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陛下,不可聽一面之詞!

  陸景軒又轉身向定山王行禮。

  「孩兒拜見父親。」

  「跪下!」

  陸景軒剛說完,定山王便沉聲道。

  陸景軒一愣,詫異無比。

  「父親,孩兒是犯了什麼事嗎?」

  陸景軒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諸多大臣,人都麻了。

  霧草!

  都到了御書房,你還裝傻充愣?

  你在李釗府邸行兇的暴行,都被我們看到了。

  諸多大臣,無語至極。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小皇帝也怔怔的看了眼陸景軒。

  他是真不知?還是在裝傻?

  啪!

  定山王拍椅子喝道:「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

  他氣呼呼的,要不是在陛下面前,非得教訓陸景軒不可。

  陸景軒茫然道:「孩兒不知,還請父親明鑑。」

  哼!

  定山王指著陸景軒,沉聲道:「陸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說,你是不是強搶民女了?」

  定山王瞪視陸景軒,令得後者訝然了一下。

  「父親,您是說李安然啊。」

  陸景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諸多大臣,人都麻了。

  這登徒子,終於承認了。

  定山王又沉聲問道:「那李安然是誰人之女?」

  「父親,李安然是李釗之女。」

  陸景軒沒有隱瞞,將李安然說了出來。

  他還打算立李安然為世子妃。

  小皇帝看向陸景軒,搖了搖頭。

  「陸景軒啊,你這做的有點太過了吧?那可是四品大員之女,你居然搶了她?你的眼裡,還有朕嗎?還有大乾律法嗎?」

  小皇帝一臉嚴肅的道。

  諸多大臣,也盡皆上前。

  「陛下,臣附議,這陸景軒強搶民女,請剝奪他定山王世子的爵位。」

  「陛下,臣附議,除非陸景軒改過自新,到時候,再把世子爵位給他。」

  「陛下,陸景軒十惡不赦,不可輕饒。」

  諸多大臣,紛紛啟奏。

  定山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陸景軒人都麻了。

  這些傢伙,還真是會落井下石。

  居然還把自己描述的如此不堪。

  陸景軒走了過去,向那位大臣問道:「我怎麼十惡不赦了?」

  「逆子,大膽!」

  定山王目中噴火,人也怒了。

  這是陛下的御書房。

  不是定山王府,你居然如此不知分寸。

  定山王恨不得打陸景軒一頓。

  被定山王呵斥了一下,這位大臣,也底氣十足了。

  「陸景軒,你雖為定山王世子,但這是陛下的御書房,容不得你如此撒野。」

  陸景軒轉身向小皇帝行了一禮道。

  「陛下,臣帶走李安然,是有原因的。」

  御書房中,諸多大臣,頓時搖頭。

  他們覺得陸景軒這是在狡辯,在開脫。

  沒見過把人擄走,還說是帶走的。

  那小皇帝的內心,也對陸景軒的印象很差。

  你都強搶民女了,還在狡辯?

  要不是朕看在定山王的面子上,早就把你給砍了。

  小皇帝鬱悶無比。

  你賠禮道歉不就行了?

  定山王生氣的喝道:「你還在狡辯什麼?」

  陸景軒搖頭,不緊不慢的道:「陛下,父親,我打李釗,事出有因。」

  諸多大臣,徹底無語。

  不管什麼原因,你也不能暴揍老丈人啊。

  這特麼就離譜。

  陸景軒又指著這些大臣,冷笑出聲。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卻來詆毀臣,臣懇求陛下,治他們誣告之罪。」

  諸多大臣,都傻眼了。

  陸景軒居然還有臉說他們誣告?

  你自己做過的事,不敢承認嗎?

  一名大臣,走了出來。

  「陛下,臣願用人格擔保,這陸景軒行兇了。」

  「陛下,臣附議。」

  諸多大臣,又在彈劾陸景軒。

  定山王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你還在胡攪蠻纏?」

  陸景軒搖了搖頭。

  「你們只看到了我毆打李釗。」

  陸景軒看向諸多大臣,話鋒一轉。

  「但是,你們沒看到李釗寵妻滅妾!」

  轟!

  宛如晴天霹靂,在御書房炸響。

  在陸景軒話音一落之下,這御書房,鴉雀無聲。

  諸多大臣,盡皆看向了陸景軒。

  李釗寵妻滅妾?

  怎麼可能?

  諸多大臣,無不搖頭。

  定山王愣了一下,哼道:「你都看到了什麼,如實的告知陛下。」

  定山王也覺得事出有因。

  陸景軒點頭,便把李安然之事,說了一遍。

  「那李釗實則是用迷藥,自己把李安然送過來的。」

  「李釗對待李安然與她母親一點都不好,甚至,還極其虐待。」

  「李安然母親,便被他們折磨致死。」

  ……

  陸景軒凱凱而談,一副大義凜然之姿。

  眾人聞言,盡皆懵了。

  李釗果真寵妻滅妾嗎?

  那李釗若真是如此。

  陸景軒非但無罪,反而落得個英雄救美,懲惡揚善的美名?

  「陛下,這不過是陸景軒的一面之詞,懇求陛下,請李釗上殿。」

  小皇帝也點頭道:「好,派人去把李釗叫來。」

  管事宦官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御書房中,眾人都在暗中討論陸景軒。

  有大臣覺得陸景軒是給他自己開脫的。

  連定山王也有些不信。

  陸景軒的秉性,他豈會不知?

  諸多大臣,內心冷哼。

  那就把李釗叫來對質。

  到時候,便可彈劾陸景軒了。

  還能告定山王一個失察之罪。

  諸多大臣,無不內心激動,無比興奮。

  仿佛,抓住了定山王的把柄。

  陸景軒一副淡然之姿。

  小皇帝打量著陸景軒。

  這小子,看起來也還可以。

  怎麼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不一會兒,管事宦官跑了過來。

  「陛下,那李釗與其夫人吳佩佩,被關押在茅廁之中。」

  「他們身上奇臭無比,不可踏入御書房。」

  眾人看向陸景軒。

  這定然是他所為。

  誰知,御書房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不善之音。

  「陛下,老臣以為,還是不要聽陸世子的一面之詞。」

  「他伶牙俐齒,黑的也能給你說成白的。」

  ……

  人未到,聲已至。

  眾人訝然之際,盡皆看向門口。

  一名身穿紫衣官袍,腰懸金魚袋的儒雅老者,大步走了進來。

  他一臉慈祥的笑容,顯得平易近人。

  陸景軒卻從他的眼底,看出一抹狠色。

  諸多大臣,無不齊聲見禮。

  「我等見過左相。」

  左相笑吟吟的,向小皇帝恭敬行禮。

  「免了,給左相看座。」

  左相坐下,笑了笑道:「定山王,近來可好?」

  「可算沒被你氣死。」

  定山王聲如洪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