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指著一群公子哥:「你們後續買的,都是汪茂勸你們的對吧?」
公子哥們紛紛點頭:「行,你們先隨我去玉茶店鋪,本官一定給你們討個說法。」
衛淵上轎,身旁跟隨一群六扇門捕快,再往後就是死爹哭媽臉的公子哥們……
這一隊人馬,讓全城人都湊過來。
因為玉茶的價格定位很高,所以很少有平民能參與,事不關己,一個個都是磕著瓜子看熱鬧。
來到玉茶總部時,現場已經被封鎖,衛淵走進去後,便看到被吊死的張萬福屍首。
老石上前檢查:「自殺……不對,應該是……」
咳咳~
衛淵乾咳兩聲。
老石瞬間轉意:「自殺,回稟衛大人,這張萬福是自殺無疑!」
「記上!」
衛淵對一旁記錄的張龍趙虎說完,看向返回的三大名捕。
「贓款追到了嗎?」
「稟大人,沒…沒有,對方做事太狡猾,沒留下一點痕跡,先用帳款換珍寶,再用珍寶去當鋪,然後拿錢進了各大賭場,在賭場之後,錢就查不到了,只知道進入了各大錢莊,然後又轉移出去,徹底追蹤不到了。」
「稟大人,我們在房間裡找到了張萬福賄賂官員的證據!」
呂存孝對衛淵拱手道:「老大,我覺得這張萬福只是明面上的傀儡,玉茶能迅速火爆京城,剛開始的推手就算不是幕後真相,也應該與此案有關。」
「我這就去盤問那群公子哥,第一單是誰下的……」
「不用問了,本官知道是誰。」
「誰?」
「我!」
呂存孝尷尬的臉一紅:「這……」
衛淵伸出手:「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
「不敢,我…我覺得還是找其他突破口吧……」
衛淵伸手攔住呂存孝:「不用,就這個突破口很好,這種新型騙局的出現,沒有擔保人很少會有人大價錢投資,所以就找擔保人,以及過程中受賄開綠燈的官員。」
「擔保人……」
「我就是其中之一,但我就在剛剛把擔保的錢都賠了,至於剩下的擔保人和官員,就靠你們去查了。」
「這件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擔保人也損失不少錢,可誰讓他們擔保呢,多少拿出來點賠償,這事也就平息了。」
捕快們開始對受害者進行盤問並且通緝損失的錢款,衛淵則是帶著老石等親信按照證據,對賄賂官員進行抄家。
老石擔憂地道;「義父,這些官員背後都是各大門閥世家,我們動他們用不用先去和他們背後世家匯報一聲?」
衛淵舉起尚方寶劍:「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何懼哉!」
「嗯?」
「嗯?」
所有捕快看向衛淵,很難相信這話是出自衛淵之口。
「我等為陛下辦事,不用怕什麼狗屁世家,出了事我衛淵一人承擔!」
衛淵義正言辭地說完,對幾位隊長小聲道:「告訴兄弟們,抄家時候手腳別太乾淨,碰到好的弄就往兜里揣,回去拿出來兄弟們都分分。」
「良禽擇木而棲,我等有義父這種領導,真是三生有幸!」
「安排人去把守名單上官員的府門,許進不許出,別走漏了風聲,讓他們偷偷把贓款運走嘍!」
「老大您就放心吧,保證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正五品少卿的府邸,衛淵一腳踹開房門:「搜,阻攔者往死里打,還手按妨礙公務,襲擊執法人員,當場處斬!」
「老石,所有贓款都是民脂民膏,不能放過一個銅板。」
「義父你放心,我但凡放了他一件寶物,義子乾兒我提頭見你!」
年過半百的少卿,指著衛淵:「世子,下官雖只是一個小小少卿,但我背後可是楊家……」
衛淵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本世子背後是皇帝老兒……咳,南昭帝,你他媽楊家多雞毛!」
這時老石跑出來:「義父,一共在搜到黃金三萬兩,白銀十萬兩,銀票二十萬兩,珍珠翡翠瑪瑙若干……」
「這錢的來源你可解釋清楚?」
衛淵指著少卿問道。
「這…這……」
少卿結結巴巴地沒說出來,當即又被衛淵抽了個大逼兜。
「全家都綁了,去下一家。」
說完還不忘在老石耳邊道:「安排人把那些『若干』的寶貝偷偷送去六扇門一部分……」
「明白!」
聽到能分錢,捕快們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幹勁十足。
推著一車車明晃晃的金銀,押著少卿全家老少前往下一個官員府邸。
這一路宛如遊街,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趕過來看熱鬧。
自古以來官官相護,關係盤根錯節,一動則牽全身,除非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否則互相給個面子也就算了。
他們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事情做絕了。
「這衛淵夠狠的,直接把少卿家給抄了!」
「可不咋地,太牛逼了。」
「之前我還說南昭帝昏庸,竟讓衛淵這種臭狗屎當官,現在看來丑角是我自己啊。」
「是啊,這衛淵是幹了件大好事,果然是衛青天!」
「難道衛淵就不怕少卿背後的楊家報復?」
「衛國公沒死,他楊家敢嗎?」
「也對……」
百姓聲中,衛淵帶隊趕到榜上有名的御史府邸,繼續抄家……
御書房中,南昭帝一拍巴掌。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何懼哉!」
「衛淵的這句話,真是說進朕的心坎里了,明日早朝,把這句話讓文武百官傳閱!」
老太監搖頭苦笑:「陛下,恐怕等不到明日早朝,等下那群官員就會來找你告狀。」
「告誰的狀,一個小小從五品少卿,雖官職油水很大,但連上早朝的資格都沒有,還不值得楊素特意跑來找朕。」
「可陛下,衛淵又抄了四品御史,刁瑞的家。」
「奴才有事稟報!」
一名小太監跑進來:「陛下,剛剛接到線報,衛淵帶人抄了正四品詹事府少詹事,趙志春的家。」
「報!」
「陛下,衛淵剛剛又抄了從三品通政使司,通政使,錢文閣的家。」
「報!衛淵抄了從三品天劍司,護軍統領的家……」
老太監揉了揉太陽穴:「陛下,這衛淵做事太過分了,估計等下百官都得來找您告御狀,要不老奴替您把衛淵抓回來,不能讓他再胡鬧了。」
「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反正這一切都是衛淵做的和朕沒關係,想告狀就去找衛伯約。」
老太監想起那個脾氣火爆的小老頭,不禁嘴角抽動。
別看那群大臣,閣老們敢聯合逼宮皇上,但他們敢找衛伯約興師問罪嗎?
先皇評價衛伯約是虎將,可所有人背地裡都管他叫虎逼。
把他惹急了,是真的敢動手,管你是什麼太師宰相……
而且只要打不死,南昭帝都不會管,明著報仇不敢,暗地裡報復還他媽打不過,所以只能白挨頓揍。
南昭帝一臉舒爽地伸了個懶腰:「傳太醫,就說朕有些頭疼,在治療期間所有人一律不見。」
「朕果然是千古一帝,讓衛淵當官的這招棋,當真是妙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