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刨了我家祖墳?

  沒有了楊璉真迦,哈奴曼這種級別的高手,僅剩的百名妖僧也全部戰敗,被活捉了三十多人。

  衛淵對天魔十八騎道:「全殺了!」

  捕快們想阻攔,但卻又懼怕十八騎的凶名。

  老石猶豫地上前:「義父,六扇門的懸賞活捉比屍體給得多,您這樣做讓兄弟們心裡,多少會有點怨言……」

  衛淵輕拍老石肩膀:「你猜猜上面那群女居士,為什麼心甘情願被他們弄?」

  「因為被洗腦了啊。」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入室盜竊,分別發現了一兩黃金和一輛白銀,你選擇拿哪個?」

  「黃金!」

  老石回答完,忽然改口:「不對,還選擇雞毛,我都要!」

  老石明白過來:「既然能洗腦獻身,那就肯定也會願意出錢!」

  「想通了?那就去吧。」

  老石就像一條狗,趴在地上,開始在圓廳尋找起來。

  「老石,你他媽中邪當狗了?」

  「你懂雞毛,如果沒意外這楊璉真迦的目標,就是建宗門,收羅門徒,然後打回吐蕃,這些需要啥?錢啊!」

  「臥槽,你是說有藏寶庫!」

  「肯定的!」

  所有捕快聽到錢,紛紛加入尋找機關。

  很快,一名捕快指著身前牆壁:「這後面是空的,但開啟的機關沒找到。」

  衛淵對江玉餌使了個眼色,後者搖搖頭:「世子你眼睛不舒服嗎?」

  「呃……我讓你去把門砸開!」

  「那你早說啊,眨眼睛幹啥,我也不會眼皮語!」

  江玉餌隨手抱起一口棺槨,狠狠朝向岩壁砸去。

  轟隆~

  棺槨爆裂,岩壁出現了裂紋。

  江玉餌又抱起第二口棺槨。

  就這樣連續砸了五口棺槨,才將厚厚的岩壁砸碎。

  隨著岩壁破碎,頓時珠光寶氣,霞光異彩。

  眾人站在門口,借著油燈的亮光可以看到,其中堆滿了黃金白銀,珠寶翡翠等值錢玩意。

  「發財了,發財了!」

  老石激動地跑到衛淵身邊:「義父,我們偷偷拿十分之二,剩下的上交朝廷……」

  「為什麼拿出十分之二,全分了不好嗎?」

  「啥?全分?」

  抄家這種事六扇門沒少干,也是最愛乾的差事。

  從帳款里偷拿一點,大頭給大官,他們也都能喝點湯。

  這已經屬於眾所周知的潛規則了,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衛淵的膽子竟這麼幹,敢把全部都貪了……

  衛淵掃了一眼藏寶庫,黃金白銀,加上珠寶翡翠這些,都兌換錢,大概能有二多萬兩銀子。

  「這次任務兄弟們都辛苦了,所以我一分錢不要,分出一部分給犧牲的兄弟家裡送去,剩下按照這次任務表現論功行賞,交給存孝去干吧。」

  「臥槽,義父我不是耳洞拉稀,聽錯了?」

  「你真一分錢不要?」

  「當然。」

  衛淵退後兩步,一群捕快爭先恐後地衝過去:「呂隊長,我殺了十個!」

  「我殺了十二個……」

  武閔猶豫著,跑過來跪在衛淵身前。

  「世子,之前是小人誤會您了,要殺要剮……」

  衛淵隨意擺手:「我名聲臭,被誤會很正常,赦你無罪。」

  武閔仿佛下了某種決定,對衛淵連磕三個響頭。

  「世子,小人願意追隨您,雖我沒本事,但可以為您擋箭,為您去死,還請世子收留。」

  「在我身邊很危險,不適合你這種普通人,所以等會你也去分一筆錢,回家過日子吧。」

  冷秋霜過來攙扶,衛淵搖頭:「沒事,不過骨折罷了,被江玉餌按摩時,頻繁骨折,我都習慣了……」

  隨著二人離開,跪在地上的武閔雙拳緊握,老石將二十兩銀子放在他身前。

  「小子,義父說的沒錯,別看他身居高位,可身邊卻是遍布危險,你就是個普通農戶,跟在他身邊絕對死的很快!」

  「拿著錢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美滋滋。」

  「不,我一定要報答世子,欠他的這條命,我武閔發誓一定會還!」

  「這孩子不聽勸呢。」

  老石無奈搖頭,再次雙眼放光地跑進寶庫……

  衛淵都想不到,今日他的善舉,未來讓他麾下多了一位誓死效忠,可位列武廟的千古名將。

  另一邊,公孫瑾對衛淵用唇語道:「世子,你本應該分一筆銀子,錢對你非常有用。」

  「錢對誰沒用?」

  衛淵笑著輕聲道;「有了這次事情,他們也算是有把柄在我手上,未來做什麼都很方便。」

  「況且我們已經拿到最貴重的東西,沒必要再和他們搶這些錢。」

  「最珍貴的東西?」

  衛淵拿出黑色小旗:「所謂怒岔金剛,就是基於信仰和心理暗示,培養成為沒有思想的死士。」

  「身為外族不會修煉,單憑肉身的強度就能給衛家軍帶來很大麻煩,可見他們的力氣有多大。」

  「身體被藥水浸泡,增大力氣的同時,沒有疼痛神經。加上修煉聖佛宮的煉體之法,不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也差不多。」

  「這可是天生扛大纛好苗子!」

  「大纛!」

  公孫瑾當然明白,所謂大纛就是軍旗,那是一個軍隊信仰和目標的象徵。

  兩軍交戰,一旦大纛旗倒下,意味著主帥放棄了抵抗或已經死亡,全軍軍心渙散、潰敗不堪。

  所以大纛旗衛都是軍隊裡的精銳中精銳,守護大纛的同時,也是在中軍位置保護主帥的護衛。

  公孫瑾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一百多名怒岔金剛:「不懼死亡,沒有疼痛,的確是最佳的大纛旗衛!」

  「義父,有發現!」

  老石捧著一個骷髏頭,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嗯?」

  衛淵好奇看著老石手中骷髏,這骷髏只有半個,做成酒碗的樣子,邊緣處包銀,上面還鑲嵌著各種各樣名貴的寶石。

  「這是骷髏杯?」

  骷髏杯,多個少數民族的軍功的象徵。

  國內外都有記載,將戰敗將領的人頭做成酒杯,是勝利者顯示自己功績的方式。

  「好像叫什麼嘎巴拉碗,在藏寶室發現的,旁邊還立著個石碑,記載著它的來歷。」

  老石說到這,欲言又止地看向衛淵:「上面寫的是,這…這碗的頭骨,是衛青……」

  「啥玩意?衛青?把我老祖宗的人頭做成酒碗了?」

  衛淵看向王玄策手裡的赤月九龍盤。

  根據家譜記載,前朝建國初期,吐蕃來犯,衛家老祖衛青,就是手持這把槍,打得吐蕃潰不成軍,後又一路打到吐蕃都城,讓其俯首稱臣,當了整整一個朝代的附屬國。

  衛淵對著沒了雙臂的楊璉真迦就是一腳:「媽了個巴子的,把老子的祖宗墳給盜了?還他大爺的把我祖宗的腦殼做成酒碗!」

  「洒家貴為國師,怎能做出挖墳掘墓的噁心勾當,這兩樣都是別人送給洒家的!」

  「不用問,肯定是汪家乾的……」

  張龍趙虎把寫完的報告交給衛淵:「老大,這樣寫你看可以嗎?你點頭之後,我發下去讓兄弟們對一對,避免有心人分開盤問,露了馬腳。」

  衛淵大致看了一眼,基本與實情無差,只是多了衛淵敏銳嗅覺,英明指揮的過程,以及妖僧都是死士,奮死抵抗最後只能全部殲滅,未留活口。

  衛淵滿意點點頭:「記得再和兄弟說一聲,如果有人盤問,就說有人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所以我才帶隊去抓人,誤打誤撞碰到楊璉真迦。」

  「整個過程我都在看戲,全場呂存孝指揮,事後我威逼你們寫上我的功勞。」

  張龍趙虎兩兄弟點頭答應後,猶豫著對衛淵道。

  「老大,這些天接觸我們發現你人真的不錯,沒有外界傳得那麼不堪,你為什麼不藉此機會為自己正名呢?」

  衛淵看著張龍趙虎兩兄弟,笑著打趣道:「紈絝不代表沒朋友,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我就占了個義字,所以今後和本世子好好處,處不好就找找自己的原因。」

  二人走後,攙扶衛淵的冷秋霜柔聲道:「衛淵哥哥,我也好奇你為什麼不把功勞攬自己身上。」

  衛淵用手輕刮冷秋霜高挺的鼻樑:「南昭讓我當副指揮使,是想借我之手把六扇門的水攪渾,然後重新洗白,讓它重新姓南,所以只有讓手下人對我怨聲載道,才是他想要的政治正確。」

  冷秋霜聽得一知半解,衛淵繼續解釋道:「這世上帝王,大體可分為三種,明君,暴君,還有昏君。」

  「南昭帝屬於什麼君?」

  「三者融合,他心狠手辣但卻又想當明君,可惜昏庸無能,擅妒,好猜忌,異常自大,很多時候他的小算盤,那群門閥世家清楚得很,就是配合他演戲罷了。」

  冷秋霜恍然大悟地道:「說白了,他南昭帝是既要,又要,還要,可惜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