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點點頭,她看著他的眸子,看出了他的迫不及待,看出了他的情難自禁:「吃飽了,我們……去臥房?」
婁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將人抱起來進了臥房,將她放在床上。
他動作熟練地解開她腰間的腰帶,隨即大掌覆蓋上去,高大的身軀重重地壓下。
衣衫的層數較多,婁鈞迫不及待地伸手探了進去,感受著那嬌軟滑嫩的肌膚,握住她細軟的腰肢,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穗歲抓住婁鈞結實的肩膀,身上發燙。
他的舌尖挑.逗著她的嘴唇和舌頭,數次的歡好讓他對穗歲的身體更是了解,知道如何才能讓她迅速進入狀態,他一一親吻撫摸她敏.感的部位,低頭含住那一片美好,吮.吸.舔.舔,揉.捏按壓,呼吸越來越粗重,雙眼發紅。
穗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她任由婁鈞去按她的胳膊拉她的腿,變換著各種姿勢,男人將她緊緊地抱著,親吻著喘動著。
婁鈞抱著她一直鬧到了後半夜才罷休,低頭看著她身上的吻.痕,摟著她說道:「穗歲,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去北院尋她的時候,見她抱著簡依冉,他看得出來她的目光里滿是溫柔慈愛,他知道她是喜歡孩子的。
穗歲的目光暗了下去,趴在婁鈞的胸膛里:「我的身子,寒氣入體,怕是懷不上孩子。」
婁鈞捋順她凌亂的髮絲:「這麼說,你願意和我生孩子?只要你願意,我就有法子。」
一想到穗歲可能會因此吃苦,他眸子裡的光又漸漸暗了下去,嘆息道:「只不過,這個過程可能要吃些苦頭。」
穗歲握住婁鈞的手,眼神堅定:「我不怕吃苦,喝中藥、針灸、藥浴,我都行的。」
她想要孩子,從前那個孩子和自己無緣,她沒能保護好,若是日後能再次懷上孩子,她一定會拼盡全力守護好孩子。
「好。」
縱使婁鈞不捨得,但穗歲的體寒之症,無論要不要孩子都是要治的,不然,她的壽命不會很長,隨著年歲的增長,身體也會越來越差,腰酸、關節疼更會折磨的她夜夜睡不著覺。
既然二人已經說好,決定了要一個孩子,從明日起,婁鈞便會開始準備相應的調養身子的藥物。
……
淮南王府內,婁縉在一天天的自責和懊惱中度過。
因為都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院子裡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做飯清掃院子更是賣力,生怕惹得婁縉不高興就會被發賣了出去。
側妃衡如蓉也是夾起尾巴做人,她沒想到一個侍妾的死會對婁縉的觸動這麼大,她的家族已經大不如前,如今沒有父兄可以依靠,更怕惹禍上身,索性閉門待在院子裡不怎麼出門,仿若過起了清修的生活。
婁縉將最後一個下屬官員遞上來的摺子批閱好,放到一旁,抬頭問雲崖:「京城最近有什麼動靜?」
「京城宮變,二皇子起兵造反失敗,大皇子身體好轉,啞症被治好,如今已經被封為了太子。」
雲崖將京城發生的事情,挑重點和他說了:「大公子因為救駕有功被封為了安國侯,前幾天已經成婚了。」
婁縉眉頭一皺,很是不滿:「他成婚了,這麼快就娶了妻子?他娶了誰?」
雲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聽說是皇后娘娘的義女,長寧郡主,也是在宮變中立了功的。」
婁縉憤怒將毛筆一扔:「哼,這麼快就變心了?!」
那日挖墳開棺材,看婁鈞那樣子還以為他是愛慘了穗歲,可如今瞧著,也是一個善於鑽營的庸才罷了。
婁縉撫摸著桌子上雕刻成穗歲樣子的人形木雕:「你聽見了吧?他這麼快就有了新歡,枉費了你的一片心意……」
說著,婁縉起身出書房去了祠堂祭拜淮南王妃,他想要問問母妃,穗歲和她們團聚了之後在下面過的好不好。
另一邊,豫江郡守豫永望也聽說了婁鈞被封為了安國侯,還娶了郡主為妻。
豫永望琢磨再三,決定不能就此罷休,豫家的將來和前程還需要奮力搏一把。
豫永望將女兒豫妙妗叫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閨女,淮南王的庶長子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這大腿我們得趕緊抱上,再等下去他怕是都把你給忘了!」
「你即日就收拾東西出發去京城,務必要留在侯府。」
婁鈞和淮南王府鬧翻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耳聞,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婁鈞更不會認這門親事了。
豫妙妗怔愣了片刻,眼中慢慢地蒙上了一層霧氣:「父親,是要讓女兒遠嫁到京城嗎?」
豫永望語重心長地勸道:「好閨女,為父也是為你好,婁鈞有從龍之功,以後太子登基,他必定是朝中的第一重臣,你跟著她絕對不會吃苦頭。」
豫妙妗心中有驚喜也有苦澀,驚喜的是如今的婁鈞已經是侯爺,和從前的庶長子這個身份地位相差很多,苦澀的是他已經娶妻了,自己遠嫁過去地位就比那女子矮了一頭,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可他已經娶了夫人,女兒就算是去了,也沒有女兒的位置了……」
豫永望按住女兒的肩膀:「聽為父的話,做個側室也好,父親還能害你不成?」
只要能留在侯府,攀上這層關係,日後豫家子弟更是前途無量。淮南這地方他早就待夠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到京城去,到天子腳下,到皇城根下生活,才是真正的翻身做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豫妙妗無奈,只好聽從父親的話收拾了東西,次日,豫永望派了數十個侍衛送豫妙妗去京城。
數日後,天氣越來越涼。
到了京城,豫妙妗就開始按照父親教給她的方法在侯府門前鬧,說郡主搶了他的夫君,說郡主仗勢欺人,說她沒臉見人了,要一頭撞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