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左相,是我自願給的!

  屋內一寂!

  來者,並非別人,而是左相陳道生。

  李朝生一見,頓時驚喜。

  沒成想,左相居然到了。

  李毅、陸景軒、左思慕均是一怔。

  這傢伙怎麼來了?

  那被拿捏的李闖,亦是眸中有光。

  左相緩步,踏入屋內。

  他冷眸如刀,掠過陸景軒,又落到李毅身上。

  「李毅,你怎敢到李大人府上拿人,巡城營,便如此無法無天了嗎?」

  陳道生一下子便給李毅扣了一頂大帽子。

  李毅一怔,不禁搖頭。

  「左相,李闖便是行刺世子的幕後黑手。」

  「行刺?可有證據?」

  「證據便在巡城營!」

  「只是人證?沒有物證?」

  屋內氣氛一滯。

  李毅默然之際,那李朝生與李闖父子二人,不免露出驚喜之色。

  陸景軒微笑不語。

  左思慕目露焦急之色。

  這左相是來找茬的。

  「物證也有,便在巡城營。」

  「哦?也有物證?是個什麼?」

  「為一枚玉佩。」

  「玉佩?」

  左相失笑,一枚玉佩算個什麼物證?

  「左相,數日前,犬子在尋柳樓外,不幸失竊,卻沒想把玉佩丟了。」

  李朝生得意一笑,李闖也連連點頭。

  「定是如此。」

  李毅沉聲一笑,道:「若不是玉佩呢?」

  轟!

  李朝生與李闖,滿目驚愕。

  陸景軒笑而不語,左思慕神色驟變。

  左相陳道生,一抹陰沉,籠罩而至。

  「大膽!」

  左相怒視李毅,目中便如噴火。

  「你膽敢戲弄老夫?」

  「卑職不敢。」

  李毅搖頭,仍然不放李闖。

  「李闖一介紈絝子弟,即便是對陸景軒有恨,又怎會行刺於他?」

  左相陳道生,轉身凝視陸景軒。

  「陸景軒,你說老夫所言,對嗎?」

  「對與不對,左相自己知道,又何必問我?」

  陸景軒一笑,毫不在意。

  哼!

  左相陳道生,輕哼一聲。

  「陸景軒,老夫還沒有治你敲詐之罪!」

  「敲詐?」

  陸景軒眼皮一跳,神色卻絲毫不慌。

  李毅與左思慕,齊齊一怔。

  左相這是反客為主。

  李朝生驚喜無比。

  若非左相到此,他是真一點辦法都沒了。

  「陸景軒,你敲詐李大人八萬兩銀票,可是真嗎?」

  「敲詐?」

  陸景軒搖頭,目光落到了李朝生的身上。

  「李大人,這不是你自己給我的嗎?」

  李朝生聞言一窒,想到左思慕的嘴臉,他突然憤恨無。

  「陸景軒,那分明是你讓那女子冒充……」

  李朝生頓覺說漏了嘴,後半句話,便說不下去了。

  誰讓李闖這小子干出如此缺德事。

  「無妨,你繼續說下去。」

  陸景軒淡淡一笑。

  左相神色冷然,看向李朝生。

  「說!」

  僅一個字,便威嚴霸氣。

  李朝生搖著冬瓜似的大頭。

  「左相,是我送給世子的。」

  他仿佛有什麼把柄被陸景軒抓住一般。

  左相麻了。

  我好心幫你,你給有捅刀子?

  「但陸景軒,你無端收受李朝生八萬兩銀票,你這不是貪污受賄?」

  哈哈!

  陸景軒哈哈大笑,以戲謔的眼神,看向了左相。

  「左相,我陸景軒奉旨籌餉,怎麼成了貪污受賄?」

  他話鋒一轉,凝視李朝生。

  「李大人為我大乾黎民蒼生,願捐出銀子,助我大乾驅除北蠻。怎麼!這也不行?」

  「此等仁人義士,我大乾當嘉獎之。」

  陸景軒一頓慷慨激昂,把李朝生說得無語凝噎,淚眼婆娑。

  瑪德!

  他一點都不心疼了。

  他還識相的幫陸景軒點頭。

  左相麻了。

  「陸景軒,你巧言舌辯,老夫豈能饒你?」

  左相怒了,呵斥陸景軒。

  哈哈!

  陸景軒又是一笑。

  「左相,我勸你還是去問問陳楚聖為好。」

  問陳楚聖?

  左相陳道生,頓時一愣。

  「問他作甚?」

  他有些無語了。

  這陸景軒,到底想幹什麼?

  「縱然李闖想行刺我,恐怕,他也找不到這麼多的刺客。」

  陸景軒之言,意有所指。

  左相陳道生,人都懵了。

  這是引火燒身嗎?

  「住口!」

  「陸景軒,你膽敢血口噴人,誹謗我那好孫兒。」

  左相踏上一步,順勢要打。

  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冷哼。

  「左相,老夫之子,還輪不到你。」

  那人中氣十足,聲如洪鐘。

  正是定山王陸驍。

  李朝生人都嚇傻了。

  啥情況?

  自己府上這麼熱鬧,一下子來了兩個大乾重量級人物?

  陸景軒眉頭一皺,他也不知父親怎麼來了。

  左相陳道生,冷目而視。

  「呵呵,定山王,沒想到你也來了,還真是熱鬧啊。」

  定山王掃了左相一眼。

  「老夫之子受難,老夫豈能不來?倒是左相你,有些奇怪。」

  奇怪?

  左相陳道生,冷哼出聲。

  「我有什麼奇怪之處。」

  「呵呵,左相,你跟李朝生,非親非故,大半夜的,你跑過來做什麼?」

  定山王呵呵一笑,頓讓左相陳道生,臉色驟變。

  「怎麼?定山王,只許你來,而不許我來嗎?」

  「那倒不是,可你這突然而至,莫不是為了我兒?或者說,你一直在監視我兒?」

  噹啷!

  正想為他們倒茶的李朝生,嚇得酒杯也落了地。

  他人都懵了。

  這事兒到底咋搞的?

  左相陳道生臉色微變,聲音低沉。

  「定山王,你一派胡言!」

  哈哈!

  定山王又是冷笑,凝視左相陳道生。

  「但是,無論你想幹什麼,休想動我兒一根手指頭。」

  定山王神色威嚴,擲地有聲。

  左相陳道生,絲毫不慌。

  「定山王,你可知陸景軒敲詐了李朝生多少銀兩?」

  定山王凝視了李朝生一眼。

  「陛下讓老夫帶兵籌餉,這李大人願意為我大乾出力,怎麼到了左相嘴裡,倒成了敲詐了?」

  定山王大義凜然,聲音震動房屋。

  「而今北蠻侵擾我大乾北境城,你身為當場左相,又會捐出多少銀兩?」

  定山王凝視左相陳道生。

  左相的眸中,閃過了一抹驚色。

  但他很快便穩定下來。

  「我看,你定山王府,是藉此機會,貪污受賄!」

  哈哈!

  定山王仰天一笑,震得瓦礫作響。

  「隨你怎麼想,老夫一向光明磊落,可不跟爾等一般。」

  李朝生人都嚇癱了。

  難道,他們要打起來了?

  慌亂中,有公鴨嗓子,在府邸中響起。