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侯爺,輕點兒……

  香兒哼了一聲,不情願地說:「誰怕你死了,只是你要是不在了,就沒人和我鬥嘴了,那我自己在王府該有多無聊啊……」

  「你好好休息,晚上再來看你。」

  ……

  婁鈞在婁縉的再三邀請下回了淮南王府住下,才換好乾淨的衣裳,將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香兒將自己這段時間繡的小衣服、小褲子、小鞋子都包好,拿給了婁鈞:「大公子,這是我給小公子和小姐繡的衣物,大公子可以轉交給穗歲姐姐嗎?」

  婁鈞接過那些料子軟軟的,款式也很是可愛討喜的衣物鞋子,有一件衣服的帽子上還縫上了一對兔子耳朵。

  婁鈞看著她,聽著她這樣的稱呼,有些恍惚,再看著淮南王府內他無比熟悉的庭院廊檐,點了點頭。

  香兒一怔,見他是這個表情以為他是生氣了,從前他就覺得大公子雖然表面上溫潤謙和,可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除了他和穗歲姐姐,他似乎和其餘的人都十分的有距離感。

  香兒趕緊認錯:「奴婢說錯話了,現在該改口叫您侯爺了。」

  婁鈞笑了笑:「無妨,大公子聽著也順耳。」

  她想起穗歲在這裡就是叫他大公子,想到她,婁鈞看了看天色,不能再耽擱了,再不回去他心愛的人可要擔心壞了。

  婁鈞將東西交給隨行的侍衛,準備離開淮南王府之前,婁鈞去了淮南王婁淵的院子。

  婁淵正在看戰報,見他進來,身子僵硬了一下,略顯深沉蒼老的聲音說道:「你來了。」

  婁鈞行了一禮後在婁淵的對面坐下,婁淵比他印象中老了不少,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如今看著渾濁了不少。

  婁淵將戰報遞給婁鈞看,有些惋惜地說道:「霹騫本是個忠臣,卻戰死了。」

  霹騫的確是南胤的後人,婁淵瞞著他這一切也是想讓他忘掉那些事情,好好地活下去,對於霹騫來說,他本不必承擔如此重大的責任,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不如把自己活好。

  父子二人難得相聚,又說了些體己話後,婁鈞起身行禮準備離開:「父王,家中還有人等著我,兒子這就啟程回京城了。」

  臨行前,婁縉讓人準備了不少特產和物品,裝了滿滿五個大箱子放上了馬車。

  婁鈞和婁縉都心知肚明,裡頭裝的大部分都是穗歲喜歡吃的東西。

  婁縉和從前相比,看上去沉穩了許多,他說:「大哥一路小心,若是得空,勞煩大哥去一趟永寧侯府,幫我把這些東西捎過去,順道看看外祖母。」

  婁鈞接過婁縉手裡的東西,知道他也是惦記自己養在衛老夫人身邊的孩子:「放心吧,我和你嫂子會時常去探望的。」

  婁縉一怔,眼前浮現出穗歲那好看的眉眼,他沒再說什麼,咽下心中的苦澀拱手送他離開。如今的自己,還是沒辦法體面地說一些祝福二人白頭偕老的吉祥話。

  ……

  數日後,婁鈞帶著人回了京城,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趕到了侯府。

  穗歲正坐在桌旁抄佛經祈福,祈禱婁鈞要平安回來,忽而聽到外面響起腳步聲,還有那熟悉的溫潤嗓音:「我回來了。」

  婁鈞特意沒有讓門房通報,穗歲拿著毛筆的手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到了那張她日思夜想的面孔。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產生幻覺了,可眼前的人是這般的鮮活,她不敢置信地驚訝道:「婁鈞!」

  「太好了,你還活著……」

  穗歲哭著撲進婁鈞寬大堅硬的胸膛,聲音顫抖,連身子都跟著止不住地顫抖。

  婁鈞的雙臂緊緊地摟住她又細又軟的腰,將她完完全全地籠在懷裡。

  抱著懷裡的人,婁鈞一陣心疼:「怎麼瘦了這麼多?」

  略帶責備的話,卻是那般的溫柔,穗歲紅了眼,嗚咽道:「你怎麼才回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

  得知婁鈞噩耗之後,她就一直吃不下去飯,做什麼事情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只是沒日沒夜地抄寫佛經祈福。

  話還沒說完,婁鈞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隨後,握住她的腿向上一提,穗歲驚呼一聲抬手勾住了婁鈞的脖子。

  「啊……侯爺……」

  為了保持平衡不掉下去,穗歲雙腿勾著他勁壯的腰身,被他抱進了屋子裡。

  婁鈞將人抱進屋子裡,讓她坐在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了下來,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呢喃:「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吻的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婁鈞便換了地方去親。

  他的動作有些急切,大掌掐著她的腰,穗歲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掐斷了,忍不住出生求饒:「侯爺……輕點兒……」

  婁鈞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紅著眼眶低頭親她的脖頸,帶著胡茬的下巴磨蹭著她光潔滑嫩的肌膚。

  「是你送我的護身符救了我一命,那一箭正好射在了玄鐵上,中箭那一瞬間,我以為我回不來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婁鈞的唇貼著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他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聲音里很是沉痛。

  穗歲一手握住他滾燙的手,一手撫摸著他因為征戰風吹日曬而有些粗糙了的臉頰,認真地說:「你若是不在了,我便下去陪你,在下面你還是能看到我的。」

  婁鈞惱了,在她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說什麼胡話!若我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你要帶著我那份好好的活下去。」

  婁鈞很少對穗歲發火,穗歲抬頭去親他的喉結,男人的怒火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解開她的衣裳,壓在她的身上親吻,將這些時日的思念全都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