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澤見是婁鈞,拱了拱手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安國侯。」
簡越澤猶豫片刻,見女兒還纏在穗歲的身旁,絲毫沒有要找他的意思,開口說道:「侯爺,是在下管教無方,小女驚擾了夫人,煩請侯爺幫在下把小女抱過來。」
他自己去抱肯定是不合適,周圍有那麼多女眷看著,瞧見他肯定會誤會,簡越澤不得不開口找婁鈞幫忙。
如今婁鈞知道穗歲的心裡只有他,婁縉也痛改前非,對於說話聲音很像婁縉的簡越澤,心中的反感也減少了一些。
沒等婁鈞過去,簡依冉已經從穗歲的身上跳了下來,歡歡喜喜地跑到了簡越澤的身邊。
「父親,姨姨說讓我們天氣暖和了到侯府做客,我想看看弟弟和妹妹!」
「父親等天氣暖和了一定要帶我登門拜訪哦!」
簡越澤將女兒抱起來,沒有接她的話,略帶歉意地朝婁鈞頷首,隨後轉身離開,簡依冉摟著父親的脖子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眼中滿是對日後去穗歲府上做客的憧憬。、
簡越澤抿著唇沒有回答女兒的話。
吃過飯後,賓客們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穗歲和婁鈞坐在馬車裡,穗歲將披風放在一旁,吃過席面身上熱熱的,她問他:「我聽說太子成婚後,明陽帝就會讓位,是真的嗎?」
婁鈞點點頭:「皇上在朝堂上說過此事。」
「太子會娶喬家的女兒嗎?」
婁鈞點點頭:「若是之前,太子可能會忌憚一旦娶了喬家的女兒,更是會讓喬家勢大,可如今太子需要首輔的助力震懾住朝堂,很有可能會娶喬家的女兒。」
婁鈞話鋒一轉:「你覺得簡越澤怎麼樣?」
穗歲一愣,剛才還聊太子的事情,怎麼忽而就聊起簡家來了?她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誰?簡……什麼澤?」
婁鈞對於她的反應很是滿意,穗歲想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簡依冉的父親嗎?他應該挺難的吧,一個人帶孩子總是有很多不便之處。」
婁鈞的腦海中浮現出簡越澤端正的面龐,搖了搖頭,他現在應該是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
既要照看孩子,還要掌管簡家的家業,幾個遠房親戚叔叔伯伯暗中還想和他爭家產、爭族長的位置,想來是沒有時間去考慮兒女私情的。
他微微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簡越澤。
他將穗歲拉到懷裡,用他溫暖的手掌輕撫她的肩膀,親她的臉頰和耳垂,親她白皙滑膩的脖頸,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呼吸,以及微微發抖的身體。
「時間過的真快,我們都有孩子了,我們的孩子也快要百天了。」
穗歲被他吻的身上沒勁兒,靠在他的懷裡:「是啊,時間過的真快。」
夫妻二人抱著親了一會兒,直到馬車快要到侯府的時候,婁鈞掀開馬車帘子一個小小的縫隙往外面看了一眼,將穗歲的衣裙拉了下來,整理好她頭上被弄亂的髮髻。
外面的冷風吹進來一些,褪去了穗歲臉上的紅暈。
「外面風大,乍暖還寒,把披風披上。」
婁鈞將披風裹在穗歲的身上,下了馬車,天色已經暗了,一陣冷風颳過,穗歲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前來迎接的門房手中的燈籠也劇烈地來回晃動著。
婁鈞張開手臂,展開自己身上的披風將穗歲摟在懷裡,抵抗住刺骨的寒風。
到了臥房,浴桶裡面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婁鈞怕她冷抱著她一起進了浴桶,他從背後抱著她,握住她的手臂和手放在腰間。
浴桶不大,丫鬟們也沒想到準備的兩個浴桶,兩個主子只用了其中的一個,婁鈞按住穗歲的頭將她的頭轉過來,自己也偏過頭去親她,二人緊緊地貼著,穗歲已經不覺得冷了,反而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穗歲忽而想到了什麼,往旁邊一躲,問他:「你在馬車上提起簡越澤,是不是吃醋了?」
婁鈞正吻的動情,忽而聽她提起別的男人心中不悅,尤其是簡越澤長的並不差,身形也是高大還有萬貫家產,是女子會喜歡的類型。
他抬起頭來,看到她那雙染著水霧的眸子,忽而,心中的緊張和那抹揮之不散的隱隱的擔憂全都消散了。
他湊近她的臉,咬她的嘴唇,穗歲也不甘示弱地咬著他的,咬著咬著就變成了纏綿的親吻。
婁鈞將她攔腰抱起,穗歲勾住他的脖子,雙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還沒等她從那個讓她渾身發軟的吻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婁鈞已經將她抱到了床上。
婁鈞攥住她的手腕,聲音微喘:「我不喜歡他,但他女兒挺可愛的,你若是喜歡可以時常讓那小姑娘來陪陪你。」
穗歲呼吸又急又亂:「我也喜歡依冉,可現在有了咱們的兩個孩子,實在忙不開,我和依冉說,讓她天氣暖和了可以過來玩。」
說完,二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沒有再提簡家的人和事,而是專心致志地感受彼此的深情和濃濃的愛意。
……
次日清晨,婁鈞照常按時起床去上早朝。
前兩日還是陽光明媚,今天卻是特別的冷,婁鈞才從床上坐起來,穗歲就從背後抱住了他強壯的腰。
往常的這個時候,婁鈞去上朝動作都很輕,不會吵醒熟睡的穗歲,可今日許是太冷了,這溫暖的比湯婆子觸感要好上百倍的暖床人形暖寶,一離開,穗歲就醒了,身子緊緊地貼了上去,不讓他走。
婁鈞一頓,溫熱的大手握住穗歲的手,重新回到床上將她摟到懷裡。
早上起來是最有體力的時候,他沒忍住折騰了她一回,穗歲被迫一大早就開始運動,出了一身的汗,也不覺得冷了,只覺得婁鈞像是個大火爐,貼在自己身上熱的難受,將他往外面推。
婁鈞輕柔地彈了一下穗歲的額頭,搖頭無奈道:「你個沒良心的,用完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