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抱住了穗歲

  「穗歲……」

  婁縉皺了皺眉頭,她前陣子不是還和自己鬧彆扭,不讓他碰她,怎麼今日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把摟住女人的腰,拉到自己懷裡,埋頭就要在她的胸前啃……

  可是……哪裡不大對勁,穗歲的嬌柔美好是十分飽滿的,如今怎麼變的這般乾癟?難道是自己太過苛待於她,竟是餓瘦到了這種地步?

  婁縉心裡酸澀難耐,聲音暗啞:「是我不好,這些日子,你是不是過的太苦了?」

  江澧沅頂著穗歲的臉,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婁縉的心更是軟的一塌糊塗,摟緊了懷裡的人,穗歲已經多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了,他吻住她的唇,舌頭長驅直入,吻的動心動情,纏綿悱惻。

  江澧沅被他吻的渾身酥酥.麻麻,一雙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上半身緊緊地挨著他的胸膛,竟是喜極而泣了。

  婁縉感覺到臉頰上有微涼的淚水滑落,鬆開她的唇瓣,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淚水。

  忽而,他手指一頓,盯著眼前女人的臉,這張臉和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絲毫不差,可那雙含羞帶怯的眸子,絕不是如今的穗歲會做出來的表情。

  而且,她眼角的那顆小痣,不見了……

  婁縉眼底的欲色頓時消散,他猛地起身掐住了江澧沅的脖子,厲聲質問:「說,你是誰?!」

  江澧沅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艱難地說道:「我……我是穗歲啊……」

  「不說實話?」

  婁縉掐著她的脖子越來越用力,提著她到了水盆前,一把將她的頭按在水盆里。

  江澧沅的胸腔都快要炸了,她的手死死地抓著婁縉的手,可婁縉並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意思。

  每回,婁縉都是在江澧沅快要斷氣的時候,把她的頭提起來,待她呼吸平穩之後,再將她的頭浸到水盆之中。

  數次之後,江澧沅渾身沒了力氣,氣息微弱,臉上的易容也失效了,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婁縉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原來是你,江生這老傢伙還真是不死心啊!」

  這易容師的手法極好,江澧沅的容貌和穗歲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他竟是沒有看出來半點區別,只不過,百密一疏,許是當時距離的遠,那易容師並沒有注意到,穗歲的眼角下方是有一顆小痣的。

  那顆小痣,他吻過無數次,在夢裡魂牽夢縈過無數次。

  竟然敢扮作穗歲的樣子?!

  婁縉更生氣了,她掐著江澧沅的脖子將人扔了出去。

  雲崖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仔細看著地上的人,驚訝道:「你你你……怎麼是你?!」

  他原本在外面守著,見來人是穗歲便沒有阻攔,他知道婁縉心裡有多喜歡她,可怎麼進去的是穗歲,出來的就是江澧沅了?

  這是大變活人嗎?怎麼做到的?

  婁縉看著雲崖那清澈卻又略顯愚蠢的眸子,冷聲吩咐道:「將人送到尼姑庵去,讓她一輩子都在那裡吃齋念佛。」

  「告訴江生,他違背皇后娘娘的意思,若不想我把事情鬧大,若不想她女兒年紀輕輕的就死掉,就讓她在尼姑庵里贖罪!」

  對於江澧沅這樣的人,死了太便宜她了,而被禁足在江府,她還是會以一個大小姐的身份在府上享受榮華富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而到了尼姑庵就不同了,條件艱苦,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不僅要上山砍柴下山燒水,還要睡木床土炕,常年茹素,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受得了。

  雲崖看著地上奄奄一息、驚恐萬分的人,猶豫著沒有上前。江澧沅穿的很是單薄,雲崖並不想碰她,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下手。

  婁縉看出了他的猶豫和嫌棄,進屋將床帳一把扯下來甩了過去。

  雲崖將床帳往江澧沅的身上一捆,將人裹成一個粽子抗走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婁縉向明陽帝辭行,騎馬回了淮南王府。

  ……

  淮南王府內,穗歲難受地躺在床上,渾身冒著虛汗。

  她也不知是怎麼了,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卻開始頭暈腦漲,勉強扶著牆回到偏殿爬到了床上。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入口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難道……是江生趁著她昏迷的時候給她下藥了?

  她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江生沒有直接要了她的命,而是下藥讓她的身體更加虛弱,但還能活上個把年,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他手下留情了?

  她口渴的厲害,掙扎著要去抓桌子上的水杯,可兩隻胳膊像是斷了一樣,使不上半點力氣。

  「咣當」一聲,茶杯摔在了地上。

  偏殿的門被人推開,香兒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穗歲姐姐,你都不知道,江澧沅竟然易容成了你的樣子……」

  話還沒說完,香兒見她那命不久矣的虛弱樣子,嚇了一跳:「穗歲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去找府醫!」

  片刻後,香兒帶著府醫和醫女過來了,給穗歲把脈後府醫連連搖頭:「唉,姑娘本就體弱,又吃了這大寒之物,才會發作的如此厲害。」

  府醫施針後便吩咐人去熬藥,同時囑咐穗歲:「姑娘的月事也快要來了,可不能再讓自己著涼了,不然,恐怕會大出血而亡啊!」

  香兒大驚,送走府醫後,坐在穗歲床邊抹著眼淚:「怎麼忽然就病倒了?」

  穗歲握住香兒的手,示意她自己沒事,總是這樣病著,她都習慣了。

  穗歲好奇江澧沅到底怎麼了,讓她把方才沒說完的話說完。

  香兒哽咽著,將林朔行宮裡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雲崖回來告訴我的,說江澧沅被送進尼姑庵去了。」

  穗歲明白了,原來江生給自己下藥,是為了讓她今晚不出現在婁縉的面前,給江澧沅假扮她,從而爬床製造萬無一失的機會。

  穗歲苦笑,她從來不主動害人,可人人卻都要來害她。

  「香兒,你回去歇著吧,我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香兒搖搖頭:「府醫說了,你不能著涼,可是天氣這麼熱總不能燒炭火吧?我抱著你睡,夜裡你若是渴了,我還能給你倒水。」

  說著,也不等穗歲有所反應,香兒就脫掉了鞋子爬上了床,抱住了穗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