人沒有蓑衣,肯定會把自己的讓出去,可我不忍心讓你淋雨,就多備了一個。」

  婁鈞摟住穗歲的腰在她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有你時刻惦記著,真好。」

  午膳很快端了上來,紅燒獅子頭、清蒸魚、翡翠豆腐,還有玉露蓮蓉糕、雲錦棗泥酥等小食。

  婁鈞夾了一筷子魚,將魚刺都挑出去後,放在了穗歲的碗中,他問:「這魚也是宋羽送過來的?」

  穗歲點點頭:「是,多虧了宋羽,每日府上都有新鮮的魚吃。」

  吃過飯後,丫鬟們將碗筷都收拾了,穗歲去午睡,婁鈞去了書房看書。

  下午,婁鈞和幾個登門拜訪的大臣們議事,晚上和穗歲一起用了晚膳。

  吃過晚飯後,婁鈞去了淨房沐浴,出來的時候,穗歲走過去幫他穿裡衣和中衣。

  看著婁鈞精壯的胸膛,穗歲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婁鈞笑了:「怎麼,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沒看過……」

  他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必再伺候自己穿衣裳了,低頭在她耳邊問:「那東西可準備了?」

  穗歲點點頭。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吻住了她鮮嫩的紅唇,穗歲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緊密相貼,過了許久,二人才分開,躺在床上都有些喘。

  ……

  晚上,穗歲只覺得小腹下墜,腰也疼的厲害,身下忽而有一股暖流流了出來。

  她來了月事,許是天氣冷了的緣故,這一次的月事來的很疼。

  之前她體寒就有痛經的症狀,不過婁鈞醫術高明又囑咐了廚房每個月都要按照日子給她吃藥膳,她的身子已經養好了許多,前幾次的月事都沒有疼。

  小腹直往下墜,腰背後的兩側也疼的厲害,就連雙腿都開始酸疼起來,甚至沒有力氣起床去換乾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