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新羅進貢,虎懼駮馬

  「新羅太子李裪,攜貢禮,覲見南昭帝陛下!」

  隨著太監大喊,一名三十左右歲,穿著米金色的韓服,滿臉寫著精明二字的男子帶人走進來。

  「他就是李裪?」

  衛淵暗道一聲,觀此人的確有點東西,修為達到宗師境界不說,面對南昭帝文武百官,表情,步伐不卑不亢,是個幹大事的人。

  「元正參見魏皇南昭帝陛下!」

  「元正!」

  衛淵震驚,也不怪他失態,因為後世李裪,李元正名聲很響。

  這可是被稱為整個亞洲,所有國家數千年以來的第一帝王,排名第二是始皇帝,漢武帝,明太祖,以及成吉思汗,當然這個排名是棒子自己排的……

  總體來說,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排,李裪在整個亞洲,也能排上前百名左右。

  但在南韓心中,李裪還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也算是矬子裡拔高個,多少有點作為。

  比如發明文字《訓民正音》,想要徹底擺脫漢字,結果導致全國大亂,各種契約出現漏洞……所以這種諺文當作輔助文字。

  改變策略抄襲了魯明善的《農桑衣食撮要》,模仿中醫,基本照抄了中醫典籍,編寫適合棒醫的《醫方類聚》和《鄉藥集成方》。

  當然,就不知道此李裪是否是後世,棒子吹捧的李裪。

  李裪跪在地上,對南昭帝恭敬的磕頭。

  衛淵能清晰看到,這傢伙看到南梔的瞬間,雙眼滿是占有欲,如果沒意外,他回去肯定會寫個大韓歷史。

  大魏南昭歷二十五年,太子李裪東征京師,彎弓射蒼龍,瞎南昭一目。

  魏公主慕強,一見傾心……

  反正他們歷史都是寫小說的作者寫的,隨便吹牛逼唄……

  李裪恭敬地對南昭帝道:「陛下,父王重病難以下床,所以由元正送來貢禮。」

  說完,兩名長得歪瓜裂棗將軍,推著巨大鐵籠走進來。

  雖然他們儘可能的努力擺出不畏懼的模樣,可顫抖的雙腿,就已經暴露了內心真正想法。

  「這是臣子給陛下您獻上的寶馬良駒!」

  隨著李裪話落,兩名將軍掀開蒙著鐵籠的黑布。

  露出一批高頭大馬,這匹馬很高,很大,足足是普通馬匹的一倍大小。

  只不過此馬相貌真不敢恭維,頭頂長著個噁心的肉瘤,還是個雜毛馬,蹄子也是歪七扭八,尾巴都快禿了……

  「哈哈!就這還配叫寶馬良駒?」

  六皇子忍不住大笑出生:「雖是邊疆小國,但你們也太沒見識了吧,就這種破馬,在我大魏用它拉扯都跌份!」

  衛淵也接茬笑道:「渴飲大醬湯,飢食辣白菜,試問蔥姜蒜,誰主浮沉?」

  衛淵的話,讓全場大臣都笑了起來。

  就連南昭帝和衛伯約都不例外,南梔雙眼閃過一絲愛慕,但卻隨即裝作捂嘴輕笑掩飾下來。

  衛淵指著李裪:「你最多算是王的兒子唄,和老子平齊,最多算個世子,叫你娘的太子!」

  衛淵說完對南柯送了送下巴:「我大哥才是太子,看看一表人才,多他娘的帥,就你也配跟我大哥比嗎?」

  南柯腰板筆直,得意地點點頭,對衛淵教訓道:「淵弟,不可如此自大,本太子並非是完人,也是有很多不足地方。」

  李裪眼神微眯,看向衛淵:「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何人?」

  「吾乃大魏第一美男子,六扇門總指揮使,衛淵!」

  「紈絝衛淵?」

  「世子大名,元正遠在新羅也是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衛淵得意地道:「六哥,這就叫牛逼,威名響徹大江南北不說,就連喝醬湯,吃辣白菜的番邦小國都聽過!」

  「淵弟牛逼,六哥佩服,今後一定奮起直追!」

  「共勉!共勉!」

  李裪鄙夷地看了兩個二貨一眼,對南昭帝指著籠中雜毛高頭大馬。

  「陛下,此乃神獸,乃我新羅戰士捕獲,但卻無法馴服,久聞大魏能人輩出,尚武崇文,故特獻此神獸。」

  番邦進貢的必備節目之日,異獸刁難。

  南昭帝早有準備,揮了揮手:「哪位愛卿願意降服此馬?」

  「末將來!」

  在太子的授意下,一名武將腆著將軍肚走出來。

  李裪打開籠子,雜毛馬飛奔而出。

  武將縱身一躍,跳上馬背:「小小雜毛馬,哪怕長得高大……」

  沒等武將說完,馬頭以不符合常理的軌跡扭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尖銳的獠牙,一口咬住武將的手臂。

  噗~

  武將一條胳膊被硬生生撕扯下來。

  尥了個蹶子,武將從馬背上飛起,雜毛馬的腳下並非是蹄子,而是宛如猛獸般的利爪。

  這一下就將武將開膛破肚,鮮血,內臟流淌一地,染紅了碧綠的草地。

  嘶~

  鮮血讓雜毛馬行兇大發,目光如血,沖向南昭帝。

  「大膽孽畜!」

  衛伯約怒吼一聲,飛身揮舞龍頭杖砸在雜毛馬的頭頂。

  鏘~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雜毛馬頭很硬,但還是被打得東倒西歪。

  「小小孽畜,也敢在我大魏皇宮撒野!」

  衛伯約再次揮龍頭杖,雜毛馬就像瘋了一樣,不顧生死,利用獠牙利爪與衛伯約戰在一處。

  衛淵暗暗心驚,這雜毛馬有點本事,本身是動物體內沒炁,但憑身體和不要命的兇猛獸性,也能與衛伯約,暫時打得不分勝負,估計可以媲美一般大宗師修為的武者戰力了。

  五十回合,衛伯約將雜毛馬打倒,用腳踩著它的腦袋,傲氣地看向李裪。

  「已降服!」

  啪~

  啪~

  啪~

  李裪拍手:「這位就是大魏戰神,衛伯約,衛公吧,果然神勇無敵,哪怕耄耋之年,也能老當益壯,足以見得,衛公老邁,可還是大魏第一猛將!」

  這話說得讓南昭緊握拳,一個國家靠個老頭撐場面,他這皇帝乃至整個大魏也太失敗了。

  但最可恨的是,李裪所說非虛,正所謂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專扎肋條子……

  李裪聲音再次響起:「衛公,以武力降服,此乃下下策,我新羅也能做到這點,看卻無法讓它死心塌地地服從!」

  在場都是人精,誰都聽得出來,李裪話裡有話,指桑罵槐。

  李裪負手而立:「降服不了也無妨,畢竟我新羅也降服不了,大魏第一才子朱思勃何在?久聞大名,不知可否一見?」

  朱思勃在太子身後走出來:「書生朱思勃,參見新羅太子。」

  「朱才子才高八斗,見多識廣,可否知道這馬是什麼馬?」

  太子小聲道:「反正他也不知道,瞎編一個……」

  「此乃怒馬!」

  李裪笑著搖頭:「本太子查閱新羅無數文獻,對此馬也有略微了解,絕不是怒馬。」

  這李裪有兩下子,首先貶低大魏武力,只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如今又說大魏書籍不如新羅多,文武全敗!

  南昭帝頓時沉下臉:「諸位愛卿,沒人知道這是什麼馬?」

  「這…這……」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抬頭,畢竟人家李裪好像知道是什麼馬,朱思勃瞎編一個,被人家臊得腦袋都快耷拉褲襠里了……

  「難道大魏人傑地靈,能人無數,就不知道這是什麼馬?」

  李裪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斗膽獻醜,給各位講解這是什麼馬,他就是……」

  「駮馬!」

  衛淵忽然開口。

  南昭帝瞪了他一眼,就這個廢物關於下三路的東西無師自通,其他方面他懂個屁,朱思勃都被打臉了,他還出來丟人。

  二皇子眉頭緊皺,自己這步棋走錯了,衛淵是他派系的人,這貨丟人連帶著他也跟著跌份。

  或許全場只有兩人相信衛淵說對,一個是衛伯約,另一位便是南梔。

  果然,李裪震驚得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著衛淵:「你…你這紈絝,竟然認識駮馬?」

  「臥槽,竟然說對了!」

  南昭帝差點激動地站起來。

  身後南梔小聲道;「父皇,他有賽馬場的。」

  「對啊,朕咋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