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花魁嚇尿了

  「衛淵,你真要把事情做絕嗎?」

  「絕?我咋絕了?問問本世子的小弟兄們,老子進行合法盤問,沒有濫用私行,哪點錯了?」

  「老大秉公辦事,沒毛病!」

  啪~

  衛淵一拍巴掌:「差點忘了,梁俅舉報昨天被人投毒,在場的人有四大花魁!」

  衛淵指著台上彈琵琶唱曲的三位花魁:「把他們三個抓走關進刑部大牢,好好審一審她們!」

  「毒殺世子,那可是彌天大罪!」

  「既然背叛我,你們就要想好怎麼死!」

  「遵命!」

  三位花魁被捆上帶走……

  汪茂氣的一把抓住身旁姑娘,按在自己身下……

  泄恨的同時,大喊出聲:「衛淵,衛淵,你個得了志的小人,我去你大爺的!」

  皇宮,御書房。

  批閱奏摺的南昭帝,聽著兩名喬裝打扮的小太監匯報完,擺手讓二人離開。

  老太監小聲道;「陛下,這今天用錢和女人在六扇門拉攏了一批人,然後帶著他們去了蒼家退婚,又狠狠敲詐一筆。」

  「之後再大街上招搖過市,好不囂張,在萃華樓還把尚方寶劍丟給掌柜的讓他清場,又濫用職權打壓汪家的清池雅苑,抓了三個花魁……」

  南昭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朕早就想到,衛淵會幹出這種荒唐的事,意料之中。」

  「老奴覺得,他太過分了,要不然您還是把他官印和尚方寶劍收回來吧,他再這樣鬧下去,老奴都怕他把京城鬧翻了天。」

  「翻了天更好,如果衛淵老實本分不鬧,朕還真就把他這副指揮使收回了!」

  南昭帝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一輪皓月:「這京城的天得變變,只有渾了水,朕才能漁翁得利。」

  刑部大牢,一身飛魚服,矮小消瘦,賊眉鼠眼的老石,手持皮鞭,看著身前五花大綁,被嚇傻的三個花魁。

  「你們為什麼要給梁俅世子下毒,勸你們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啪~

  老石把鞭子狠狠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將三個花魁差點嚇得身體痙攣……

  「還不快說,整個六扇門我老石的鞭法最好,掄開好似龍擺尾,又如怪蟒把身翻!別逼我老石不懂得不憐香惜玉!」

  「沒有,我們真的沒有,早就已經調查清楚,兇手是小蝶,和我們沒有關係……」

  「刺殺世子乃誅九族的大罪,就算你們不是主犯,從犯也是死罪!」

  「沒有,我們絕對沒有刺殺梁世子!」

  老石露出一絲猙獰的陰笑。

  「好,不說是吧,我老石又都是辦法讓你們說!」

  老石收起鞭子,擺擺手與幾名捕快離開。

  隨著老石帶人離開,三女便看到漆黑的四周,出現一雙雙幽綠色亮光。

  「女人!」

  「是女人,好漂亮的女人!」

  「十幾年了,我十幾年沒看到過女人了!」

  「我要,我要女人!」

  左右牢房露出一個個人影,破衣爛衫,頭髮擀氈,帶著手銬腳鐐,滿臉的污垢,散發濃烈的惡臭味道。

  「鬼啊!」

  三女嚇得驚叫一聲,看著兩側犯人不停搖晃隔離的鐵柱,並且伸出手抓向三女。

  「女人!快給我女人!」

  骯髒的手抓住一名花魁的裙擺,咧開嘴露出焦黃成褐色的牙齒。

  花魁用力掙脫,裙子被撕掉一塊,因為用力過猛,又被另一邊的犯人抓住。

  很快三名花魁衣不遮體地抱在一起,嚇得渾身顫抖,痛哭流涕。

  那群犯人,在大牢關押幾年甚至十幾年,沒吃過一頓飽飯,沒洗過一次澡,更沒碰過一次女人。

  捧著從她們身上撕扯下來的衣角,放在鼻子下狠狠地深吸一口氣。

  「好香,好香啊!」

  犯人們雙眼散發著綠光,看著牢房中間抱在一起的女人,脫下褲子,做著整齊劃一的污穢動作。

  「我說,是我給世子下的毒,讓我死吧……」

  三名花魁精神崩潰,出道以來接客不少男人,但無一不是達官顯貴,或是富商,官窯子弟,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比乞丐還噁心的東西。

  「都給老子住手!」

  啪!

  啪!

  啪!

  三聲鞭響,所有犯人嚇得退回黑暗之中。

  老石帶著手持餐盒的杜三娘走進來。

  「三娘!三娘救救我們!」

  見到杜三娘,花魁就像見到了親媽,不停地呼喊求救。

  「三娘看在多年姐妹份上,救救我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三娘把餐盒放在地上,一臉為難:「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你們三個一聲不吭地就跑到對面,讓世子很寒心……」

  「三娘我們知道錯了,你就去求求世子放過我們吧。」

  「行吧,我晚上就讓瑾郎求求世子,儘量在明日你們砍頭前給你們答覆。」

  「明天砍頭?」

  三名花魁嚇得花容失色,偷偷看了看左右牢房的黑暗,隱約還冒出點點綠光。

  「三娘,求求你讓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我一分鐘不…不,一秒都不想待了。」

  「三娘,只要你能救我們出去,我們保證不再背叛世子,還…還有五年不要工資,只要馬上能離開,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行吧,等會我去找世子求求情,我雖然沒面子,但我家瑾郎有,這點薄面世子應該會給。」

  當三娘來到隔壁天牢時,便看到衛淵把手裡的刀交給公孫瑾。

  「瑾,當初你說跟隨我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你,有朝一日會讓你親手了解蔡堃那小白臉。」

  說到這衛淵指向牢房:「那小白臉被就被關押在這裡,去吧,做什麼都行!」

  「謝主公!」

  公孫瑾手持刀,看著牢房中披頭散髮,被吊在架子上的蔡堃。

  還記得那日運河邊,自己被汪家下人差點打死,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蔡堃用腳踩在頭頂。

  「公孫瑾,你老老實實認命多好,為什麼非要告我御狀?」

  「知道我什麼身份嗎?汪家的女婿,四公八侯中的錦衣侯汪家,你拿什麼和老子斗?」

  「臥槽,你還敢罵我!」

  「來人啊,把這狗東西嘴撬開,本公子先把他的舌頭割掉,在要他狗命……」

  持刀的公孫瑾瞪著蔡堃睚眥欲裂,蔡堃抬起頭,看到公孫瑾手裡明晃晃大刀時,不由驚叫一聲。

  「公孫兄,你…你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當然是把你對我所作所為,連本帶利地奉還給你!」

  公孫瑾揮刀斬斷了蔡堃手筋,腳筋。

  「啊,公孫瑾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公孫瑾一腳踢在蔡堃的褲襠上,雞飛蛋打,小公雞悲鳴聲音,讓外面的衛淵不由胯下一涼……

  只見鮮血染紅了蔡堃的褲管,而後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還伴隨著兩顆血肉模糊的臭雞蛋。

  「公孫兄,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同窗的份上,放過我,讓我苟延殘喘多活幾日,反正我用不了多久便會被處死…嗚~嗚~嗚……」

  蔡堃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在他求饒時,公孫瑾把長刀塞進了他的口中。

  公孫瑾多麼想一刀,將這個恨之入骨的小白臉砍死。

  他知道雖然衛淵嘴上不說,但蔡堃是南昭帝親自下令處死的要犯,他如果死在自己手裡,會給衛淵帶來一些麻煩。

  公孫瑾心一狠,沒有選擇殺他,而是割掉了蔡堃的舌頭。

  「你欠我的,我連本帶利還了,至於你的狗命,就交給朝廷斬首吧,從此刻開始,你我互不相欠!」

  公孫瑾走出牢籠後,對衛淵躬身行禮:「瑾,謝過主公!」

  「今日之後你就與過去徹底告別了。」

  衛淵輕拍公孫瑾肩膀說完,看向不遠處的牢頭,丟過去一錠金子。

  「找大夫,別讓這傢伙死了!」

  「多謝副指揮使大人!」

  牢頭拿著金子,興高采烈地跑出去找大夫。

  清池雅苑沒有了花魁,醉仙釀又是加了墓里陪葬的酒膏,再有今日衛淵大鬧一通,所以無論老鴇子如何攬客,裡面客人只有大小貓兩三隻。

  反觀天上人間卻是人聲鼎沸。

  衛淵對喝酒的呂存孝三位神捕道:「你們哥兒三個先喝著,我爺爺有門襟,必須二更前回去,否則就得吊起來揍,先走一步!」

  「老大請便!」

  衛淵招呼杜三娘:「老石進來就抱著花魁去房間了,他們三個以後都是自家兄弟,看好那位姑娘直接上樓開房,記住不能收錢全掛我帳上。」

  呂存孝臉一紅,連忙搖頭道:「世子,這樣不好。」

  「我覺得還是不要辜負老大的好意……」

  張龍趙虎對視一眼,這對雙胞胎顯然也想去找心儀的姑娘,但就是不好意思……

  「我說了,隨便玩我消費,去吧……」

  咣~

  咣~

  咣~

  咣~

  四更天,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隨著打更人的鑼鳴,衛國公府祠堂燃燒起熊熊大火。

  所有下人拎著水桶,唧筒,也就是類似大號注射器一樣,能夠呲出水柱的古代滅火器。

  「世子,著火了,您快離開去安全地方!」

  一名姿色中等偏上,穿著衛府婢女服裝的少女,表情慌張地跑過來。

  可就在她臨近衛淵時,忽然從衣袖中抽出一把閃縮寒光的匕首,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快准狠地刺向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